季澜溪拍了拍手,一袭红色斗篷,在白雪与王八之中,越发显得她绝世而独立,
“还来吗?”
那些太监好不容易爬起来,却是再也不敢招惹季澜溪了。
“我再问一遍,我今晚住哪?”
有个太监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敢在青镜殿里打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想住哪,等着上刑台吧!”
季澜溪没管那个太监,她的目光透过那一群王八,看着台阶上站着的人,眯了眯眼,
那人穿着一身绯红的太监服,头顶戴着一顶黑色的檐帽,帽绳在下颌收紧,垂在胸前,面容温和,手里还抱着一只白猫,那白猫毛色极正,看上去比落下的雪还干净,不染纤尘。
一只手在猫背上,从头顶的毛皮,缓缓往下抚摸。
不知道的,还只当他是误入了这里。
那些太监往后一看,
看见来人,立刻就跑过去,谄媚地跪下,
“大人。”
此人正是青镜殿的主事,袁兆。
袁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滚。”
“是是是。”
那些太监脸都快笑成了菊花,都顾不上再给季澜溪放个狠话,一个接一个地滚了。
季澜溪轻嗤一声,
人模狗样。
斯文败类。
披着人皮,实际上不知道多少妙龄少女毁在了他手里。
“袁主事,我今晚住哪?”
季澜溪直视着袁兆,仍旧是那句话。
袁兆缓缓勾唇,手放在白猫颈间,手指轻挠,白猫很喜欢这种方式,舒服地喵了一声。
“上面交待过了,摄政王世子妃是贵客,当然是要住在青镜殿最豪华的地方了。”
季澜溪笑了,“那就好,我这个人比较认床,要是环境不好,我可是会失眠的。”
袁兆亦是一笑,“世子妃跟奴才来。”
袁兆带着季澜溪来到了一间昏暗的密室,里面燃着烛火,烛火却不太亮,隐隐约约能看见各种各样的刑具。
还有隔壁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青镜殿刑罚众多,就由奴才亲自为世子妃讲解一番。”
袁兆指着其中一件,
“此刑罚名为‘绣花鞋’,鞋子用铁制成,在火上烧制成红色,然后将美人的小脚放进去,直至烫出水泡,烫得血肉模糊,那血肉,脚筋,骨头都连在一起,如此多次反复,使人痛不欲生。”
“这种名为虎豹嬉春,将美人扒光了衣服,同猫和鼠一起放进麻袋,再扎紧袋口,美人同猫鼠一起嬉戏,听起来是不是很刺激啊?”
“哦,对了,奴才手里这只白雪,最喜欢的就是这虎豹嬉春的游戏了,白雪的爪子又尖又锐,挠出来的血痕,又深,又漂亮。”
袁兆说着,一脸沉醉其中的表情。
季澜溪早在他说“绣花鞋”的时候,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袁兆又给她介绍了五六种刑法,件件残忍异常,不仅摧残身体,更摧残自尊,惨不忍睹。
袁兆看着季澜溪,眼底充满着兴味,
“世子妃都了解了,准备先试哪一样呢?”
季澜溪道:“若我一件都不肯试呢?”
袁兆伸出食指,在季澜溪面前摇了摇,“那可不行,上面特地交代了,让奴才好生招呼世子妃,务必要让世子妃宾至如归。”
“唔,这样啊,”季澜溪用钳子夹起了那双绣花鞋,
“那就,从它开始吧。”
袁兆眼底兴奋异常,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到那些女子崩溃痛苦的样子,看她们痛不欲生,看她们求他杀了她们。
死多容易啊,但是那样,不就没什么意思了吗?
她看着如此坚韧,只要想到一会儿她就会被敲碎了骨头,向他痛哭求饶,求他杀了她,他就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