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可得找大夫好好瞧瞧。
刑部尚书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那宫宴那日你的丫鬟看见摄政王世子妃进了摄政王府二公子的休息室,并将消息告诉了清河县主,也属实了?”
珍儿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奴婢,奴婢……”
“大胆,还不快说!”
珍儿被吓得瑟缩了一下,“是,确有此事,奴婢是看着摄政王世子妃往那个
方向去了。”
柳如月心里暗骂了珍儿一声没出息,这点阵仗就吓成这样,说道:
“大人,珍儿是我身边最老实的丫鬟,断然不会无中生有,大人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些事情,若是问完了话,可否让我们回去了?家中还有宾客需要招待。”
“慢着,”刑部尚书瞥了她们一眼,“清河县主的丫鬟宝珠说宫宴那日清河县主丢了一只香囊,说是县主出事当天带在身上的,你这婢女见过清河县主,可见过那只香囊?”
珍儿颤抖着声音道:“奴婢,奴婢不曾见过。”
“这可是重要线索,你可得想好了说。”大理寺卿道。
珍儿身子伏地,“奴婢没见过。”
这时,季澜溪幽幽道:“是吗,那宝珠怎么说上面的湘绣看着像是出自你之手呢?”
珍儿心头一跳,下意识道:“一定是弄错了,奴婢是苏州人,只会苏绣,不会湘绣。”
说完,看到季澜溪似笑非笑的眼神,珍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
“大人明鉴,那香囊不是奴婢做的……”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大胆!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上刑!”
夹棍上来,夹住珍儿的手指,珍儿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柳如月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珍儿的叫喊声就传来,
“奴婢招,奴婢招!”
刑部尚书给衙役使了个眼色,珍儿被放开,十指已经是血肉模糊,脸上惨白,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珍儿声音虚弱,“那香囊,是小姐,是小姐让奴婢做的,说要送给清河县主,还拿来了浮云锦,让奴婢做得仔细一些,奴婢就照做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那样的香囊?!”
柳如月一脸不可置信与被诬陷了后的愤怒。
绝对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她就全完了!
还想再问话,珍儿却已经晕了过去。
季澜溪给她把了个脉,“大部分都是皮外伤,问题不大,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柳如月跪直了身子,义正严词道:“大人,我不知道珍儿为什么会这么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背叛了我,我是被冤枉的,清河县主素来和我关系好,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