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韫一看,果然看见狼王正凶狠地盯着他。
慕时韫:“……”
慕时韫嘴角也抽搐了几下,把小狼崽子轻轻放到了狼王后边上,小狼崽一挨着母亲,还没睁开眼睛,就要去喝奶,把人的心都要萌化了。
狼王这才把视线从慕时韫身上移开,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季澜溪道:“放心吧,它们都很好,只要好好养着,一个月就能恢复了。”
狼王冲着季澜溪嗷呜了一声。
季澜溪摆手,“不用谢我,你们也带我们出来了,扯平了,不过还得劳烦你们,再去一趟,把我们剩下的同伴也带出来。”
狼王嗷呜了一声。
季澜溪知道它是答应了。
做完手术,天色已经不早了,季澜溪和慕时韫就住在了狼窝里,慕时韫对三只小狼崽散发出了强大的兴趣,每每想要去摸摸,就会收到狼王的眼神警告,
活像看到了要偷它崽子的仇人。
季澜溪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谁叫你把心思都写在脸上的。”
慕时韫:“……”
慕时韫忍不住嘀咕,“有这么明显吗?”
季澜溪重重点头,“有。”
慕时韫一笑,凑到季澜溪耳边,贱兮兮地说道:“娘子,你看狼都有崽了,要不咱们也生一个?”
季澜溪瞥了他一眼,“你只看到孩子,没看到狼王后的痛苦?”
想到狼王后的惨状,慕时韫脸一白,连连摇头,
“那还是不要了。”
生孩子自古以来对女人来说就是鬼门关,比起孩子,他更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季澜溪道:“顺其自然吧。”
要是真有了,她也不会不要。
不对啊。
她和慕时韫还没圆房呢,就开始考虑要孩子的事了?
是不是太早了点?
这夜,两人依旧是靠着墙,相拥而眠。
翌日起来,狼王后已经醒了,正在温柔地舔舐着小狼崽是的毛。
季澜溪先给狼王后检查了一下,还不错,没有发热,伤口也没有发炎的迹象。
不得不说狼的身体素质就是强悍。
这时,慕时韫和去觅食的狼群一起回来了,给季澜溪带了早饭,是栗子。
季澜溪眨了眨眼睛,“你去掏松鼠窝了?”
夺笋呐。
慕时韫点头,有些嫌弃地说道:“我让它们带我去找点吃的,结果它们抓了一堆山鸡和狍子,你早饭不爱吃油腻的,我只好去给你找别的吃的了。”
季澜溪接过栗子,剥开塞进嘴里,栗子的清香很快充斥在口腔中,季澜溪舒服地眯了眯眼。
不愧是小松鼠的存粮啊,味道就是好。
这个世界上,又多了几只伤心的小松鼠。
吃完东西,狼王嗷呜了一声,示意季澜溪和慕时韫跟着它往外走。
季澜溪和慕时韫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两人一狼穿梭在山林间,不知走了多久,看见一块空地,空地的中间,有一座简陋的小木屋。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间小木屋?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狼王示意季澜溪和慕时韫进去,慕时韫握着她的手,打开了小木屋的门。
木屋里面很是干净,一张竹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箱子,奇怪的是,这里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但是里面却十分干净整洁。
慕时韫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盒子,盒子的上面有一封信,信纸已经泛黄,似乎很快就要坏掉了。
慕时韫拿起纸,“这纸张大约是二十年前的澄心纸。”
当时澄心纸风极一时,他的外祖父就很喜欢这种纸,虽然很快澄心纸就绝迹了,他的外祖父还是收藏了不少这种纸,所以他一眼就能认出这纸的质地。
也就是说,这封信放到现在,可能已经有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