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作求饶状,示意自己说不了话。
“一会儿自然给你们解开,不过你们要是敢发出一点其他的声音……”
慕时韫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两人连忙摇头。
“很好,今日寨子里来的贵客是谁?”
慕时韫解开了张三的穴道。
“好汉,我们兄弟俩只是个厨房打杂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季澜溪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清冷,慵懒,“不知道?张三,你攀上了三当家,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
张三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季澜溪知道他没说实话,手指一弹,一颗药丸就弹进了张三嘴里,张三脸色一变,当即抠喉咙要把药丸吐出来,但是季澜溪的药入口即化,他怎么干呕都呕不出来了。
“救……”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张三就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然后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痒
意,仿佛是从骨髓里出来的一般,痒的张三满地打滚,伸手去挠,都不知道该从哪挠起,只能胡乱地抓,没一会儿就抓得脸上胳膊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
张大见弟弟被折磨成这样,眼睛通红地看着季澜溪。
季澜溪也不生气,她看向张大,“你要是乖乖告诉了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我就给他解药,如何?”
张大点头。
慕时韫解开了他的穴道。
“你,你们先放了我弟弟!”
慕时韫道:“放他容易,那就要看你说的东西对我们有没有用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
“今日来的贵客,是什么身份?”
张大说道:“那,那些人的具……体身份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两个只是,在……厨,厨房打杂的,不……不过听说三当家的前不久又,又截获了一批粮食,那些人就,就是来接头的,我,我有次听见他……们说话,不……像是秦州和平州的口,口音,我,我有……次还听到了几句鸟语。”
季澜溪和慕时韫费了一番功夫,才听懂张大的话。
鸟语是大燕北方称呼柔然语言的话,所以那些人,大概率就是柔然人了。
慕时韫一拳捶在了床上,“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跟柔然勾结残害大燕的百姓,真是该死!”
“那批粮食是从哪劫的?”季澜溪心头一跳。
张大诚惶诚恐地说道:“不,不知道。”
慕时韫握了握她的手,“放心,粮食我已经早有准备,玄锦已经秘密押送着赈灾的粮食入了平州,眼下应该已经到平州府了。”
“那就好。”
怪不得她从来到现在都还没看见玄锦呢,也是,玄锦是慕时韫最大的心腹,又武功高强,善于隐藏,由他秘密押送粮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那些人今天就是来运粮食的?”季澜溪又问道。
张大道:“不是,他们……今天应,应该只是来验货,大,大当家的说……等过几天解,解决了官,官府的人,再悄悄把粮食运……出去。”
“存粮食的地方在哪?”
张大摇头,“不知道,粮,粮仓是,是二当家在管,跟那些人交涉的也,也是二当家。”
“那你们大当家的干什么,整天就糟蹋小姑娘?”
“不,不许你这么,这么说我们……大当家。”张大道,“大当家不,不是那样的人!”
张大说的着急,急得脸都有些红了。
“哦?我可听说,你们大当家的已经娶了几十位压寨夫人了,每一个都活不过一个月,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