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慕时韫郑重地看着楚承毅,说道:“我找到和当年妹妹失踪有关的线索了。”
“找到线索了?!怎么样?”
慕时韫把鬼面毒尊的话大概描述了一遍。
楚承毅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这么小的小女孩也下得去手,简直是个畜生!”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慕时韫道:“人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的,眼下,还是赈灾和剿匪的事情要紧,近来可有什么异动?”
“嗐,你不知道,你这个钦差消失了一个月,礼都送到我这来了,其中就属秦州的官员心思最为活络。”
楚承毅说着,端起桌子上的茶,讽刺地说道:“这秦州的官员该不会都以为,我就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对官场上的事一窍不通
,所以就拿我当傻子玩吧?!”
慕时韫道:“难道不是?”
“咳咳咳……”楚承毅一口茶刚进嘴,闻言一呛,当即喷了出来,“是兄弟你也不能这么拆台吧?”
“你是知道,但也不多啊。”慕时韫嘴下毫不留情,
“别贫了。还是先跟我说说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楚承毅一句“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到嘴边收敛了下去。
两人一直议事议到中午,直到吃午饭了,才从营帐里出来。
一直到吃饭,楚承毅还是有些不明白,明明他俩半斤八两,慕时韫这小子是背着他偷偷恶补了?
季澜溪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被褥早已凉透,都不知道慕时韫几时走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能睡了?
云青听到她起来的动静,端着水盆进来,“主子要起来了?”
“嗯,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
这么晚了啊。
季澜溪下床穿好衣服,就这云青端来的热水简单洗漱了一下。
云青在一旁看着她,良久,感慨道:“主子这段时间受苦了。”
季澜溪一愣,“你这是在关心我?”
自从来了她这,云青除了完成交给她的任务以外,根本不会和别人有多余的交流,季澜溪正是知道这一点,也没让人去打扰她,现在云青竟然会主动关心她了?
云青轻轻地嗯了一声,有些不大自在,“主子说笑了,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职责啊……”季澜溪淡淡一笑,“职责就职责吧。”
云青觉得更不自在了。
“我离开这段时间,京城可有发生什么事?”
“有的。”云青走到柜子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大摞信封。
季澜溪微惊,“这么多?”
“有一些是随国公夫人和青阳县主送来的,有些是药膳堂的,还有殷少主写来询问有关盐事的,还有一些……是云安侯府送来的。”云青把一摞信递过去。
季澜溪一封封地看,随国公夫人和墨以茵知道她来了平州,都很担心,于是来来回回写了好几封信来,都是问她的平安的。
季澜溪心下有些感动,她又打开了殷迟凌的信,殷迟凌说他现在手头还有单生意要忙,可能要过一个月才能有空闲的时间,问季澜溪的意思。
季澜溪让云青拿来笔墨,每人回了一封信报平安。
至于云安侯府的,她直接就忽略了。
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反正是不会关心她的死活,她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写好了随国公夫人和青阳县主的信,季澜溪就让云青送出去,至于殷迟凌的,她略一思索,有了一个更好的方案,只不过这个方案,得和慕时韫商量一下。
因为季澜溪起得晚,洗漱完收拾了一会儿,午饭时间就到了,云青端来了几个小菜,看着比她刚来的时候要好不少。
季澜溪刚准备吃,外面帐帘掀开,是慕时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