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韫又磕了几个头,站起来,将这里隐藏起来。
日后禁锢解除,一定会有许多人来到这里,师父晚年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想来也不想过了这么多年还要被人打扰。
慕时韫花了一个下午,将这里的禁锢解除了。
自此,蒲阳岭的山匪神话,将不复存在。
狼群发现从前许多不能走的路都通了,都十分高兴,就连一向看慕时韫不顺眼的狼王也难得给了慕时韫一个好脸色。
慕时韫对狼王的好脸色无感,他顺势就提出还想撸它的崽,结果被狼王喷了一脸气。
夜晚,几人就暂且在小竹屋里落脚,翌日慕时韫又去检查了是否有其他遗留的隐患,季澜溪给狼王后留了一些能救命的药,又撸了会儿狼崽,几人才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下山。
夜间,慕时韫躺在营帐的床上,头枕着双手,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幽幽地叹道:
“明日就要起程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我的儿子们了。”
季澜溪刚收拾好上床,闻言白了他一眼,“呵呵……你的儿子们,你把这话当狼王的面说,你看它咬不咬你就完了。”
慕时韫闻言一骨碌翻身压在她身上,“那娘子,不如我们也生一个,这样我不就也有儿子了?”
季澜溪一只手揪着他一只耳朵,“你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
“怎么可能?!”慕时韫忙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季澜溪轻哼一声,松了手,“这还差不多。”
“那娘子……”慕时韫凑近了,暗示意味十足。
季澜溪看了看他,“你很想要孩子?”
“我的意思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可能不太适合要孩子。”
季澜溪斟酌了一下措辞。
慕时韫一下子就蔫吧了,“好吧。”
他的儿子,注定是要晚来了。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辗转,碾磨,
“孩子是不要,但是生孩子的过程不能省。”
最后一步之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要是不小心有了怎么办?”
一滴汗珠自额头落下,砸在季澜溪身上,季澜溪被他搞得有些难耐,哼哼唧唧地说道:“我配了避子的药,吃一次可以管一个月。”
慕时韫闻言,这才放心,与她契合。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阵阵低吟,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歇。
季澜溪意识消散之前,感觉到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下次配这样的药,我吃。”
季澜溪实在是太困了,胡乱地点了点头,就沉沉睡去了。
翌日一早,慕时韫就命人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好马车,然后才叫季澜溪起床,“先起来,一会儿去马车上再睡。”
季澜溪被他叫醒,倒是不困了,简单收拾好就上了马车。
营地门口,楚承毅拍了拍慕时韫的肩膀,“一路多保重。”
“放心。”
韩靳的人来催,慕时韫转身上了马车,玄锦赶着车,一行几辆马车踏上前行之路。
马车摇摇晃晃,晃得季澜溪都有些瞌睡了,慕时韫轻笑一声,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困了就再睡会儿。”
季澜溪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我这么困是因为谁。”
慕时韫笑得更灿烂了。
灿烂的季澜溪又想揍他。
“还有脸说。”
季澜溪闭上眼睛,不想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