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韫道:“刘大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如今雪灾还没有过去,刘大人为何不拿出全部的积蓄救济百姓?难道只因为刘大人不愿意拿出全部的积蓄,我就要说刘大人自私吗?”
“这怎能混为一谈?!”
“这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季澜溪道,“刘大人需要女子的帮助,却又不愿承认接受了女子的帮助,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女子,那这事也不用再谈了。”
“秦州的百姓我们不会不管,但是来日上奏,不该领的功劳,刘大人还是莫要冒领了,后面还有不少烧砖的师傅在等我,我就先走了,刘大人自便。”
季澜溪说着,站起来就要离开。
慕时韫一个人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他也跟着站起来,拉着季澜溪的手,两人相携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慕时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忘了提醒刘大人一句,我不日就会派遣烧制红砖的师傅到秦州,刘大人既然得了好处,以后吧就莫要再做出如此离间我们夫妻感情的事情了,免得不知情的人以为刘大人忘恩负义。”
说完嘲讽一笑,两人一起转身离开。
等人都走了,刘芹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他上任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瘪!
看他们的意思,似乎对他以及秦州的事情早就有了了解……
不可能。
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刘芹否决了,整个秦州上下他都打点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提前泄露出去?!
但是要是不这么想,他又实在想不通慕时韫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刘芹本来还想在平州再多待几日,探探慕时韫的口风,没想到当晚慕时韫就派人来跟他说,秦州的煤矿如今被柔然人侵占,百姓定然苦不堪言,既然秦州事务如此繁忙,他还是赶紧回去吧。
给刘芹气得又是一阵火大,他本来想说今天太晚了,明日再走,但是平州府的人竟然连个房间都没给他安排,说什么州府的官员以及家眷都住在州府,实在是腾不出空屋子,拿他当傻子玩呢!
分明就是想赶他走!
刘芹血压kuku往上飙,一时间只觉得头昏脑胀的,正要转身先去找平州的官员算账,结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随侍吓得不行,连忙去叫人请大夫,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事情传到慕时韫和季澜溪耳朵里,慕时韫轻嗤一声,语气有些淡淡的失望,“这么一闹,倒是赶不走他了。”
季澜溪道:“早该想到的,这刘大人长这么胖,肯定有高血压,再加上今儿被混合双怼,可不得血压上来吗?”
慕时韫好奇,“什么是血压?”
季澜溪想了想,给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就像水倒在杯子里,水对杯壁是有压力的,我们的血液在体内流动时,对血管也有压力,这种血液在血管内流动时对单位面积的血管形成的侧压力就是血压。”
“在我们那里,血压是衡量一个人身体健康状况的重要标准。”
慕时韫好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