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怪你!”
“好,怪我怪我。”慕时韫宠溺地笑着,放下笔走到季澜溪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季澜溪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吃过了吗?”
“看到娘子,我又饿了。”
季澜溪老脸一红,没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说什么呢,想吃就吃,不想吃一边去,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
什么叫看到她又饿了?
这话也太有歧义了!
“想吃,我想吃。”
季澜溪又踹了他一脚,把他撵走了。
慕时韫再在这待着,她这饭也不用吃了!
撵走了捣蛋的人,季澜溪可算是好好吃完了晚饭,慕时韫也安分了,继续干自己的事。
季澜溪吃完饭,叫云青来收拾了碗筷,慕时韫还在写写画画,季澜溪走过去一看,
“这是,秦州府的地图?”
慕时韫道:“是啊,平州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也该去会会秦州的狼豺虎豹了。”
季澜溪颔首,“也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
“我想咱们先悄悄地去探探路。”
“咱们不如悄悄地先过去?”
话音同时落下,两人看向对方,相视而笑。
两日后,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平稳地驶进了秦州城。
季澜溪和慕时韫早就换上了两张平平无奇的脸,身后跟着同样易容了的云青和玄奕。
而玄锦,因为过于显眼的面具和气势,被派去保护“钦差大人”的队伍了。
季澜溪和慕时韫来到一家客流量还不错的客栈,慕时韫道:“一间上房。”
掌柜的头都没抬,“身份牌拿来。”
慕时韫不解,“什么身份牌?”
掌柜的抬头看着他们,“没有身份牌?你们是外地人?”
“是,”季澜溪道。
季澜溪话音刚落下,大堂里的人瞬间都看向他们。
慕时韫问道:“掌柜的,是这样,我们今日刚到秦州,敢问这身份牌乃是何物啊?”
掌柜的态度十分冷淡,“没有身份牌,路引拿来。”
玄奕忍不住道:“你一个客栈,要顾客路引做什么?”
掌柜的有些不耐烦,“官府规矩,没有身份牌和路引,我可不敢收你们这样的客人。”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季澜溪示意玄奕别说话,随即说道:“掌柜的,不好意思,我们有路引。”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路引。
掌柜的看了路引没问题,脸色这才好了些,给他们开了房间,说道:“最近官府在捉拿柔然奸细,几位最好少出门。”
季澜溪颔首,“多谢提醒。”
几人上楼进了房间,云青把门关上。
慕时韫道:“我总觉得秦州的气氛怪怪的,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的百姓表情都很严肃。”
“是啊,而且他们似乎对待外来的人不太友好。”
慕时韫吩咐玄奕:“找几个人去打探一下,注意点,别暴露了身份。”
“是,属下这就去办。”
午饭慕时韫让小二直接送到了房间。
掌柜的看了一眼他们紧闭的房门,眼底划过一抹晦涩,小二下来之后,他悄声嘱咐了几句,然后悄悄出了门。
下午玄奕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慕时韫和季澜溪就打算出去逛逛。
逛了一圈,季澜溪才发现这里的人不是不爱交流,而是不爱用语言交流。
她看到好几个人互相使眼色了。
季澜溪发现这一情况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心里的疑惑更浓了。
走到一处巷子,他们的人也找了过来。
玄奕一言难尽地说道:“这的人根本不跟人闲聊,属下几个人都穿帮了,不仅什么也没打探到,还差点被当成奸细送去官府。”
玄奕面露羞愧,他叫的几个都是打探情报的好手,结果到了这这么简单的任务完成得稀碎。
“我们转了挺久,也没什么收获。”季澜溪道。
不远处,一个女子狐疑地看着巷子里的几个人,只觉得其中两个身影她十分熟悉。
“奇怪,那两个人我怎么这么眼熟啊?”
看着眼熟,但是她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