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刘芹缓缓摇头,“那小儿说不定也派人盯着我们呢,不可轻举妄动,传令下去,都不许露出一点马脚。”
刘芹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容,“我倒要看看他没人,如何查得出来那些矿工的去向!”
等他查到了,他早就把尾扫得干干净净,到时候任凭他怀疑又如何,没有证据,慕时韫能奈他何?
“是!”下属下去。
果真如刘芹所言,一个人也没派给他,眼见着天色已晚,慕时韫只好先回了贺府。
贺夫人听说了这件事,虽然同情那些
矿工,但是一听到他想借人,也是一脸难色,
“钦差大人也看到了,我们这府里就一些丫鬟小厮,能分出来的人,恐怕还不如围在外面的那些多……”
慕时韫叹了口气,“贺夫人不必如此,我知道贺府的难处。”
他手底下的人都是暗卫,不方便在明面上,贺府也没人。
如此,就只能再想办法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接下来的几日,慕时韫都带着他心爱的天煞去了矿场,想让天煞闻闻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但是案情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刘芹日日派人盯着慕时韫这边的动向,带回去的消息都是慕时韫一无所获。
不过这一日,一人来访,让慕时韫这几日的难题迎刃而解。
此人正是他们前几天还在谈论的对象,江潮生。
也是这时,他们才知道江潮生并没有被钦点为状元,而是被钦点为探花郎。
而且原本状元之位是他的,但是在殿试的时候,江潮生推脱了,状元以后是要入翰林的,而他的志向,是想去地方,做一个为民的好官。
他此番放弃了状元郎的位置,向陛下和摄政王求了外任的机会,就领了一个六品长史的职位,来了秦州。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空青。
空青一见到季澜溪,鼻头就酸了,回到季澜溪的住处,眼泪就跟决堤了的洪水一样,再也堵不住了。
“主子出门,竟然只带着云青,都不带着奴婢。”
季澜溪也十分惊喜,连忙将人扶起来,
“你怎么到这来了?”
空青抹了抹眼泪,说道:“奴婢想主子,恰好江大人向陛下求了外任秦州的机会,奴婢就央求江大人带奴婢一起来了。”
“主子都不知道,你离开那日,奴婢有多担心……主子,以后你也带上奴婢行不行,奴婢知道奴婢的武功是不如云青,心思也不如云青细腻,但是奴婢就想跟在主子身边,奴婢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季澜溪有些哭笑不得,“那日出门,我想着前路艰险,怕你有危险,才没带你来的,没有嫌你麻烦。”
“真的吗?”空青哭得一抽一抽的。
“真的,我哪敢嫌如今的空青大夫啊……”
“主子又打趣奴婢。”空青脸微微泛红。
在京城的时候,季澜溪不在,空青就直接在无双医馆看诊了,现在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夫了,主治的是女子的疾病,被人称为空青大夫。
“主子这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吧,都瘦了……”
季澜溪摸着有些圆润的脸:“……”
说她路上吃了苦是真的,但是说她瘦了……
“是啊,”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云青也开口,“你是不知道,这一路上都发生了多少事。”
空青懵懵的,听季澜溪和云青讲这段时间她们遇到的事情。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是啊,”季澜溪也禁不住有些感慨,回想这些天,简直跟做梦一样。
“对了,”空青想起来一件事,“奴婢在来的时候在驿站碰到了殷少主,殷少主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他让奴婢转告主子,他过几日就会来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