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凌的心里好像有一座积压了很久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他早该知道,她就是个冷心冷情的
女人,睡了他就跑得无影无踪不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更是丝毫没有为他这个孩子的父亲考虑过!
殷迟凌摔门而去。
女子看了半晌他离去的背影,闭上了眼睛。
不过是一晌贪欢罢了,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吃午饭的时候,季澜溪就发现慕时韫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怎么也跟丢了魂一样?”
“也?”
季澜溪努了努嘴,慕时韫看过去,透过窗户打开的缝隙,刚好可以看见殷迟凌坐在屋子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用力戳地上的土。
也不知道那地怎么得罪他了。
慕时韫:“……”
慕时韫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娘子,我看着那女子的眼睛,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昨夜放我水的就是她,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那双眼睛。”
只是她嘴那么严实,想问出来什么,恐怕不太现实。
他们也不可能对一个孕妇动刑,更何况还有个殷迟凌在。
“想不出来就先别想了,”季澜溪吃饱了,“我困了,我睡个午觉。”
慕时韫也放下了筷子,“我和你一起。”
他们昨夜就几乎没怎么睡,一大早又起来,还吃了这么大一个瓜,早就困倦得不行了。
两人稍微消了消食,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慕时韫做了个梦。
梦里,他又看到了那双让他感到熟悉的眼睛,忽然,那双眼睛在一张脸上定格,他猛地惊醒。
那双眼睛,竟然像极了……
他没有吵醒还在熟睡的季澜溪,悄悄披衣起床,来到了女子所在的那一间厢房。
季澜溪吩咐了,好吃好喝地照顾着她,除了重兵把守着,一切都按照正常的待遇来。
暗卫看到慕时韫,躬身行礼,“世子。”
慕时韫摆手,敲了敲门。
“进来。”
女子看到慕时韫,怔愣了片刻,眼底重新覆满冰霜。
慕时韫看到那双眼睛,与记忆里的那张脸放在一起,越来越像。
“有事?”女子声音冰冷。
慕时韫张了张嘴,“昨夜,谢谢你放水。”
女子一怔,没想到他竟然认出了她,不过也只是一瞬。
“谢完了?谢完了就走吧。”
慕时韫道:“敢问姑娘,你来自哪里,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
女子冷笑一声,像极了一头对一切都充满警惕的小狼,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慕时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只是来确认一些事情,放心,不会触及你的原则,你告诉我没什么坏处。”
“当然你不说也无妨,我也能查到,不过是多费一些时间罢了。”
女子默了默,不知为何,她对眼前这个人似乎生不起气来,
“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被人捡到培养成了杀手,这个答复你还满意吗?”
慕时韫背在身后的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代号寒月。”
慕时韫看了她一会儿,不,准确来说是看着那双眼睛,说道: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