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不过就是一时糊涂,你为何要对她如此狠心,她从生下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你让她以后在京城还怎么立足?”
“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她就差点害了人的性命,她若是不糊涂呢?今日随国公府是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才不做过多的计较,若是换了旁的,你以为不闹上金銮殿能善罢甘休?!”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女儿?!”
他们好歹是大燕唯一的摄政王府,还能怕了随国公府不成?
王妃胸口仿佛一直有一口气出不来,似乎一句话说完,就要晕厥过去。【<a href="https://www.fengyuyd.com/" target="_blank">风雨阅读</a>】
季澜溪和慕时韫回来得稍微晚一些,路过韶光院的时候听见王爷和王妃吵得厉害,季澜溪不禁摇了摇头。
王妃是什么事只要碰到自己的孩子就寸步不让,但是她有没有想过,慕娴是她的女儿,墨以茵又何尝不是她娘亲的女儿?
凭什么她的女儿把人推进湖里害得墨以茵差点丢了性命,却连一点惩罚都受不了了?
况且,不过是在祠堂反省抄家规而已。
这时,王爷冰冷的声音也紧接着传了出来,“你该庆幸娴儿只是女儿,她若是本王的儿子,就凭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本王早就动家法了,王妃,你心疼女儿,也要适可而止!”
摄政王府的家法,乃是镶了铁皮狼牙的军棍,几棍下去,轻则皮开肉绽,重了伤筋动骨也有可能,昔年慕时韫那么混账,王爷也没真的对他动过家法,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也真是气极了。
两人没敢多听,就回蕴玉轩了。
路上,季澜溪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段时间京城总有些流言,关于选秀的。”
季澜溪说着,眉目间隐隐有些担忧地看着慕时韫,“之前太后召我和寒月进宫,也有让寒月入宫的意思。”
慕时韫淡淡地嗤了一声,“父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家的女儿,绝对不可能入宫。”
别是说寒月,任何一个女儿,都不可能。
“太后那次召我们过去之后,就没什么动作了,我总感觉她想憋什么坏水。”
慕时韫不由得笑出了声,“像你这般敢如此编排太后的,京城还是第一份。”
“别说是编排了,顶撞太后我都顶撞了,再说了,太后自己能做,还不让人说了?”
皎洁的月光下,季澜溪微抬下巴,眼底波光流转,看着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皎洁。
慕时韫的眸光暗了暗,又赶紧将心底的渴望压了下去,他的小娘子身子不爽利,要是放纵下去,最后难受的还是他。
季澜溪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暗戳戳地斜了他一眼。
两人回去之后,简单洗漱了下。
换月事带的时候,季澜溪发现,她这次的姨妈比之前少了不少,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今天受凉才会这样。
月明星稀的夜晚,两人相拥而眠。
……
慈宁宫。
太后今夜又有些睡不着,她头痛了几个月,已经很少能睡得好觉了,太后不睡,她身边的嬷嬷女官自然也不敢在太后前入睡。
此刻,她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正在为太后按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太后的疲劳,让太后能快些入睡。
太后闭着眼睛,只有这样,她的头痛才会稍稍缓解。
殿内落针可闻,连人的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冷不丁地,太后出声了,
“选秀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嬷嬷没想到太后竟然突然问起选秀的事情来,浑身一震,在脑子里摸索了一番之后,才捡了些太后爱听的说道:
“禀太后,一切事宜礼部皆已安排妥当,只等秀女来日进宫,太后不必忧心。”
“哀家何时关心那些了,哀家是说,摄政王府准备得如何了?”
嬷嬷想到这段时间的流言,背后缓缓划过一滴冷汗,“京城这段时间一直有流言,说摄政王的女儿要入宫,但是王爷亲自澄清了,说……”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