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天黑,那人又带着帏帽,奴才只能看出来是个丫鬟,没能看清她的样子……”
周绮韵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那日她留了个心眼,让丫鬟乔装了一下,要不然现在被动的就是她了。
“既然看不清,谁指使你来攀咬我?!”
周绮韵说话的时候义愤填膺,仿佛真的是受了污蔑,一时竟然让人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这时,小乐子突然说道:“奴才想起来了,那个女人虽然带着帏帽,但是她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碗口长的疤,那疤一看就有好些年了,她戴着个镯子掩饰,但是她给奴才银子时,奴才看到了她右手手腕上的疤!”
周绮韵还没来得及慌乱,摄政王就说道:“查周小姐身边,是否有一个右手手腕有疤的丫鬟。”
不消片刻,暗卫就查出来了结果,
“王爷,周大小姐身边确实有个丫鬟,叫锦绣,手腕上有一道长疤,看着是老疤,锦
绣为了掩饰,一直戴着镯子。”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摄政王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看着周绮韵,似乎一道利刃,要将她整个人贯穿。
周绮韵心里恨死锦绣了,让她办个事,竟然手脚这么不干净!
姑母这几天有意放出来陛下想纳摄政王府的女儿进宫的心思,又告诉她,摄政王新找回的女儿怀孕了,要是能揭穿她,不仅能除掉一个劲敌,还能削弱摄政王府的威名,一举两得,她当即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让姑母帮她,没想到人竟然这么快就被抓到了!
摄政王冷冷地看向太后,“本王的人赶到的时候,小乐子险些被人灭口,若是本王的人晚去一步,可就死无对证了,此事,太后可知?”
太后说知也不是,不知也不是。
说知,就说明她和今日的阴谋有关系;说不知,在她治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人还被灭口,她刚才说的自己治理后宫多年无一丝差错的话就要被自己打脸了!
太后恼怒至极,猛然看向周绮韵,“哀家知道你想进宫的,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哀家对你太失望了,你自己去寻求摄政王的原谅吧!”
周绮韵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姑母给抛弃了,身子一瘫软,幸好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太后!”周夫人不可置信地站起来。
“你还有脸叫哀家,教出这样的女儿,真是丢周家的脸!你们两个,回去都将女德抄写百遍,好好反省反省!”
周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落面子,当即就有些挂不住,但是那位是太后,她心里再不满,也没法跟太后当众唱反调,只好默默忍着。
但是心里也明白,女儿进宫这一条路,怕是已经废了。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本王觉得,以周小姐的品行,怕是不能胜任后妃之位,陛下以为如何?”
司矜本来也不想纳周家的女儿入宫,当即就说道:“王叔说得在理。”
周绮韵听见这话,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她的前程,今天算是全都毁了!
摄政王看了司矜一眼,似乎对他的说法还比较满意,接着说道:“周家教女无方,致使其在选秀宴上兴风作浪,周家在朝为官者皆官降一级,周国舅罚俸三年,陛下觉得如何?”
司矜似乎有些为难,“王叔,这是否罚得重了些?”
且不说官降一级要多久才能升回来,就这个脸,周家都丢不起。
摄政王冷然,丝毫不让,“既然这个皇宫不欢迎本王的儿媳还有女儿,日后也不必再进宫来了,免得有朝一日,再让她们像今日这样受这样的委屈!”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全部低头装死,这还是摄政王退出朝堂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么刚,
竟然就这么拂了陛下的意思!
这也是在告诉众人,就算他退出朝堂了,摄政王府也不是他们能随意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