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道:“怀的是双胞胎,所以肚子要大些。”
“真的?!”
慕时韫把小妻子从人堆里解救出来,“当然是真的了,我娘子自己就是大夫,怎么可能会错呢?”
“双胞胎身子重,不好生,时韫你平时多注意你媳妇点,别惹她生气,怀孕的时候生气最伤身子了。”黎老夫人叮嘱慕时韫。
慕时韫直呼冤枉,“我哪敢啊?”
季澜溪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虽然吵闹,但是她并不反感,或许,这就是真正的亲人吧。
午饭吃得也很好,吃完饭慕时韫被两个舅舅拉着去讨论京城的形势了,季澜溪就被黎老夫人还有两位舅母拉着传授生养的经验。
都是过来人,说得也很详细,季澜溪听得很认真。
“对了,你这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能看出来不?”大舅母问道。
“应该是龙凤胎。”
“龙凤胎好啊,那不就一下子儿女双全了。”大舅母笑眯眯地说道。
说起两个孩子,季澜溪眼里也染上了几分母性的柔和,
“是啊,这两个孩子每天晚上都要闹腾一阵才肯睡觉,左边这个比较好动,应该是个男孩,右边这个要安静点,应该是个女孩。”
“女孩好啊,”黎老夫人说道,“想当年我就想要个女儿,我这三个孩子里,最疼的也是女
儿,可惜啊……”
黎老夫人说着又落下泪来,几人连忙劝着,黎老夫人抹了抹眼圈,拉着季澜溪的手,说道,
“我知道时韫这孩子一直因为他娘的死耿耿于怀,但是这事跟摄政王无关,当年的事,摄政王也是不得已,他要是出手保了黎家,筱儿和时韫必然要受到牵连,时至今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虽然觉得打听公公和婆婆的事情不太好,但是季澜溪还是很想知道,
“您能跟我说说父王和母妃当年的事吗?”
黎老夫人也是太多年没人倾诉了,当即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筱儿和摄政王刚成亲那会儿,他们之间还没有闹得那么僵,但是太后为了掌控摄政王,就在一次宫宴上,用宋家的女儿设计了他,还故意让筱儿撞见了,唉……”
之后季澜溪也差不多能猜到了,黎筱在这种情况下生下了慕时韫,和摄政王的关系本来就僵,再加上摄政王那会儿还不是摄政王,常年在边关,中间有了误会没能及时解决,就越来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结果令人唏嘘。
慕时韫和季澜溪一直在忠勇侯府待到天晚了才回去,要不是担心天黑了不安全,晚饭估计都要被留下吃了。
回去的路上,季澜溪就把黎老夫人跟她说的那些告诉了慕时韫,慕时韫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回去之后就急忙找了摄政王求证,晚上回房的时候,季澜溪都感觉他神情轻松了不少,好像之前一直压在他
身上的东西一下子就消失了。
从忠勇侯府回来没几天,季澜溪就又忙碌了起来,因为十月初九是楚承毅和墨以茵成亲的日子,眼下还有三天,她作为墨以茵的好朋友,得去给她送添妆。
墨以茵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季澜溪直接大手一挥,送了三十六抬压得实实的大箱子,都是实打实的值钱东西。
甚至比墨以茵自己攒的嫁妆还多了。
墨以茵要推拒,被季澜溪给挡了回去,不仅如此,季澜溪还送了她独家秘方的药膏,墨以茵知道用处之后,又是好一阵脸红,搞得季澜溪都觉得自己是个很不正经的人。
咳,她一定是被给慕时韫带坏的,回去再找他算账。
远在家里的慕时韫狠狠打了个喷嚏。
很快就到了十月初九这天,季澜溪肚子大了不方便,就没去送嫁,随国公世子娶妻,想想也能知道场面有多盛大。
遗憾的是她不能去看。
慕时韫看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羡慕,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给她补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至于越矩?
他媳妇的身世曝光之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公主,他也算是肩负起两国和亲的重任了,婚礼盛大一点怎么了?
季澜溪可不知道他已经想了那么多了,她满心都是自己吃不成席。
不过下午的时候慕时韫带回了一个新的消息,勉强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就是,陛下决定今年的秋猎改为冬猎,十一月初出发去猎场。
这个热闹,季澜溪当然是要去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