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大放心你一个人上场吗?”祁霄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季澜溪宽大的大氅才能勉强遮住的肚子上。
祁霄话一问完,下一秒,他就看到慕时韫骑着马过来了,
“老大,我们在这!”
慕时韫直接越过了他,朝季澜溪伸手,两人共乘一骑,在祁霄的目光中一骑绝尘。
有季澜溪在,慕时韫跑得并不快,一只手还穿过她的腰间,护着她的肚子,但是祁霄实在是太伤心了,所以才导致他没跟上。
“他惹着你了?”季澜溪觉得有点好笑。
“是有点。”慕时韫道。
“怎么惹的
?”
“他以为挡着我的路,我就不会比他们猎的猎物多了?”
季澜溪想到他中午满载而归,表情顿时有点一言难尽,
“你该不会把他打了一顿吧?”
“没有,我走了另一条路。”
季澜溪:“……”
“嘘,那有只兔子。”
季澜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兔子,
“我来。”
季澜溪取箭,搭弓,射箭,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箭爆头。
自有旁边在围场的侍卫将猎物给他们捡过来。
两人恍若是在林间漫步,也不主动去找猎物,碰到什么就猎什么,慕时韫反而注意着避开动物多的地方,就为了让季澜溪玩得开心。
季澜溪也确实玩得很开心,眼睛一直是亮晶晶的。
“慕时韫,你快看,我又打中一个!”
季澜溪回头看向他的时候,慕时韫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漫天璀璨的银河。
他揽在季澜溪腰间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靠近她耳边,用低哑又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低声说道:“等孩子出生了,我们找个机会,来这里试试。”
季澜溪只觉得一股热浪在脸上炸开,熏得她的脸立刻就红透了,慌忙看了周围一眼,发现没人之后,又羞又怒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你胡说什么呢,谁要跟你在这试……”
“嘶……”
慕时韫吃痛,但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反正她掐得也不重,就当是紧紧皮咯。
季澜溪后面就不想理他了,这厮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给
他三分颜色他都能开染坊,要是跟他说话了,还上不定被他带什么沟里呢。
慕时韫丝毫不在意,等孩子出生了,他自会出手。
两人在林间玩得十分愉快的时候,营地那边却是出了大事了。
皇家的狩猎营地,闹刺客了!
还惊到了大楚的皇帝和太后!
陛下大怒,下令封锁围场彻查。
司矜又安抚了一众女眷,说明刺客已经被全部控制住了之后让所有人都回自己的营帐待着,无事不要独自外出。
太后看到那些刺客的脸,回到营帐,将人屏退之后,就摔了一地的东西。
“太后息怒。”
“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岑灼,你倒是说说,让哀家怎么息怒?!”
假扮成嬷嬷的岑灼眼底划过数道寒芒,“我们的人没有命令绝对不可能轻举妄动,一定是出了叛徒!”
“叛徒?!谋划了这么久,临门一脚被人扼住了,你就给哀家来一句出了叛徒,叛徒在哪,你倒是给哀家找出来啊!”
太后面色阴沉无比,狠狠地甩了岑灼一巴掌。
“废物!”
挨了打的岑灼眼底流露出一抹晦涩,“现在已经不是叛徒的问题了,现在整个围场的动作都有人看着,咱们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什么动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陛下这一招,几乎是釜底抽薪。”
太后暴怒,“这个吃里爬外的兔崽子,他是忘了他能有今天依靠的都是谁了?他依靠的是哀家,没想到也是他第一个背刺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