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笑了笑。】
【神权计划并非因黛尔塔而开始,但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黛尔塔,给了原来的奥托进行神权计划的信心。尽管其作为失败的人工律者,但原来的奥托在黛尔塔身上感受到了意志与渴望。】
【复仇的意志,进化的渴望。】
【黛尔塔是奥托所接触的第一个,能够进行层次进化的生命。不论是对哪个奥托来说,这类生命的意义非凡。如今的黛尔塔是失败的人工律者,但只要达到成功的条件,这意味着人就能够通过崩坏,进行生命层次的进化。】
【这才是神权计划的核心。】
【“膨胀欲望,进化生命,让我想想,崩坏还有多少神秘的未知没有展示出来。”】
【伴随着奥托自恋般的自语,实验结束了。】
【足以催生一个大规模崩坏的崩坏能注入了黛尔塔的身体,同样也让她开始苏醒。】
【她睁开眼,感知到了陌生的气息。】
【“欢迎回归,女武神黛尔塔。”奥托眨眼:“还记得你之前的记忆么?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对崩坏展开最凌厉的复仇。”】
【神权计划的缺陷,补全了。】
平行世界。
天命总部。
奥托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有些颓然。
当黛尔塔苏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与另一个世界的奥托,几乎截然不同。
尽管有相似的手腕,近乎相同的理性,然而他们对待情感的态度几乎不同。
“还真是惊喜啊。”
第一百零四章:另一个奥托与幽兰黛尔
本征世界。
圣芙蕾雅,女武神宿舍。
琪亚娜对德丽莎半开玩笑说着:“大姨妈,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你竟然如此干练,我怀疑你的智商是不是被人为压制了。”
“什么人为压制啊,是天生如此。”一边的姬子也取笑着。
德丽莎不由撇嘴:“什么嘛,明明每个同名的人变化都很大,怎么只说我一个。”
一边的丽塔抿着唇轻笑:“抱歉,德丽莎大人,虽然这么很没礼貌,但现在的您只需要负责可爱就好了。”
丽塔的话让德丽莎神色不由一僵。
她撇了撇嘴:“算了算了,继续看视频吧。”
“哎,另一个世界的主教想要对幽兰黛尔做什么呢?”
她的话直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算短了,至少对奥托来说,足足两周已经让他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而前段时间在欧洲和亚洲交界地方爆发的一场小规模崩坏,让他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崩坏程度。]
[“是让人羡慕的生活啊。”奥托不由感叹着。]
[没有什么需要勾心斗角的地方,名为天命的庞然大物足以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尽管科技尚且没有发达到一定水平,然而崩坏更是孱弱。]
[“尽管崩坏已经孕育出了强大的律者,并且接下来极有可能还会有律者出现,但是这个时代的律者在已经超出这个时代的女武神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主教大人。”一道声音打断了奥托的思考。]
[却只见幽兰黛尔看着眼前的奥托,淡淡道:“不知您将我从极东唤回来,有什么事情么?”]
[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此时的幽兰黛尔应该在圣芙蕾雅,指导着琪亚娜等人。然而一道命令便让她从遥远的圣芙蕾雅赶来。]
[“是哪里又出现了崩坏事件,需要我去清理?”]
[“别紧张,幽兰黛尔。”奥托并不知道与幽兰黛尔如何相处,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只听他淡淡说着:“现在僫的崩坏事件并不需要惊动你,别的女武神同样也需要有锻炼的机会,我来找你,是另外一件事。”]
[在这个世界中,仅仅目前来说,奥托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力量能够制衡如今的天命。但伴随着他的到来,他其实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周围的崩坏能浓度在缓慢上升。]
[他很快就猜到了答案:原来世界的奥托,不知为何压制住了这个世界的崩坏能浓度,将其保留到一个相当低的水平。而两人交换后,这种低水平的崩坏能浓度再也无法维持了。]
[但仅仅目前而言,这个世界的崩坏想要到达他原先所在的那个世界,估计需要两百年的时间。他还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做足准备。]
[他可不会再给崩坏两百年的时间。]
[在查阅这个世界诸多资料,以及天命的许多档案后,奥托意识到了,想要从崩坏那破局,那么就必须要找在崩坏面前表现出最特殊的那一个人。]
[把幽兰黛尔送到圣芙蕾雅,简直是太浪费了。]
[相比之下,另一个地方需要她。]
[“您请说吧,主教大人。”]
[幽兰黛尔对什么任务都不关心,她所在意的就是最快完成任务目标,而不会去过多询问任务的结果。这就是幽兰黛尔,一个在对抗崩坏上,几乎毫无私心的完人。]
[“好。”]
[奥托带着她离开了天命总部,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西伯利亚。]
[“这里是曾经的第二次崩坏战场,当时的天命付出了代价消灭了律者。然而,在最近的研究中,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奥托笑了笑,说:“我们所消灭的只是承载律者核心的容器,而律者本身是不死的。”]
[“律者不死?”幽兰黛尔有些讶异。]
[“很奇怪么?”奥托丝毫不掩饰说道:“如果律者会死的话,那么琪亚娜身上的西琳意识为什么还会存在?”]
[幽兰黛尔撩拨着头发:“不都是你弄出来的么?”]
[奥托:“……”]
[在琥珀的掩护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奥托与另外一个奥托互换了身份,因此,前任做的事就需要现任去背锅。]
[他岔开话题,然后说着自己的结论:“我们总是下意识的将律者容器与律者归结为一个身份,但这是不一样的。还是拿着西琳为例子,她是第二律者,然而在五万年之前,同样还有另外一个第二律者。双方其实是一个身份。”]
[幽兰黛尔若有所思:“所以,主教大人的意思是,律者不是人?”]
[“倒也是简单直白的形容。”奥托顿了顿,说:“这就与我接下来的实验有关了。”]
[“什么实验?”]
[幽兰黛尔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