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就觉得可可利亚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可可利亚竟是甘愿冒着风险，给伊瑟琳充足的时间。

“或许是另一个世界逆熵内部比较团结吧。”一边的丽塔感慨着。

她不由望着布洛妮娅：“说起来，布洛妮娅女士此前也是在逆熵的人。”

“很早就不是了。”

布洛妮娅淡淡说着，内心则是充满了警惕。

丽塔在圣芙蕾雅的时间不算短了，而且待人接物十分优雅，但是她给布洛妮娅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是一种错觉。

她转移话题说着：“而且并不要将另一个世界的人代入到这个世界。”

【然而，伊瑟琳赌上科学的名义，并没有发生奇迹。】

【在有两个S级女武神的情况下，再加上还有女武神精英小队，伊瑟琳等人想要带走妮娜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更不要说，妮娜根本不想跟着伊瑟琳离开。】

【她想要感觉到痛苦，而这种痛苦能够给她带来如同生的喜悦。】

【在30分钟过去了，伊瑟琳并没有找到带走妮娜的办法，相反，天命大部队就要赶到。情急之下，布洛妮娅直接打晕了伊瑟琳，然后让所有人离开。】

【天命的大部队并不理会逆熵的人，这个时候律者才是重中之重，至于逆熵？在天命的人看来，逆熵不过是一直在蹦跶，但一直没什么用的人罢了。如果不是第二次崩坏……】

【总之，在天命的忽略之下，布洛妮娅才得以将打晕的伊瑟琳带回到月光王座，而这个时候，她们无法插手战场已经成为定局。】

第一百四十章：芽衣对律者的结论

平行世界。

芬兰。

琪亚娜与九霄两人看着所谓的‘未来’，不由有些发堵。琪亚娜不由问着迦娜：“有关于律者的事，你知道多少啊？”

“律者对人的选中，是有什么判断与标准吗？”

“老实来说，我不知道。”迦娜摇了摇头，说：“我摇曳与星海之中，对这些基本都没有什么关注。”

她毕竟是崩坏兽，而不是律者。

虽然见过几个文明，但并不代表她对律者就很熟悉了。或者说，目前并没有哪个崩坏生命敢说熟悉崩坏。

反倒是一边的芽衣淡淡说着。

“虽然有些仓促不足以找到证据，但是我倒是可以勉强说一下我的判断。”她斟酌语言，说：“通过这些视频，包括另一个世界的一些信息，我大概可以看出来，律者并不是因为绝望而被崩坏夺取意识的生命。”

“恰恰相反，我认为律者的诞生是与渴望逃不了关系。”

她说：“律者是人类内心所渴求的一部分与崩坏产生特殊的共鸣之后而诞生的生命，而在律者利用崩坏的力量完成了心中的渴望后，崩坏就会控制律者的行为。”

“这样或许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一些律者能够保持自我意志，而另一些律者并不能。这和律者本身的精神有关，但最关键的是，那些保持自我意志的律者，其实都是愿望未达成。”

“可以理解的是，崩坏与律者达成了交易，崩坏满足了律者的愿望后，律者成为崩坏代行人间的神祇。”

芽衣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她说的话，自然不是无缘无故。

凭着另一个MEI的灵魂以及相关的记忆，雷电芽衣的大脑中有诸多律者的信息，并不仅仅是这个世代，还有原初时代的律者。

如今残留的文件对原初时代的律者记录的很少，但是，这并不是代表着雷电芽衣对原初时代的律者没有记忆。

在兵神系统建造之前，原初时代的人面临的律者也是多种多样的。

绝望与渴望的混杂，情感和毁灭的交织。

雷电芽衣深呼吸一口气：“虽然我还不知道崩坏的全貌，但大概可以猜到，崩坏本身并没有根本改变人的思维和逻辑认知的能力，但是它可以用蛊惑的方式去蒙蔽人的思维与认知。”

琪亚娜下意识问着：“那没有什么办法吗？”

“曾经的话……是没有的。”

她顿了顿，看着琪亚娜：“但现在的话，就不一定了。”

一边的九霄忽然皱眉：“可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被崩坏侵蚀成为死士的人呢？单纯的崩坏不足以改变思维，就直接直接吞噬思维吗？”

雷电芽衣斟酌一会儿，说：“你可以理解为崩坏是一种进化的筛选，而律者与死士，就是进化程度并不相同的个体。死士，其实就是人类进化失败的崩坏生命。”

【仿佛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在梦中，伊瑟琳回到了久远的过去。】

【那是她还没有成为科学家的日子，她不理解自己做科研的父母，而身边只有一个名为妮娜的伙伴……】

【“妮娜！”】

【伊瑟琳忽然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有点痛。】

【她略微有些恍惚，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只听在守着伊瑟琳的布洛妮娅说道：“博士，月光王座马上就要到达南极研究所了，你再休息一会吧。”】

【“妮娜呢，妮娜她怎么样了？”】

【布洛妮娅的眼眸微微低垂，但却也还是实话实说道：“抱歉……我们撤离的时候她还在和天命的女武神战斗，目前状况不明。”】

【她安慰着：“不过以律者的能力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

【“不行，我得回去，布洛妮娅，我的飞行器在哪？”】

【“那个律者已经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东西了。”可可利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伊瑟琳冷声说道：“现在只能希望她能给天命多制造一些麻烦拖延一下时间了。”】

【即便是可可利亚也不认为金属律者会给天命带来多少麻烦，这倒也不是吹天命，而是真的觉得天命有这样的能力。金属律者最可怕的毫无疑问是防御力，可想要抹杀生命，并不一定要硬碰硬，要是制造能够瞬间熔断金属的高温呢？】

【天命并非没有这样的能力。】

【甚至，就算高温无法给律者带来身体上的伤害，但是精神能够忍受被高温的折磨吗？】

【反正可可利亚对妮娜的处境并不乐观。】

【甚至，她还需要为自己的事做安排：“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带着南极的仪器转移到方舟要塞，我们已经被天命的部队盯上了，必须加紧撤离。”】

【尽管现在天命的部队并没有什么跟上了，但是并不代表她们就安全了。律者能拖多久？可可利亚可不敢指望。】

【“不行！”在谈及专业领域，伊瑟琳勉强打起精神，说：“Avalon系统终端的搭建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不是那么容易转移的。我之所以坚持把九霄带到南极就是因为这个！现在我们该做的应该是争取时间立即为九霄实施救治！”】

【可可利亚烦躁着：“那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成功？救治需要多少时间？遭到天命攻击时如何中断？这些问题你有考虑过吗？”】

【对可可利亚来说，如果不是因为瓦尔特的一部分力量在九霄身上，她早就不想干了。她对孩子挺好，但更多的时候会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