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更多的资料去研究。”

如今逆转崩坏的药剂虽然有了，但是副作用也很大。她不想让妮娜被这种副作用去折磨。

而这个时候，一道陌生的通讯联系了她。

…

…

伽蓝要塞。

雷电芽衣深呼吸一口气。

只有确切感知到了‘神’的领域，她才能更能了解崩坏。

崩坏是规则，律者便是承载规则的意志。

崩坏是真理，律者就是真理降临世界的代理人。

所有律者的降生，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一个使命：朝着真理的方向前进。

但什么是[真理]？

这一点，雷电芽衣不清楚，迦娜也不清楚。

真理可以认为是世界的本来面目，也可以认僓为是最原始的规则，甚至可以认为真理就是神。

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声音告诉她要如何朝着真理前进，只有一道声音干扰她，似乎想要让她毁灭人类的一切。

“如果真理是一切事物的法则，那么朝着真理前进，就是探索所有事物……”

雷电芽衣若有所思：“那么，这样的工作量，毫无疑问是律者无法去完成的，哪怕有无尽的生命，却不可能去学习无尽的知识。”

“不，确切来说，一开始就有机会。”

“律者无法学习全部的知识，但人类可以。”她的眼眸越发越来：“尽管人类孱弱，但是有一点十分特殊，那就是思维不会受到干扰。”

“也就是说，崩坏本质就是不断筛选出合适的人类，或者这本来就是让人类去触摸真理的过程。”

“按照宗教的说法，是创造神。”

“我掌握了规则，所以，我就是神。”

她的语速逐渐放慢，一边的迦娜则是不由扶额。

“难道崩坏还会影响智商？总觉得这个人变傻了。”

许久后，整个伽蓝要塞的崩坏能逐步消散。

而雷之律者，也逐渐适应她的身份。

“我们回去吧，还不知道琪亚娜与九霄怎么样了。”

直到雷电芽衣说出这一句话，迦娜这才松了口气。

不论雷电芽衣变成什么样，至少她现在还有着基本的人性与感情。那这也足以说明一件事：崩坏意识的承认，极有可能是伪命题。

律者就是独立的一种生命，并不需要被任何承认。

而崩坏意识，则是故意将律者与崩坏绑定在一块。

“确实，应该出去了。”迦娜点头。

“还有一件事。”

雷电芽衣顿了顿，道：“圣痕终端可以停止工作了。”

“哦？你不打算重启了？”

“没有意义了，一代代的重启只是浪费着宝贵的时间而已。圣痕计划本身就是失败之下迫不得已保全人类的计划。”

她顿了顿，认真说道：“但是这一次，我觉得我能赢！”

第一百六十八章：幽兰黛尔的心情开始复杂

本征世界。

天命总部。

幽兰黛尔已经枯坐在电脑前五个小时。

阅览的天命档案因为长时间无人操作而进入保护模式，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自己的老师……是自己的仇人？

这种浓浓的狗血剧展开，让她一时间并没办法接受。

尽管幽兰黛尔的情绪一直内敛，但是她能感觉到奥托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非常多，甚至可以这么说，她是被奥托当成接班人去培养的。

然而，在自己的档案中记录着关于自己的身世时，幽兰黛尔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迷惘。

她的母亲死在了第二次崩坏中。

她的父亲同样也背叛了天命。

她的家没了。

甚至是她自己被剥离了名字与身份，成为了另一个人。

这就像是梦一样荒唐，不，这比梦还荒唐。

就好像存在某种特殊的东西，愚弄着她的命运。

不过，战士就是战士。纵然是迷惘了一会，她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如果我就是琪亚娜的话，那首先我要给德丽莎一个答复。”

她本就不擅长思考的大脑在运转着：“要告诉德丽莎我的身份么，不行，这样的话她恐怕也会接受不了的吧。”

幽兰黛尔虽然耿直，但不是完全没有情商的人：“而且，我如果告诉了德丽莎我的身份，那……她又应该如何自处呢？”

这个时候的幽兰黛尔，想到的便是琪亚娜本人。

在天命记录的隐藏档案中，唯独琪亚娜（k423）是最为无辜的人。她只是遵循着本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在一开始就生活在巨大的谎言之中。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对着她说，真正的琪亚娜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