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做不到……”

琪亚娜不由错愕：“九霄，你怎么了？”

九霄并没有回应她。

而是依旧看着高塔。

琪亚娜当即察觉到不对劲：“是被这里的高塔影响到了么，伊瑟琳博士可没有说过，进入圣痕空间还会有危险啊。”

“难道说，是因为九霄身上的圣痕太多了的缘故？”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一个声音。

“你这样是叫不醒九霄的。”

“是谁？？”

琪亚娜发现声音从高塔上传来，当即抬头望去。

却是只见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我将她安排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你现在能看到的就是她的投影罢了。她现在不存在你所观测的位置。”

另一个琪亚娜的话让琪亚娜不由一愣。

如果将圣痕空间看做一个世界的话，那么，九霄体内就是三个世界。

所以在这里的琪亚娜所看到的九霄，可能就是在另一个圣痕空间中。

琪亚娜深呼吸一口气，问着她：“为什么会出现我，你究竟是……”

“琪亚娜，很高兴见到你。”另一个琪亚娜开口：“我是那个已经毁灭的世界中的你，本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你的记忆。”

“我的记忆？”

“没错，关于你的事情我全都知晓，我也明白你到这里的目的。”另一个琪亚娜顿了顿，说：“你要取回圣痕的力量，但这意味着，你需要面对自己的命运。”

没有等琪亚娜反应过来，另一个琪亚娜开口：“圣痕本来只是纯粹的信息体，但是我们却借蓬莱寺九霄的圣痕获得了某种共鸣，才会将这些已经毁灭的信息碎片重新具现出来，形成这样梦境一般的领域。”

九霄是特殊的。

然而琪亚娜却在意另一个词：“我们？”

“没错，蓬莱死九霄的圣痕融汇了无数人的悲伤与离别，无数人的悲鸣与哀嚎。同样，也包括了我与你所心爱的那个人，雷电芽衣。”

琪亚娜深呼吸一口气，说：“那我要怎么做？”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助这里？”她问着。

另一个琪亚娜摇头：“这是已经发生在过去的事，怎么做都是无能为力。但你若是要取回圣痕，那么用你本身的力量，去打破这里。”

“然后，接纳你本来的宿命。”

“我本来的……”琪亚娜的眼眸闪过一丝迷惘。

她想起了塞西莉亚的话。

沙尼亚特所诞生的后代，都要世世代代与崩坏做斗争。这是沙尼亚特逃不过的宿命。而琪亚娜作为下一任圣女，更是要担负重责。

当时的塞西莉亚便是爱女心切，所以，才会想着用这样的方式，去打破枷锁。

塞西莉亚想给琪亚娜的是自由。

然而，这是这个世界最为吝啬的东西。

琪亚娜深呼吸一口气：“用我自己的力量，那么……”

圣女之力！

在现实世界中，她身体的圣女之力已经没有了。

但在这里，这就是她近乎本源的力量。

而此刻，伊瑟琳正在通过终端观察九霄和琪亚娜身体的情况。

“两人的体内都出现了崩坏能波动，但是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了。而且……”伊瑟琳顿了顿，有些犹豫。

布洛妮娅有些好奇：“而且什么？”

“根据终端的观察，两人身上的血液并没有任何形式的交流。但圣痕似乎开始在转移。难道说，圣痕本身并不是人体携带的器官，而是寄宿人体的生命？这也是我想研究的。”

如果圣痕本身就是寄宿的生命，那么她完全可以用相似的手段，让妮娜身上多了一个圣痕。

伊瑟琳不愧是科学家，至少在这方面的思维还很发散。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制造圣痕的人去交流啊。”

一边的希儿不由好奇：“如果要交流的话，博士要交流什么？”

“当然是制造圣痕的过程。”

伊瑟琳顿了顿，说：“我一直很好奇圣痕究竟是怎么来的，因为，这种根本就不是人能到达的领域。”

不仅仅是伊瑟琳在好奇这个问题。

迦娜也在好奇。

从伽蓝要塞出来后，迦娜与雷电芽衣同样交流着。

“我一直觉得你是人类中最接近崩坏领域的人，哪怕是律者，恐怕也不会有你这样的能力。或者说，如果真的存在高维度的生命，你应该是其中之一。”

“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你，才能制造出圣痕。”

“这并不像是人能做到的事，相反，我怀疑你与崩坏是不是有了什么交易？”

迦娜的话让芽衣有些恍惚。

良久之后，她说：“我忘了。”

“这可真是敷衍的词汇。”

“并不是敷衍，而是我真的忘了。”芽衣顿了顿，说：“制造了圣痕之后，我就失去了这一块的记忆。”

“被崩坏意志干扰了？”

“或许吧。”

雷电芽衣摇了摇头：“总之，现在让我重新去制造圣痕，我已经做不到了。那可能就不是人能触及的力量，而那时候的我，应该短暂的成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