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会简单去觉得崩坏只是人类要面对的灾难，而这更像是一种门槛，一种规则。

就像是一个游戏的设定，而想要通关游戏，第一个事就是遵守规则。

而在她收到德丽莎的消息后，不由沉吟一声，思考这其中的可行性。

…

…

与之同时，神州。

在落地天穹市的神城医药内，奥托见到了凯文。

击杀了审判级崩坏兽后，凯文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神城医药中恢复自己的状态，并且，他准备在此处观察这个城市，思考着圣痕计划的可行性。

有一件事，凯文有些在意。

在‘未来’视频中的另一个世界，奥托对圣痕计划的评价是：以抹杀所有人类为代价，获得一次又一次轮回般的诅咒。

他自然也知道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不同，虽然是同样名为‘圣痕’的东西，但内在的本质极有可能不一样。

但，另一个世界也有相似的计划，这本身就不是用巧合可以去形容的了。

尽管凯文知道，圣痕计划本就是失败后妥协的产物，是MEI为世界埋下的复仇的种子。

但需要承认，即便是失败后妥协的产物，圣痕本身蕴含的力量，已经更像是另一个维度的力量了。

而另一个世界的MEI所制造的圣痕似乎也是如此。

难道说，双方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就在凯文沉思，打算是否直接用天穹市进行实验的时候，胡狼找了上来。

“尊主，奥托来到神城医药，要见你。”

她顿了顿，说：“他似乎有意向与世界蛇合作。”

凯文的眼眸微微一眯。

只要是看了‘未来视频’的人，那么就不会有人不认识奥托。

这个人，哪怕没有力量，也有相当多的智慧去应付诸多情况。

凯文没有犹豫，答应去见他。

然后，双方进行一场交易。

对奥托来说，要说服凯文并不难。毕竟凯文的目标很纯粹，而这种纯粹目标的人，最容易被奥托懂了。

而对凯文来说，与奥托合作不无不妥，甚至，这应该是他实现目标，所支付代价的最小方式。

——

平行世界。

伽蓝要塞所在的海域之外。

雷电芽衣的眼眸望向高处，似乎能够看穿一切。

迦娜顺着她的眼眸望去，忽然问着：“我的预感告诉我，你应该见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是么？”

“是很特殊。”

雷电芽衣并不隐瞒。

她顿了顿，说：“它在想控制我。”

“就像控制别的律者那样？”迦娜有些好奇。

因为不是律者的缘故，她虽然也会受到崩坏意志的影响，但这方面的影响并不算大。

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是跟随着一些指引罢了。所以，她很难去感受到芽衣能感受到的东西。

雷电芽衣看了一会后，然而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

对于‘敌人’，她一直都是不客气的。然而她要去面对的那个敌人，如今却是见不到，摸不着。

成为律者后，她并没有距离自己想要获得的答案更进一步。

不，或者说……她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是不愿意支付代价。

“准确来说并不是控制，而是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命运？”

“嗯。”

雷电芽衣顿了顿，说：“律者可以看做是一个事物规则的具现化表达，比如我所能控制的崩坏能够转化雷电，就是自然界的基础规则之一。”

“但是，规则是不需要自我的，想要保持自我，就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迦娜有些好奇：“那么，代价呢？”

雷电芽衣沉吟一声，说：“具体的代价我并不知道。”

“我开始好奇，成为律者之后，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雷电芽衣摇头，转移话题：“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崩坏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

“根据崩坏意识对我的影响，崩坏并没有让我去毁灭这个世界，这与我过往的认知是违背的。”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我的认知问题，还是别的原因。”

雷电芽衣顿了顿，说：“人类与律者的矛盾，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迦娜：“……”

在她们继续讨论相关的事时，此时的南极，琪亚娜与蓬莱寺九霄也开始醒来。

九霄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轻松多了，至少，那种因为相互排斥而造成的痛感开始有所减缓。

但这让她有些失落，因为这种疼痛减轻，让独一无二的九霄变得有些不再是独一无二。

不过，这种失落她也很快抛下了。

在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悲惨之后，她得想办法振作起来。

九霄说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