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是否可以反过来认为：终焉所带来的并非裁决，而是保护。

保护人类的火种不被更强大的存在而摧毁，所以造成了一切荒芜的假象。

当爱因斯坦说出内心的想法时，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一边的特斯拉说：“鸡窝头，你没事吧。你这个想法都可以去开一本科幻小说了。”

“终焉是被人冠以的名字。”爱因斯坦顿了顿，道：“就像空间、风、岩等物质，都是被人所命名的，所以我们其实是依靠着人对终焉的认知才给祂取名这样的名字，但是，如果我们未能知晓其全部呢？”

特斯拉同时严肃起来：“那么，祂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去帮助比祂还要孱弱许多的生物呢？”

“枷锁。”

爱因斯坦说：“人所生活的世界是被物理的规则套上了枷锁，从这来看，律者也并非完全是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在人与律者对抗的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发现律者容器虽然会死亡，但是律者核心并不会消失，而是被继承。所以不论我们击败了多少个律者，都还会有新的律者，甚至相同的律者重新出现。”

“所以鸡窝头，你要说什么，还有与奥托留下来的资料有什么关系？”特斯拉连忙打断着。

爱因斯坦则是对特斯拉展示了起来。

“奥托留下的是一个量子之海和虚数之树的循环图。”

“虚数之树从不存在的空间中生长，量子之海的混沌物质就是它所吸收的养分，它的每一次吸收与生长，都会结缔新的枝芽，也就是世界。”

“世界是虚数之树成熟的果实，而崩坏就是维系世界与虚数之树关系的纽带，而崩坏消失，世界就会变成世界泡，脱落到量子之海中，然后在里面混沌的时间冲刷之下，变成了量子之海的一部分。”

“而量子之海依旧给虚数之树提供物质，直到它长出了新的果实。”

“这其实就是一棵树，最简单地循环。”

“每个世界都是果实，而律者与之携带的崩坏，便是维系果实不断长大的养料。特斯拉博士，你有没有发现，每一次战胜律者后，人类总有新的研究拿出。”

特斯拉若有所思：“那么，终焉呢？”

“终焉是个例外。”她说：“祂是不想让果实继续长大的律者，因为这样果实会直接掉入量子之海中，所以，祂给了人类毁灭。”

“但是，祂也不想果实就此丧失了生命力，所以人类才有机会新生。”

“祂在小心翼翼控制着果实的体型、大小、我猜测，当整个世界掉入量子之海的一刻，最先消失的就是终焉。”

“世界与终焉的联系相辅相成。”

“世界，就是束缚终焉的枷锁。”

终焉带来一切的毁灭。

但是，从未有一个世界被终焉完全毁灭。

“有一些结论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但是奥托所带来的最大的收获，就在于有些东西，可能在打破我们的固有认知。”

“人要战胜崩坏的可能性，就在终焉身上，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但是我想，我们要找到打破终焉身上的枷锁。”

特斯拉沉默片刻，说：“鸡窝头，或许你是对的。”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

…

“所以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当幽兰黛尔见到阿波尼亚的时候，眼眸冷峻，说道：“才能如同你说的那样，看到所有命运的纺织。”

“我不知道。”

阿波尼亚说：“在我预见的未来中，只有你才有机会去交织被疏离的诸多人的命运。”

“也有人这么说过我。”幽兰黛尔顿了顿，道：“我只想知道方法。”

在她此前穿越量子之海，遇见苏的时候，苏也说过她是拯救世界的希望。

恒沙计划中，没有有一个世界脱离被崩坏毁灭的命运，但幽兰黛尔或许真的能带来不同的结果。

她顿了顿，看着眼前的修女，道：“还有，我并不相信命运。”

“但，你是被命运选中之人。”

“我指引你前来，是因为我想给你解放命运的枷锁。”

“命运的枷锁？”

幽兰黛尔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她的身上涌动。

“这并非我所窥见的命运，我亦看不见你的未来。所以我才笃定，你就是那个人。”

带着人类，去战胜崩坏的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阿波尼亚的刻印落在幽兰黛尔的手中。

而她感觉，自己的身上，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似乎被轻松许多。似乎存在着某一种力量，从血脉之中开始涌现。

“接下来，你可以去找凯文了。”

“乐土，同样也该迎来关闭的时刻。”

幽兰黛尔的眼眸讶异，然后看见除了阿波尼亚的刻印之外，其余人的刻印都落在自己手中。

除了爱莉希雅。

第一百九十章：琪亚娜！

“如果这就是你的意志，那么我也将根据你的指令去执行。”

平行世界。

伽蓝要塞内。

蓬莱寺九霄与布洛妮娅等人正在想办法深入迦娜的身体中，之前的迦娜只带走了琪亚娜一人，让她们在外面等着。

但这个时候，她们等不住了。

“布洛妮娅姐姐，里面的崩坏能反应程度好高。”

希儿的眼眸带着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