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琪亚娜要做的事只有一个：用自己的灵魂将所有这个时代的所有圣痕的灵魂加以指引，开辟一个空间，让所有圣痕持有者齐聚于此。

从而得到一个：弑神的机会！

…

…

在构成广袤圣痕空间之中，所有圣痕持有者齐聚于此。

雷电芽衣是最早进入这一片空间的，因为律者核心的原因，她曾在构成圣痕空间的虚假信息中迷失。

但是，在琪亚娜的帮助之下，她很快就从虚空的信息中找到了源头。

此时的她，正在看着空间中那广袤的中心。

如同世界般广袤的崩坏支柱屹立在此处。

雷电芽衣的眼眸微微一眯，根据MEI的记忆，她自然是认出了这个东西是什么。

一切崩坏的源头。

一切意志的收束。

崩坏意志，在琪亚娜所在的圣痕空间中降临。而它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将琪亚娜操控。

“这个时候，应该是人类最接近神的时候吧。”

雷电芽衣的眼眸闪过一丝果决。

就在这时，空间开始抖动。

蓬莱寺九霄、布洛妮娅、希儿……所有人都开始来到此处。

“芽衣学姐。”

九霄看到雷电芽衣，呼唤一声。

然后，她的眼眸带着一丝错愕：“原来这才是芽衣学姐的样子么？”

此刻，在蓬莱寺九霄的视线之中，雷电芽衣正穿着一个不知名的装甲，看起来极为压迫感。

这是穿着弑神装甲的雷之律者。

圣痕空间是人的意识深处影响的镜像所化，但雷电芽衣本人能够操纵自己的镜像，换而言之，她知道怎样才能获取强大的力量。

这是她的记忆中，所能获得最强大的力量了。

“九霄。”

雷电芽衣看向九霄，神色不由一丝复杂：“对不起。”

“哎，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

雷电芽衣深呼吸一口气。

她在圣痕空间中，所看到的记忆不仅仅是千羽学园，还有有关于MEI的记忆。

一直以来，哪怕是到了现在，MEI最想要去做的事，并不是战胜崩坏，而是让琪亚娜获得自由，真正的自由。

只是，让琪亚娜获得自由需要去战胜崩坏，所以MEI才这么做了。

有关于圣痕终端，有关于所有的圣痕持有者。

都是MEI能赌上一切所有的工具，是棋子。

MEI的灵魂被雷电芽衣所继承，而在圣痕空间中，她终于也知道MEI为了制造圣痕，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是一辈子，绝对不会被人所宽恕的罪孽，是所有人都被时代禁锢的自由。

MEI用所有才能所设置的圣痕，直接操弄每一个人的命运轨迹。直到现在，雷电芽衣甚至都没办法去确定自己与琪亚娜的相遇，究竟是发自于真挚的感情。

还是一开始就被设置好的参数。

雷电芽衣的眼眸收回了歉意，说道：“琪亚娜用自己的灵魂将所有圣痕持有者都带到此处来，或许有人并不愿意来此，但我希望大家明白，这是人类最后的机会。”

她说：“不用害怕与恐惧，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终焉无可战胜。但是比拼意志，这才是人类的主场。”

“相信琪亚娜，这一次，我们会缔造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

…

…

此时的圣痕，确切来说已经是脱离肉体概念，最接近灵魂的存在。

奥托看着眼前的世界支柱，若有所思。

如果没有未来视频的干扰，而世界按照按部就班的方式运转，其实他就会发现世界支柱的本质。

但即便是现在，他同样也通过世界支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大脑，渐渐浮现了一个猜想。

“诸位，如果有意的话，可以听我一个猜想。”

“如果这是真的，这将会成为消灭神的利器。”

奥托的话让所有人不由望向他。

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忍不住对世界支柱动手，然而所有的攻击手段全都失效，即便是雷电芽衣的弑神装甲驱动，同样也是无用。

所有人都知道终焉的降临是现实中无法面对的存在，但是崩坏意志即便是在思维构成的世界，同样也并不弱。

这种残酷的差距，简直是让人绝望。

“这里是脱胎于肉体的地方，在圣痕空间之中，人的灵魂反倒是自由。”

“我与MEI博士有过一些联系。”奥托看向雷电芽衣，发现雷电芽衣的眼眸古井无波。

如今的MEI是她身上的另一个人格，她也知道，MEI也一直在用她的身体偷偷在做什么。

“原初时代的琪亚娜跟随着MEI的指引，找到了一面墙，而敌人就在墙壁背后。但是，组成墙壁的又是什么？”

“这已经不是肉体可以窥探的，按照学术的话来说，崩坏意志是更高纬度的思维，而墙，是人类肉眼的媒介无法突破到的枷锁。就像画笔理论所说的那样，纸张上的涂鸦若是具备思维，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同伴会被创造。”

奥托自然也是知道雷电芽衣提出的画笔理论的，这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