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会愿意代替终焉，对现阶段人类的战斗能力作为校检，以此考验如今的人是否有战胜神的资格。

不必在意他被流放后会如何，在被流放在虚数空间，反而还成全了他自己。

因此，琪亚娜才能毫无顾忌的下手。

果不其然，当一切结束后，整个虚数空间开始趋向不稳定的状态，而这一片空间，传来了奥托的声音。

“比安卡，琪亚娜，你们做的很好。”

幽兰黛尔与琪亚娜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聆听着奥托的话语。

“在启动这个计划之前，我也在犹豫。事实上因为未来的提前介入，我这个计划比起之前还提早了很长的时间。”

“我本以为，出于爱的愤怒才能让我达成我的目标。但现在来看，发自于爱本身的力量，才是一切的关键。”

在奥托的计划中，他需要激发幽兰黛尔与琪亚娜的愤怒，才能完成他的目的。

但愤怒是需要积攒的，现实中并不会给奥托那么充足的时间。

如果没有未来视频的话，他必然还是以原来的计划走下去，大概率也能达成同样的目的。

但唯独有一点，他看不到战胜崩坏的希望。

事实上，他是这个世界最不相信能够战胜崩坏的人，因为他早已接触过崩坏的神明。

但刚刚的幽兰黛尔，让他最后的想法有了动摇。

如果是沙尼亚特。

如果是幽兰黛尔。

那这个结果的话，还真的是未知数。

“如果五百年前的我能够知晓这些，那么人类确实是能少走一些弯路与波折。但五百年前的沙尼亚特同样也只是一个种子。”

“以文明为土壤，以意志为养料，比安卡，感谢你让我看到了战胜崩坏的希望，这是真正的希望。”

奥托的声音到此消失。

幽兰黛尔与琪亚娜相继沉默。

良久后，琪亚娜开口：“他不会回来了。”

“嗯，我能感觉到。”

幽兰黛尔说：“虽然他一直都没有说他的目的，但是费了这么久的心思，包括从你的诞生开始，他一直都是在做一件事。”

谁都不是愚笨的人，奥托的心思，她们怎么又会不知道呢。

而通过奥托之后的话，她们也猜到了奥托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愤怒需要时间的积攒，而积攒愤怒的最好方式，自然是牺牲。

但现在来看，论迹不论心，结局皆大欢喜。

琪亚娜看向幽兰黛尔的目光有些复杂：“那我接下来要怎么称呼你，你应该比我提前知道你的那个身份了吧。”

“照常就好了。”

幽兰黛尔淡淡说着：“那个名字是你的，我并不在意这些。”

“可是德丽莎她……”

“没关系，丽塔会处理好的。”

在迸发出沙尼亚特的力量后，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即便是在接受圣痕传承的时候，她还是很介意丽塔曾经的欺瞒。这并不是一两句话‘为了你好’就可以概括过去的。

本质上来说，幽兰黛尔并没有遭遇过多少人性的灰暗，所以在第一次被‘背叛’的时候才会险些有点承受不住。

但这一次之后，她发现命运的戏谑与无情，所有东西都是冥冥之中一种意志而贯彻的。

在崩坏面前，并没有什么是必要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必要的。

她知道，她大概不会恢复与丽塔那样，过往亲密无间的关系。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去排斥她了。

说到底，尽管幽兰黛尔本人已经很强大，但直到现在，她才完成了一次心灵上的，完整的成长。

不论是德丽莎还是丽塔，也不会再影响她的情绪与意志了。

幽兰黛尔对着琪亚娜说道：“这件事还是需要你为我保密，拜托了。”

“好吧。”

琪亚娜知道自己其实是守不住秘密的人，但是现在她也知道，保密才是最好的行为。

如今奥托要去达成其原来的目标，而她们也有了战胜崩坏的希望。

天命的主教虽然换了人，但是权力的过度也需要时间与精力。

可以这么说，接下来的时间，每个人都很忙，而且会越来越忙。

相比之下，幽兰黛尔的真实身份，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

平行世界。

月球。

此刻，全世界的圣痕持有者都齐聚在琪亚娜的圣痕空间中。

圣痕终端虽然解放了所有圣痕，但依旧还有圣痕信息。而琪亚娜通过阿赖耶识，则是将圣痕持有者的意识体聚集此处。

“人类的肉体存在的边界，会被思维所解放。所以，在只有思维弥漫的领域，人类才能找到自己的力量。”

“这个力量，并不仅仅是指控制肌肉爆发出的力量，而是指着人类更深层次，去窥探命运的能力。”

“也就是，打开墙！”

所谓的墙，只是一个形容词。

除了原初时代的琪亚娜之外，并没有任何人真正见到墙的样子。

但是，雷电芽衣确有直接找到墙的办法。

那就是将所有圣痕的力量刻录一起，从而引导一个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