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逆熵临时的研究所中，爱因斯坦皱着眉头。

“我通过天命过往的资料，反复比较了幽兰黛尔与曾经天命首席女武神塞西莉亚，发现如今幽兰黛尔的实力已经远超过她。”

“这难道是血脉带来的么？还是圣痕的传承？”

幽兰黛尔并没有隐瞒奥托将她带给凯文，去补全圣痕的事。

甚至她建议有圣痕的人都要去一次世界蛇，当然，至于天命要怎么与世界蛇交涉，就不是幽兰黛尔能管的事了。

不过，目前爱因斯坦想要研究的是，圣痕的极限在哪里？

如果能够提升圣痕的极限……

就在她想要去触碰这个对她来说较为陌生的领域时，忽然特斯拉闯了进来。

“不好了。”

特斯拉说：“鸡窝头，琪亚娜和幽兰黛尔不见了。”

…

…

“你确定就在这里么？”

此时，月球上。

琪亚娜与幽兰黛尔穿着天命的第四代女武神装甲，漫步在此处。

她们正在寻找着，曾经第二律者西琳所见到‘神’的地方：前文明纪元封印终焉的30%的崩坏能所构筑的月球遗迹中心。

当初，第二律者西琳就是在此处获得了其余四个律者核心，而天命也是在此处发现了崩坏能封印技术以及前文明纪元的贵金属魂钢。

这一段记录曾经被天命隐藏了，不过，在德丽莎委托幽兰黛尔去找真琪亚娜，丽塔给幽兰黛尔开放天命隐藏档案之后，她同样也看到了有关于月球上的档案。

这是前文明纪元终焉降临的地方。

是曾经人类与终焉的战场。

“应该就是这里了。”

幽兰黛尔看着曾经被西琳摧毁的遗迹，说：“前文明的战士在此处失败了，但这次我们会成功的。”

“这样真的能行么？”

琪亚娜有些踌躇：“不用和博士她们商量一下了？”

琪亚娜是被幽兰黛尔拉过来的。

很显然，这个时候的幽兰黛尔，需要琪亚娜的力量。

亦或者说，是需要空之律者的力量。

奥托曾经说过，人类与崩坏的决战不可能会在实数的空间，在实数侧的空间，人类不可能拥有战胜终焉的力量。

这是事实。

幽兰黛尔毕竟也是去过乐土的人，尽管在乐土中，英桀并没有对终焉的记忆。但是英桀们的强大她同样也是看在眼中。

就像凯文所说的，对英桀们来说，击败律者并非难事。

除了帕朵菲利斯。

如今她已经知道的是，前文明纪元留下来的圣痕计划、恒沙计划、方舟计划、火种计划……四个计划已经确认三个失败，只剩下圣痕计划还未执行。

但圣痕计划本身就是一个将失败的损失降到最低的计划，而并不是一个去战胜终焉的计划。

尽管圣痕计划还未执行，但是幽兰黛尔已经感觉到凯文的心焦。

她想要守护所有人类，这必然也是与圣痕计划冲突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去战胜崩坏。

“虚数重整化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人与崩坏的战场，最终只能在虚数空间中。”

幽兰黛尔顿了顿，道：“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其余人恐怕都没有在虚数空间中战斗的能力。”

虚数空间，是一片‘无’的空间。

在‘无’的空间中，普通人难以生存，机器也难以为继。

哪怕是别的律者来到虚数空间，其实也是很容易被这一片空间同化。

律者的身体，毕竟只是承载核心的容器，本质上还是生命。

但是琪亚娜与幽兰黛尔不同。

琪亚娜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她本身就是与虚数空间有关的律者。而幽兰黛尔则是在虚数空间中穿梭好几次的人。

“我们没有与别人商量的时间了。”

幽兰黛尔的话让琪亚娜微微错愕。

然后，琪亚娜听到似乎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是……”

“律者降临的征兆？”

…

…

此刻，地球。

天命总部。

幽兰黛尔与琪亚娜的突然不见，让天命内部慌乱了一阵。最后还是德丽莎说：“以幽兰黛尔与琪亚娜的能力，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大概是有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

她说：“要对她们有信心。”

对德丽莎来说，两人的消失意味着如今天命两大战力的消失，然而让她注意到的是，丽塔对此并不着急。

要知道，丽塔是最关心幽兰黛尔的人，如果说她不着急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幽兰黛尔还真的没什么事。

德丽莎对忙乱的众人说：“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吧，爱因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我有事要与你们商量。”

爱因斯坦与特斯拉并不在天命总部，双方都是进行通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