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光点无声无息的射出。

然而，原本应射中神像发梢的光点却在中途悄然消失，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人类，你又在做什么？”

雌雄莫辨的中性声音出现在清水泉的脑海中。

这次没有停止时间吗？

清水泉念头一转，态度温和的道：“我看神像上染了灰尘，想帮忙清理一下。”

“......”

『神』那头迟迟没有反应，以至于清水泉以为对方又离开了。

正当他想询问对方还在不在时，『神』开口了。

“人类，你找我有何事？”

“交易。”

清水泉简单明了的补充道：“我想换取有关空间术式的资料，代价依旧是信仰。”

“人类，我们之前的交易，你还没有交付代价，迄今为止，你为造物主带来的信仰，甚至不到五人。”

清水泉眉梢微挑。

不到五人？那就是有四个人咯？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哪四个棒槌被他影响到去信神了。

因为对方能够意念交流，清水泉没敢多想。

他压下思绪，诚恳的低头道歉。

“抱歉，是我的问题，这次交易之后，我会每天抽出时间去教堂祷告，争取发挥『榜样』作用。”

『神』沉默了数秒后，语气平静的道。

“此次交易可以进行，但要连同上次的交易一起，定下具体的信仰数量。”

清水泉眼神微微闪烁，“可以，请神你定下具体数量。”

“......十，不，五十万份信仰。”

你刚才是想说十万份吧？

清水泉的心情越发微妙。

想想上次那一开口就是百万份，完不成就要人死后灵魂堕入炼狱的天使。

再看看这位两次交易加起来都才开价五十万，甚至没说失败惩罚的天使，简直没法比啊。

“好，一言为定。”

对方的实诚感动到了清水泉，他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交易达成。”

『神』干脆了当的将清水泉所需的资料送入了他的脑海中。

“唔~”

大量的信息一股脑的涌进脑海，清水泉捂着额头，不自觉的闷哼了一声。

“人类，记住你说过的话，以后记得每日去教堂祷告。”

在留下一句不知是嘱咐，还是威胁的话语之后，『神』离开了。

清水泉也没在意对方的离开，他捂着额头，退后数步，坐在教堂长椅上快速消化着脑海中的大量信息。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么简单......”

在天使给他的资料中，学习空间术式可分为三步。

感知、认知、运用。

感知即感知到空间的存在，他此前在精神高度集中时，已经可以做到这一步。

认知，在感知到空间的接触上，利用自身精神力，辅以特殊的法门，认识空间中所蕴含的种种信息。

运用无需赘述，即成功达成术式效果。

他之前一直卡在第一步，是因为他认知空间的方法太粗糙，全靠精神力硬怼，就像是盲人摸鲸鱼，不知何时才能知其全貌。

而天使给出的资料中，明确记录了一种特殊的精神力运转法门，让他可以“睁开”眼，“拿着”工具去认知空间。

如此一来，认知完成，最后的运用也自然不成问题。

感知、认知、运用三步中，感知其实才是最难的，这一步没有捷径，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

而只要能感知到玄之又玄的空间，之后两步总能用时间去磨平。

清水泉依照资料算了算，如果全靠他自己，想要完成认知这一步，最起码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之后再自己创造空间术式，就更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了。

“主啊，我赞美你......”

浏览着脑海中十几种空间术式，心头火热的清水泉忽然双手合十，诚恳祷告。

一下子节省了最起码二三十年的工夫，拜一拜真的不要紧。

对了，以后天天都去拜拜，争取还有下一次的交易。

.........

统一历1919年12月26日下午。

清水泉回到了帝都，和回去时相比，此时他的身边多出了一位还不到一米的可爱小女孩。

“走吧，小雅，直接去技术局检测你有没有魔导资质。”

“好的，哥哥......”

穿着公主裙，被打扮的好似一个洋娃娃的谭雅面部僵硬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