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她故意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一眼:“难道是关于什么时候上门向我们家小雪乃提亲的事情吗?”

“对,被你猜中了。”

“唔……我不信。”

“那你都知道不可能了还故意这么说?”

秦伞舒递过去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阳乃略略瘪了瘪嘴:“开个小玩笑逗逗你而已啦。”

“我笑了……”

二人几乎是肩并着肩走出的WSG协会大楼,楼下大门外不远处阳光下的马路边上,首尾相衔的二十几辆大巴车已然静静等候在着。

阳乃随着大部队往左,而秦伞舒往右。

“咦?伞舒你去哪里啊,我们的大巴车在那边喔~”

然而回应雪之下大小姐的是高中生侦探潇洒离去的背影,以及随意挥动的手。

“你们先过去吧,我不是跟你们同路,等下医院再见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秦伞舒便径直大步离开了。

十分钟后,名古屋WSG协会大楼就近的室内停车场中,有低沉而澎湃的引擎声浪轰鸣回荡。

跨坐上芬里尔,秦伞舒很有安全意识地带好头盔和手套,打开车载定位系统将路径点定位到名古屋国际机场旁的医院,而后挂上档位出发。

这的确是一场豪赌,赌注点就在于凶手最终的目的是否为约翰佛伊德。

在这场赌注上,秦伞舒梭哈压在了否。

他认为,如果对方是十五年前事件的模仿犯,且最终目的是杀死约翰佛伊德,那凶手完全没有理由把前两桩绑架案执行得如此潦草,简直就好像在应付了事一样。

甚至都谈不上是绑架,根本就是把人弄晕之后随便找个角落一扔,从头到尾除了绑架的是特定的对象之外,其余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反对WSG举行的样子。

在这诸多疑点下,只要犯人但凡不是个纯粹图一乐的乐子人,那么最终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犯人仅仅只是想通过这一系列的敷衍作案告诉某个人,十五年前的案件就要重演了。

至于这个某人是谁,那自然就是即将于今日上午十点半抵达名古屋国际机场的WSG协会会长,兼FBI高级长官的阿兰·马肯兹了。

当然,这或许会有人说,那犯人的目标也有可能会是约翰佛伊德啊。

没错,是有这个可能性,但这份可能性并不大,大约也就三七开的样子,甚至只有二八开。

而如果真像秦伞舒猜测的那样最终目标为阿兰马肯兹,那么这个犯人的身份其实基本也就呼之欲出了,只可惜被狗屎的证人保护计划所阻断。

所以目前的推论就是,犯人基本会对约翰佛伊德下手,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下死手的概率却是极小,并且应该不会选择在机场下手。

或许是在医院做体检过程中,又或许是在午间休息的过程中。

但无论如何,秦伞舒都必须让自己保有足够的机动性。

“真是刺激啊,这种不知道敌人会从哪边攻过来的紧张感……”

于是成群的大巴车自WSG协会大楼出发前往机场,而秦伞舒则一路不紧不慢径直去到了即将给他们做试乘体检的医院,并找了个离出口最近的停车地点将芬里尔停好。

说是在机场旁还真是在机场旁,医院所处的位置就距离名古屋机场候机大厅不到五十米开外,中间有联络桥相连。

双方先后出发,却几乎是同时抵达。

秦伞舒刚在停车场停好摩托车进入医院,刚一上楼就看到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在白鸠舞子的引导下穿过联络桥步行而来。

为首的正是阿兰马肯兹,后方还跟着雪之下议员和约翰佛伊德等人,以及其他的一些赞助商和试乘乘客。

而见到秦伞舒突然出现在前方,一路领航的白鸠舞子顿时一愣。

她认出来了,毕竟当时她在台上做讲解的时候对方就坐在台下第一排,姿态极其悠哉,这令她印象很是深刻。

“这位先生您……”

“我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去上了个洗手间然后直接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吗?”秦伞舒随口扯谎。

“不……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鸠舞子无法辨别真伪,况且就算辨别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选择闭口不言。

集中做体检的地方是在一间很大的房间,估计有总武高多媒体教室两个连起来那么长,在靠窗位置,一长排面对面的桌椅整齐排列,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只血压测量仪,以及每桌后面都坐着一位笑容甜美可人的护士姐姐。

“考虑到大家即将乘坐世界首辆时速高达一千公里的交通工具,尽管各方面安全模拟都已经通过,但还请现在这里进行血压测量,检查完后便可自由活动……”

白鸠舞子话音落下,大部队立刻行动起来,众人纷纷依次上前排着队准备测量血压。

阿兰会长走在第一个,同样也是第一个进行血压测量。

他在桌前坐下,整个人身姿板正,可就在他脱下身上西装外套时,一小瓶饮料不慎从中滑出落在地上。

“糟糕……”

不愧是能做到FBI高级长官的人,虽然年纪已经比较大了,可反应依旧灵敏,在饮料掉出的瞬间说了声不好,便伸手试图想去捡拾。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功能饮料?”

秦伞舒在空中将瓶子一把接住,拿在手中起身看了一眼用英语说道,而边上的人甚至都么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他走上前,将饮料递给阿兰马肯兹。

“你的饮料。”

“噢,谢谢你。”

阿兰马肯兹接过微笑了一下解释道。

“这个是之前在机场买的,毕竟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要是在开幕式上睡着那就不好了。”

“如果只是睡着倒也无所谓……”

秦伞舒流利地用英语回答道,而他的后半句就切换回了中文。

“只要不在开幕式上公然脱粪就好。”

“……What?”

“No,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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