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直升机缓缓的降落下去,徐秋和杨建兴这对夫妻本来想冲过来看他们的孩子,却被郑组长的部下给拦住了。

而郑组长,这个目前的异常事务调查局的话事人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深吸一口气,逃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你好,‘推销员’先生,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他思考过很多次与这位异常源头对话的模式和画面,但到头来还是选择了最稳妥,最平平无奇的接触

“异常事物调查局?嗯......你们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个如今已经不能提名字的基金会了。”

启明很是友好的接过了名片,放进了面前的口袋,随后对面前的郑组长笑道

“那么你们是来找我的?亦或者说是来找小小杨先生的?”

“主要目的是杨子睿小朋友,但您仍是上峰要求的第一接触对象。”郑组长冷静的应答道

“好,你们想和我谈什么?”启明拿起一根木棍戳这面前的篝火,随口道

“交易?还是想要抓住我?恕我直言这两者我都不大乐意去做了,交易游戏和对抗游戏我造就已经玩腻了。”

“我不会再和人做什么买卖,也不想玩你追我赶的小游戏了。”

简单的说话,平静的语气,但是却直接堵死了郑组长开口的由头。

这不免的让本来就不怎么善于言语的他有些苦涩,但他还是按照上级要求的继续开口道

“那么能否请问一下您所求的目的是......”

“快乐。”

启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说过一次了不是吗?我单纯追求的仅仅只是变化所带来的愉快感,请不要将一切都视作有意义的去行动。朋友,实用主义的孪生兄弟,可是虚无主义。”

“你就只是为了找乐子才把我们家子睿卷进来的吗,我们家子睿到底得罪你生命了!!!”

不远处被拦下了的徐秋激动的朝着启明咆哮着,而面对这个愤怒的母亲,启明挠了挠头,耸肩道

“我从未针对过任何人,女士。我选中小小杨先生,仅仅只是因为他在无数的随机数中成为了被选中的那一个而已。”

“而且,他一开始就有拒绝的选择不是吗?我从未强制要求过任何人,而我的合约,我自认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强制条例存在啊。”

说到这里,他还翻出了杨子睿签名的那张合约,颇为委屈的指着上面寥寥的几个条款道

“你们自己的条款比我这个多几百条,而且都是拿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去掩盖里面坑人的几条。可你看看我这个,又害人的东西在吗?我甚至没有强制要求你们履行任何的义务。”

“如果说每一个魔鬼都像是我这样的随意,那么地狱早就应该破产了才对。”

郑组长打了个眼神示意部下安抚好那对夫妻,随后对启明继续说到

“但这样的行为仍然十分的危险和不负责......”

“什么叫做不负责任?”启明摊开双手

“将危险而不可控的东西交给没有自我判断能力的孩子就是不负责任!”郑组长严肃且一本正经的说到

“就像是这个变身环,这种危险的东西就算是要交也应该是交给有形势判断能力的成年人.......”

“等等等等,你搞错了一点。”启明叫停了郑组长,微笑道

“首先,什么是责任?那是产生于社会关系中的相互承诺,而我是你们社会中的一员吗?并不,就像是你们的法律,他只能关的住被其约束的人。”

“法律不保护你,那么也不会约束你,这是最基本的社会契约不是吗?”

“我们可以让法律保护你,甚至为您提供想要的一切便利......”郑组长反驳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启明又打断了。

“所以你们想让我换个国家去‘玩’?”启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并不是这个意思。”郑组长沉默了片刻,有些艰难道

“我们只是希望,您想要‘取乐’的话,大可以让我们为您提供人选的范围......”

这话非常的不对,甚至可以说就是一种反复无常自己打自己脸的耻辱。

但郑组长还是说了,因为必须要说,因为名为国家的冷酷野兽,需要这些。即便他自己都觉得不舒服,但他仍必须说出来。

既要利益,也要稳定。

31.意外之灾

“哈哈哈哈哈,所以说到底,你们还是在寻求‘合作’,寻求将我拉入你们的关系和规则之中。”启明十指交叉继续笑着说下去

“因为我能给你们带来更多,所以你们需要我仍然去行动,却因为害怕我带来的改变,所以希望把我‘圈起来’对吗?”

说的很难听,但这就是事实。或者更难听一点的说法,他们就是希望给这头金子做的怪物套上项圈。

割舍不掉他的利益,却也害怕他带来的改变。政体的矛盾和自我冲突,表现的还真是淋漓尽致。

“你们的政治艺术要求你们寻求平衡,但很可惜,我最讨厌的就是平衡。”启明收起了笑容,摇了摇头道

“我的回答是,不,NO,绝对不可能!我的行为不会改变,我的做法不会有变革,你们任何人任何条件,都动摇不了我。”

怎么可能会被动摇?启明的乐子可就来自于各种各样的人拿到不同的道具所造成的不同结果,这种未知才是乐趣的来源。

你给变量加上一个常数的范围,哪怕其中仍然有一些变化,可无限变成有限的那一刻,启明就没有乐趣了。

“你们这么害怕构建的秩序被打破,那就努力把你们自己做得更好。你们害怕被欺压的人得到武器造成破坏,那就消除欺压。”启明悠悠的说道

“而且说到底,我是随机选择的人而不是可以挑选了某一个人群。但如果很多次都出现了这种被压迫者破坏秩序的现象,那是概率学,亦或者说社会学的问题。”

“这到底这些都是你们的问题,我只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些他们未曾有过的东西去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我不是无辜的,我理解你们为了稳定和秩序对我动手,我也不在乎,我甚至不会谴责或者随便报复你们。”

“我甚至很尊敬你们的做法。因为你们恪守职责,我尊敬恪守职责的人,即便他想要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郑组长沉默了,但其实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总有人认为一个人得到了超凡脱俗的力量和本领可以和社会集体相融共存——不可能的,绝对没有这样的可能。

极端力量的个体与追求秩序的集体是极端冲突的,两者唯有一方对另一方完全低头,或者狠狠的碰撞一把,让一方低头或者消失。

那些所谓的个体与群体相互融合的案例本质上依旧是过于强大的个体为了融入群体而选择低头遵循他们规则的结果,站在群体的角度上这没有什么问题,但在个体的角度而言——

就像启明说的一样,我既完全不需要你们的法律保护,我又凭什么要接受你们法律的束缚了?

没有接受狱卒的保护,当然不需要步足牢笼的束缚之中。

这样的人在绝大多数的时候被称之为罪犯,亦或者说是敌人。而面对这样打破他们秩序的人,名为国家的集体所能做和应该做的——

郑组长的右手不自觉的挪到了腰间,他那联络着所有队员的耳机时刻都是开启的,只需要一声令下,布置隐藏好的狙击手就会将穿甲弹贯穿眼前这个男人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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