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如巨人的双面怪物的口中喷出的是如雷霆般的怒吼与对罪孽的宣言。而就在这所另一座的网瘾学校内,这个正义魔人正在肆无忌惮的大杀特杀!
从这所学校的校长老师,教官和监管生——再到大部分的学生。
是的,大部分的学生。
虽然许多学生都在灾难发生的第一时间跑掉了,而这个正义魔人的速度似乎也没那么的快,亦或者说他现在满脑子只是想要劈掉眼前的罪人。
但毋庸置疑,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毁灭这些丑恶机构的‘正义形象’了。
【不对吧!只是霸凌过别人,就要杀了?】
【我知道霸凌别人很不对,但是这样就直接判处死刑......】
【懂了,正义恶魔就是网络法官!!!】
而面对弹幕的那些质问,启明也十分贴心的做出了讲解。
“你们认为正义是什么?”启明愉快的看着那砍杀的魔人,轻笑道
“是法律?是规则?是约定成俗的道理?是建立与文化之下的道德三观吗?”
“不,都不是!”
“正义的唯一含义就是——我,认为,这是,对的!”
启明着重强调了这句话,而这就是正义恶魔的真意,也是他注定是个庞大的概念却无法成为强大恶魔的原因!
什么法律和道德,象征正义的从来不是如此狭隘而不具备普世性的东西。
就像启明说的,正义的含义就只是简单的自以为是罢了。
你认为你是对的,那你就是正义的,这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样——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而这杆秤,就是所谓的正义。
哪怕是再怎么十恶不赦的人也很少会认为自己是邪恶的。
毕竟对错从来都是一件主观的事情,而人又是最擅长给自己找理由找开脱。理由这东西,不也是想找就能翻出来一万个不重样的吗?
哪怕你是一个车裂凌迟都不足惜的混球,这个混球也能给自己的行为找出无数个正当的理由并认为他才是对的。
这样的自以为是,就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正义’。
所以引申出来,正义魔人根据契约要践行的‘正义’也十分的简单。
不需要背生命法律条文,不需要去考虑什么人情世故,契约要求之下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我想干嘛就干嘛!!!
或者说,我要杀了所有我看不爽的人!!!
而对于这些正义魔人来说,少数不极端的也就罢了,而被那么一所学校折磨了这么长时间,一下子获得了力量,有几个不会因为扭曲的心理而变得极端了?
矫枉必定过正,这可是千古不变的大道理啊。
于是,这些极端的‘正义魔怔人’就往往会化身各种网络判官,对于从当街吐痰到小时候熊孩子的行为,统统判决死刑!
“因为正义永远是主观的东西,所以说到底,国家也好,个人也罢,群体与个体,到头来都只是在执行‘我的正义’罢了。”
“正义,既是强权!”
106.双脚踩入地狱
无论视频直播中推销员对于正义的定义和暴论是怎样,郑组长更感到焦躁的无疑是另一件事。
“我们究竟还有多久才能到孔东市?”郑组长颇为烦躁的问道
“最少一个小时。”
郑组长长舒一口气,这是一件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异常事务调查局的成员哪怕是扩充了也并不足够,而以他为首带队的行动小组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无处不在。
如果是上一次那样留出了足够他们行动的时间也就罢了,但是如今已是状况发生中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可以快速反应的时间。
——说到底还是怪那些该死的官僚,如果不是他们拒不上报,一晚上的时间都足够他们从这个国家的另一头直接飞过来了!
“组长,这不是我们的问题,眼下暂时也只能交给当地的行动部队了。”
副组长高雅琳在一旁宽慰的说道,郑组长也只能闷闷不乐的点头。没办法,这就是逃避不了的问题了。
但他仍不可避免的去担心,常规军事力量的部队,可以解决这些怪物吗?
可以,当然可以。
郑组长从不觉得他们部门擅长的是什么战斗,说到底他们是部门的职能和作用始终都是小规模的特种渗透作战。
除非动用异常物全部的功能,否则和军队硬碰硬当然是自寻死路了。
但如果要加上‘单兵部队’和‘不得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等条件下,能否做到便必然会打上一个问号了。
对他们和上方的要去来说,达成战略目标与遮掩消息都是同样重要的。
眼下的问题虽然严重,但仍是可以遮掩的范围。可如果一时之间拿不下那些怪物,任由他们冲进市区——那情报抹除的成本就将呈现几何倍数上升。
一想到这些那些的种种问题,郑组长就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组长,其实你大可以对我们的常规军事力量抱有一些信心。”
高副组长看着自己头疼的上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自从第一次的事件之后,军方一直在着手建立和提高少数单兵部队的能力,虽然直到现在也才过去了半年不到,但其实已经初步的有了成果了。”
郑组长瞥了一眼自己这个军方背景的部下——因为这个部门的重要性,他许多手底下的人不可避免的都有自己特别的‘色彩’可言,不过郑组长也不在乎就是了。
反倒是他能从他们的一些交流中得知寻常情况下并不会被告知的一些情报就是了。
“军方对那些‘遗赠’的研究有成果了?”
这是唯一的可能——抛开秘密实验室里的实验性武器这种不谈,本身就是从军队里出来的郑海森知道能在半年内突然让单兵部队作战能力暴增的方法只有这种‘意外之喜’。
虽然围绕着变身环内蕴含的大量生物基因样本的研究也在如火如荼的展开,但是起码到现在为止都很难拿出直观的科研成果了。
而且郑组长其实打心眼地不希望他们真的研究出什么。
推销员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一直都是郑组长心中的一根刺,他始终觉得对于这种无法理解的东西的态度应该是敬而远之而不是直接扑上去就做研究——好吧,他不是科研工作者,也没什么知识和立场去指责他人,但
他就是打心眼地的排斥这种差距离谱却还要努力弯道超车的想法......
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拿出切实成果的,其实只有那个不算异常物的异常物。
那些随着吴念身死而馈赠出去的‘赛博遗物’可以说是目前所有的异常物里唯一一个人类能够理解的领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