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认可生命的可能性，坦白来说就只是因为他能从这无穷的可能性中得到同样无穷的快乐而已。

若是人人都成为了哰对命运卑躬屈膝的人，那他又有何乐趣可言了？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启明厌恶命运，却不否定这个词汇。

命运是客观存在的东西，他可以是一种意志，可以是一种力量，或者两者皆是。

但毋庸置疑，命运必然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抵抗的存在。因为只有如此，它才能让人强制接受他们所带来的事实。

或者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启明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命运』了？

不会否定命运的存在，但启明绝不会允许命运去绝对的干涉他的『游戏』。

不允许。

便绝对他妈的不允许啊！！！

加瓦拉缓缓的站了起来，胸腔前那被撕开的伤口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但是毋庸置疑，那颗圣人的心脏，已经与他完成了融合。

他缓缓的站起，双手平坦与身前做出了一派仿佛要拥抱什么的姿态，而紧接着，他撕开了自己的神父袍，在那跳动的遗骸之前，沉声宣告着

“切开的这道伤口，将是我在人间凡俗悲惨的分界线！”

无形的风吹入了教堂，推倒了一盏烛台卷起火焰。但是加瓦拉目不斜视，因为他知道他的命运将在此刻划上一个不同的边界线！

“呵呵呵呵。”启明在一旁笑着鼓掌，无不好奇与愉快的开口询问道

“不错，加瓦拉先生，你已经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东西。所以.....能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吗。”

“当然，您没有非说不可的义务，我的提问仅仅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罢了。”

“我必定会完成我的命运。”

加瓦拉没有回答启明的好奇，仅仅只是凝视着他，那双透露出奇异光芒的双眼凝视着这个玩弄命运的人

“没有任何人能阻碍我完成命运，即便是你也不行！

“因为世人，必须要抵达『天国』不可！！！”

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妮姆芙还是听懂了话里的中心思想。

——这逼崽子是想找事情啊

妮姆芙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友善起来，但她还是先看了一眼启明，在后者毫无反应之后，顿时兴奋的撸起袖子

当然，她肯定不是个张口就喊打喊杀的女疯子，她要干的仅仅只是一点小小的惩戒罢了。

妮姆芙的双眼在瞬间变红，侵入程序在即刻生效，她打算短暂破坏一下加瓦拉的大脑平衡系统惩戒一下她。

然而就在她实施这份小小惩戒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妮姆芙的程序……出现了BUG

是的，万能天使其实也是会出bug的。不如说这世界上只要是按照既定的规则打造和堆彻起来的系统就没有不出bug的可能。

毕竟妮姆芙被创造出来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干这个的，所以她有最复杂的数据与最多的代码构建。

依靠西纳普斯那神一般的科技，妮姆芙其实已经有几千年没出过问题了，然而偏偏就是今天……

莫名其妙的系统漏洞突然在妮姆芙的身上出现了。

那不是什么要不得的bug，她的系统自检和修补在一微秒之内已经完成了修补，但就是这一微秒之间，她发动超声波武器的坐标位置出现了小小的计算错误。

“呱呱呱？！”

妮姆芙惊恐的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叫声。当然，不是卖萌，纯纯是因为她自己中了自己的招罢了。

超音波武器因为坐标修改的关系直接命中了妮姆芙的处理单元，还没等她做出反击，这并不大的音波直接让妮姆芙眼前一黑。

作用于有机体身上的攻击按理说对她这样的超级生物兵器是不应该生效的，但是谁让她们的创造者为了更加拟人化加装了更多功能呢。

于是，妮姆芙的双眼登时像是一对蚊香一般，以非常动画化的形式两眼打着旋的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启明爆发了剧烈的嘲笑，虽然接住了倒下的妮姆芙，但嘲笑是不会停的

“总之，祝你好运了。”

留下最后一句祝福的话，启明大笑的带着妮姆芙离开了，而回到他们小屋后不久，妮姆芙也立刻醒了过来。

说到底也只是对人类小小惩戒的级别，本来也就这点威力而已。

“哇！”妮姆芙叫着醒了过来，心有余悸的捂着自己的脑袋，随即气呼呼的盯着启明。

“你干的？”

虽然出bug这种事不是不可能，但如此巧合如此恰当时间还刚好只是干扰到她武器系统坐标计算功能的bug，加起来的几率可就太小了。

一定是启明搞的鬼！

面对着有些委屈的妮姆芙，启明咧嘴笑着抱起了她，揉弄着她柔顺光洁的额头笑到

“我可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的小天使，实际上，你不过是触发了对‘道具’本身的反击罢了。”

道具本身的反击？妮姆芙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她想阻止吴念在夜店大杀特杀的时候也触发了这个什么反击机制。

但是她很确定自己对加瓦拉的攻击并没有构成伤害，这种无伤大雅的交互应该是不会触发启明的机制才是啊。

面对妮姆芙的困惑，启明微微一笑，轻松道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他得到的道具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遗体』这样的东西啊。”

“当然，性质上来说其实没什么差别，但从本质上出发，可是要比圣人的遗体更加大一点的东西呢。”

说罢，启明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很小的手势，但是妮姆芙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小’根本就是这家伙在忽悠她。

“所以…他的替身到底是什么？”妮姆芙皱起眉头思考到

“能影响到我的能力绝不是什么人类可控的力量，是因果？还是说是命运呢。”

“你又只说对了一半。”启明笑到

“他可还没有获得他的替身哦，而且就算是拥有，在这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或者说在我的道具之下，所产生的变化可是会很大的。”

说到这里，启明看向了窗外，愉快的咧嘴笑道

“我可是期待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