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某个时代飞速发展之后，发现了宇宙中存在一种叫亚空间的介质，这种空间内的光速并不恒定，凭借这种介质，人类可以轻易的花一年走完过去一千年都走不完的路。但是人类此时只有化学能源飞船，无法有效的控制星际殖民地，所以这个时代称之为科技黑时代。”

“直到纪元的第18个千年，亚空间引擎的出现让人类跃入亚空间中，可以让人类以短时间完成过去所不。第21个千年，导航者也在基因突变中出现，亚空间的航行越发迅捷精确。标准模块生产系统STC也随之诞生，这是全自动化高度进化的人工智能，记述了人类的宝贵知识。快速的航行和标准的智能模板，让人类殖民宇宙变成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那个时代被称作黄金时代，短短一个千年里，人类建立了数以千计的星球政权人类创造了铁人，铁人创造了石人，智能生命与创造它们的人类向着所有的异族展示着自身的科技伟力，灵能者也逐渐在各个世界显现，当时没有人察觉这意味着什么。”浩天的眼神里满是憧憬。

“那不是很伟大吗？”我听着浩天的话，意识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深红之王，也没有受到任何限制的发展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程度。

“人类首次离开那曾被唤为地球的环境污染、资源枯竭之残躯，走出我们诞生的绝望世界迈向群星中之后，人类必须要战胜什么样的未知敌人、克服什么样的未知挑战，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但是我们的的确确胜利了，而且在这胜利中人类的殖民地遍布银河直到人类散布在一百万个世界中并且发现了不计其数的宝藏和灾难。”

“在那黄金一般的时代之中，人类就好像是神祗一样，创造的科学和技术能够把行星重塑为古老地球记忆中的外观、驾驭群星的力量、还有从土与铁中塑造出自己的仆人并且赐予那些东西伪造的生命代其工作的能力。”

“是科技和智能AI吗？”我思考着浩天所说的时代。

“我们最隐秘的资料，称之为憎恶智能系统，一种人造的自主意识产物。”浩天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小七在一旁认真的听着这些绝密的故事。

“最先开始的，是人类制造的科技造物叛乱，人类最骄傲的造物背叛了自己的创造者，足以吞噬星球的神之机械和黄金时代人类的战争，那庞大与恐怖的战场超越了未来幸存者们一切的想象。”

“人类为了消灭了所有的憎恶智能，因此深受重创，科技几乎全部遗失，宇宙间的殖民地也是去联系。”

“还未获得喘息的机会，亚空间掀起了风暴。人类星际航行的唯一手段被亚空间风暴所隔绝。几乎在转瞬之间人类的主宰地位跌落致灭亡的边缘，然后在一片野蛮和无知的风暴中毁坏殆尽。在超过五千年的时间里人类所居住的被孤立的数以百计的星系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不断开始的内战、亚空间灾厄、外星人的掠夺。站在完全灭绝和无尽黑夜边缘的人类聚拢起来相依为命，存活下来的人迅速地回到了野蛮状态中，失去了文明、知识和文化。梦魇横行，未有一丝喘息。不计其数的人死去，他们的悲呼没有获得任何回应。”

“直到此刻灵能者用暴力上台，但又随后被亚空间的恶魔和其人民一同吞噬。无数个帝国陨落，人类孤独地和恶魔、异族甚至同类战斗。”浩天眼神中流露出悲伤的表情。

小七在一旁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这一切，直到那个正义的帝皇降临。”浩天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这么听来，他是个伟大的英雄啊？”我感觉有些奇怪，浩天的目的不是推翻他吗？

“当然，如果父亲他，一直都是那时的他，这一切自然不会发生，我们也不会联手。”浩天轻蔑的一笑。

“父亲他一直是一个默默的隐藏在人群中积累各种知识，并守护着人类，为人类的发展用着各种不同的身份隐藏着自己，帮助人类的历史前行的人，他深切的热爱着人类。”

“他领导着人类再次统治整个银河系时，这标志着人类从永无止境的暴力和破灭之循环中的结束，一段代表着由肆虐的亚空间风暴与数不尽的外星入侵所导致的文明倒退、内部冲突以及群星间人类世界孤立的黑暗时代的终结。”

“他成为了最光明的人类之主，如果只是到此刻，一切都将会是最美好的。”浩天看了眼一旁的酒，窗外已是浩瀚的星空。

“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我忍不住好奇了起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浩天要反对帝皇。

“坐上了那个位置的他，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他只是个残暴而专政的灵能机器，他一边无视人类的生存问题，疯狂的扩充军备，要以不可计量的基因原体大军去征服无边的宇宙。他一边将所有基因原体战士放置在最低位，我们这些为了他出生入死的战士，居然全凭普通人摆布。”浩天愤怒的敲了一下桌子。

我能感觉到他和他所谓的父亲之间的隔阂，已经大到了无可言说的地步。

掌握着整个帝国军事力量的基因原体们，莫名被帝皇组建的议会缴了械，甚至失去了人权。

我想这家伙应该历史不太好，所以不了解这样做的后果。

“牺牲，帝国的根基立于牺牲之上，这是千真万确的箴言，烈士的鲜血是帝国的火种，当忠诚的奴隶学会了热爱鞭笞，只有死亡才是义务的终结。”浩天狂笑了起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我进一步询问了起来。

“带着半数帝国军队力量反叛，依靠和铸造世界的同盟，源源不断的压迫身处泰拉的父亲，逼他退位。”浩天眼神中透着强烈的寒气。

“那你考虑过失败吗？”我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与帝皇的感情，完全无法理解。

就像是渴望突破父母束缚的孩童，却又未曾想过真的离开之后如何生活下去。

“我自然不会失败，我已经掌握了足够匹敌父亲的力量，我需要的只是打垮他的时间。”浩天又狠狠的喝了一大杯。

“可是，如果失败了呢？”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疯狂，但是最后证明他是不是只是疯了，还差这最后一步，我确信能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我已经在先知怀言者们那里，见到过了父亲一直统治下去的结果。”

“这个世界只会在无尽的贪婪和疯狂的扩张中走向彻底的灭亡。”

“父亲他依旧确信着自己心中错误的理想，他会毁灭整个宇宙，然后以此升维成神。”

“对于权力，对于成神的渴望，已经让他走向了错误的道路，所以。”

“父亲，如果我不能拯救这个失败的世界，那就让银河燃烧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未曾设想的道路

我沉默的听着浩天压抑已久的低吼，长期的压抑似乎只在此刻得以释放。

他所说的一切我全都无法体会，只觉得像听了一个故事，看了一场电影，在这之外就是一个被父亲压抑的孩子，痛苦的宣泄心中所想。

此刻的他大口大口的啄饮着烈酒，可是原本以他的灵能力量，根本是不会醉的。

达丽娅收拾着现场的一切，小七始终一言不发，可能她内心里也一直在思考自己这一次到底在做什么吧。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登舰飞船的尾焰不停的喷射着，远处的红色火星已经逐渐远去了。

即将到达的时候，我看见一队造型奇特的飞船，从船坞出发前往了铸造世界。

两舰交错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对方在盯着我，

那种刻骨的恐惧，几乎是跨越维度的碾压，宛如一个俯瞰凡人的神明。

我不知道谁在那艘船上，以何种心态在看着我，

可我觉得我和他似乎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一定会见到他，在未来的某个时刻。

浩天似乎也打了个冷颤，然后清醒的坐了起来，然后准备离开。

“我们已经谈清楚了吗？”我好奇的询问着。

“日子还长着。”浩天示意小七和他一起走。

“不行，她不能跟你一起走。”我赶紧想要阻止小七继续跟着他。

“凭什么？”浩天有些没好气。

小七愣了一会，看了会他，又看了看我。

“我是她的亲人。”我只能暂时以这种理由回答着浩天。

“那就说得通了，我们现在是盟友，我就让她这段时间跟着你们，但是到了泰拉她必须要跟着我继续去完成研究。”浩天叹了口气。

“一言为定。”我只得先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