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花神脑袋一歪，“阿斯莫德，你以前不是跟阿兹尔是仇人吗？”

阿斯莫德依旧不说话，看着苏辰。

喂喂喂，你别这么明显可以吗？笨蛋女人！...苏辰道：“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是提瓦特一致对外的时候，恕瑞玛好歹也算是提瓦特一份子。”

“共同的敌人？”

“深渊。”阿斯莫德读懂了苏辰的意念传达，淡淡道：“深渊势力愈渐强大，我这次来找法...苏格拉斯，就是处理这件事。”

“嗯...”花神沉默的喝了口茶，“这样么...阿斯莫德，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阿斯莫德点头：“同意。”

闻言，花神站起来，身影渐渐消失：“我先回沙漠了。”

阿斯莫德看着她离开，接着又看了看苏辰和大慈树王，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去找纳西妲，你们聊吧。”

一下子，一场危机似乎解决了？

就连苏辰都觉得不可思议。

“很意外？”大慈树王微微一笑，“其实玛莉卡塔心里明白的，她只是不想拆穿而已...另外她的情绪不是针对你，而是因为阿斯莫德。”

所谓商量处理深渊之事，这种理由太过牵强，既然是找苏格拉斯而非阿兹尔，那为什么不去蒙德呢？

只不过花神不想在这件事上让苏辰为难罢了。

“我知道，不过有些事，阿斯莫德也没做错。”

“谁也没有错。”大慈树王悠悠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世界都是脆弱的，更何况人的命运，种族的命运，有时候残忍也是为了守护。”

作为世界树的化身，她从世界树从窥探到过去未来，比其他魔神要知道得多，也清楚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对和错，天理创造的世界，祂创造的目的，不是为了毁灭这个世界...只要明白了这点，那么一切天空的罪行，都可以被冠以‘守护’为目的的残忍。

毁灭文明也好，降下诅咒也好。

有时候不得不为了守护更多人而放弃少数人，就好像列车问题，人性会有犹豫的时候，而天空没有犹豫，祂只是坐了自己该做的事，或许正是这种毫不迟疑的决断，反而招惹了痛恨吧。

“还是你聪明。”苏辰无奈一笑，“我其实...”

大慈树王的手指轻轻按压在苏辰嘴唇上。

“不用跟我说也可以。”她莞尔道，“如果知道也无能为力的话，那不如无知的努力下去，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够了。”

天空的秘密，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好。

“谢谢你，大慈树王。”

苏辰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什么啊，我选择跟你在一起，可不是要你对我说谢谢的。”

“啊？可在这里也不合适啊，万一有人进来...”

“想什么呢？”大慈树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那么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所以也请你相信我。”

“我知道的。”苏辰微微一笑。

树王啊树王，你这让我如何不爱你？

“不过...”大慈树王突然一笑，“支持归支持，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

说完，她秀手一翻，掏出一截布满细枝的世界树枝来。

“等你把世界解决完，可别忘了这个。”

苏辰：“...”

...

接下来两天，苏辰去了一趟奈瑞玛桀，找到花神，不管怎么样老婆还是要哄一哄的。

但关于天理的身份，他还是决定隐瞒下去。

其他马甲可以掉，但唯独天理这个身份，除却四执政外，他不打算对其他人说。

毕竟有时候天理要做的事情确实身不由己。

大慈树王明白这点，她或许隐约猜到一些，可当文明真的毁灭在天理手中，即使理解也会忍不住憎恨，花神就是如此，仙灵一族也是如此。

好在花神也并非生气，如大慈树王所说，她闹脾气的原因还是因为阿斯莫德在。

这让苏辰有些头疼。

一个是老婆。

一个是管家。

按理说该偏袒老婆吧，可管家这边也是委屈了三千多年，理亏啊！

思来想去，以后还是少让这两人见面算了。

嗯，反正如果深渊的事情解决了，阿斯莫德大概率也还是会一直待在天空岛...关于这一点，苏辰倒是有些疑惑，他本来已经想好了一万个道歉的理由，结果都没用上，反倒是阿斯莫德主动来找到他，向他道歉了。

这就很奇怪。

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