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尼突然投影出屏幕，把瓦尔特给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高科技，让瓦尔特再一次确定布朗尼是那种千年难遇的天才。

“虚数之树？”

“一个宇宙中普遍存在并且被认同的学说而已，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拥有一些特殊能力不是吗？我的能力恰好能从量子之海中捞到一点别的世界的信息。”

原本，那个背负着世界之名的第一律者，想要通过自己所背负名字蕴含的意义，来给眼前的天才少女好好的上一课。

但结果呢？

现在似乎布朗尼开始给自己上课了！

“不，应该说不只是量子之海，在我们现实世界之外的另一个维度有着一个我将其称之为后院的世界，将我们现实世界比作一个巨大的硬件运行的程序，那么后院就是变成组成软件的语言系统，在那样高密度的信息之下，所有的物质都会被挤压然后湮灭，但是我可以从中截取到些许信息。”

好吧，事情变得有点玄幻起来了。

如果布朗尼刚开始就说星神的话，恐怕瓦尔特会更加觉得玄幻。

但为了瓦尔特的小心脏，布朗尼就没有这么快说出这件事。

“喔？所以所谓的虚数之树学说就是从这里面找到的吗？你又如何保证这些信息都是真实的，而不是某种小说里面的设定？还有这和崩坏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四周完全没有人关注这边，只是瓦尔特依旧还是有点担心自己和布朗尼讨论的这些东西给路人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的世界在虚数之树树枝的末端，比如说这就是太阳系，被钉在末端中间，而这个杯子，就是终焉之茧。”

说着布朗尼将喝空的杯子盖在了钉子上面。

但瓦尔特的目光完全被钉子给吸引了。

钉子？

咖啡厅里面可不会给客人提供钉子，日常生活也绝对不会携带钉子这种东西，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布朗尼的手中。

还有终焉之茧又是什么东西！？

杯子的杯底像是化作数据消失，只留下一个陶瓷圆圈，将内部的钉子团团包围。

“而后，终焉之茧行驶规则内的工作，对人类文明进行一次拥抱，而终焉之茧所投下的投影形成虚数奇点，四周的虚数内能向一个方向涌去，随后凝聚在一个特殊的人类身上，诞生出特殊个体。”

陶瓷环内部生长出了新的陶瓷，延伸出的细线将整个钉子联系在一起。

而瓦尔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虚数奇点，布朗尼自然说的就是律者核心，这一点瓦尔特还是非常的明白的。

通过不同的角度，布朗尼对律者诞生的现象有着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看法。

海量的信息一股脑的送进瓦尔特的脑子里，一时间瓦尔特都有点失去理智，不知所措起来。

这就是崩坏的真相吗？

为什么会被布朗尼所知晓？

“你对崩坏的认知是否是正确的这件事还有待商榷，等我们那边的科学家进行验证过后，才能得出结论，但我更加关注的是你的特殊力量，这是在创造？”

“这可是收费项目，我才不会随便乱说，嗯，绝对不会。”

布朗尼没有沉迷在瓦尔特先生震惊时的成就感中，也没有因为瓦尔特是一个好人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底子全透露了出去。

之所以告诉崩坏的真相，主要就是为了能让逆熵的人少走一点弯路，自己改变了那么多的剧情，总要做点事情，好让大家少走点弯路来解决崩坏是吧？

“我代表逆熵，对骇兔提出合作邀请，你的能力非常厉害，而且我可以确定这并非是崩坏能，让我们一起走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多一个人也算是多一份力，不是吗？”

不能再将骇兔当做普通的天才，亦或者是孤身一人来看待了。

很显然布朗尼的身后大概是有某个组织的，虽然通过逆熵的渠道调查了一下布朗尼手下的游戏公司，但也看不出什么。

但这更加说明眼前的少女，很有可能身后存在某个同样对抗崩坏的组织，甚至他们对崩坏的研究还比逆熵都超前。

“合作当然没问题，倒不如说或许我也确实需要逆熵的科学家进行帮助，最近我在做一个实验，一个有关于记忆还有意识的实验。”

“嗯？说来听听？这和对抗崩坏又有什么关系。”

瓦尔特心虚的看了看周围，依旧还是没有人关注自己这里。

布朗尼简直太大胆了，在这地方讨论这种事情，真的不怕引发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但布朗尼不信任自己，这一点倒也算是正常。

建立信任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但总要走出第一步不是吗？

而且更重要的是，布朗尼展现了自己的诚意，开始了和逆熵那边最初的接触尝试。

看着布朗尼调整面板，瓦尔特感觉自己的能力确实和对方有点差别，但又非常的相似。

难怪在游戏方面那透露出来的意志隐约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我这里有一团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尘土，透过细微的颗粒，能看到文明残余的信息，那是来自记录物质世界的信息库所留下的记录，而这一捧尘土就像是种子，浇水或许就会开花结果，并且呈现更多的记忆。”

“你在说什么？尘土还带有记忆？这……”

随后瓦尔特有些失声。

明明刚刚布朗尼的手中什么都没有的，但现在却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

“量子之海配合上我自己的能力弄出来的一点小把戏，不过文明的记忆化作尘土显现出来，再配上一点稀薄的以太，就能造就出一个无害的模因，嗯……也许是无害的？”

“模因？这是信息？没有实体？但我现在看得到，触碰的到，十分确信它就在你的手中，为什么会被你称作模因。”

“因为在模因没有感染到别人的意识中的情况下，本身是不存在的，流光忆庭的技术，偶然发现的，但……确实成功的在道路上前进了那么一毫米，听说过模因生命体吗？抛开自己的肉体，以存粹的模因的形式穿行在宇宙之间，凡是不过别担心，我没见过真正流光忆庭的人，这玩意儿不过就像是蒸汽时代的一颗小小的螺丝。”

“通过记忆来进行传播，不知道就不存在？”

老杨，地铁，手机。

这玩意儿已经超出了瓦尔特的理解范围了，再加上自己能发挥出来的理之律者的力量有限，没有那啥摸一下就能解析一切的能力。

所以在他的眼中，那不过是一捧诡异的尘土。

“描述，传播的方式是口述出来的信息，而且你在发音的过程中刻意停顿然后用能力模仿出了一种特殊的波段，那才是模因的真身！”

“但……够隐蔽，也够致命是吧？这就是我目前想要走的研究，将数字化的记忆转变成模因，然后将其移植到肉体上面，以达成机械到肉体的转变。”

这是复活？

还是说是创造？

“我大概明白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否回答，那就是你究竟想要对谁使用？亦或者说，你是想要复活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