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的那条狼。

“怎么,不太喜欢说话吗?我了解你,年轻的杀手总是习惯于特立独行,搞一些比较有格调的东西,比如说保持‘冷酷’。”

[天哪,理查德,他竟然把你和那群白痴一般的杀手相提比论,这对你来说是多么地侮辱啊。]

理查德握紧了手中的棒球棍,丹停下了脚步,有许多人早已经被这座城市的文明给驯化成为了听话的狗,而有些人,至始至终都是来自荒野中的狼。

理查德给他的感觉属于后者。

“麻烦,先把你的四肢给你废了,然后再把你带回老爷那好好拷问一下。”

丹出手了,就像黑暗中划出了一道涟漪,他手中的伸缩短管也在一瞬间变得和理查德的球棍一样长,他的目标是理查德的肩膀。

差一点,理查德向后撤了一步,短棍挥了个空,距离被拉开后,丹的强势进攻欲望变现得更加强烈一点,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在于出其不意的凶狠攻击,但理查德已经看清了这一点。

合金球棍与伸缩短棍相碰,火花四溅,刹那间,铁器的交鸣声响彻大厅。

逐渐地,丹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性,自己的额头已经冷汗直流,不得不说,这个戴着公鸡头套的家伙是一个强敌,而最关键的是,从一开始战斗到现在,理查德的攻击频率就没有任何变化,他像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一样,执行着枯燥但有效的指令。

丹走神了,他大意了。

理查德抓住了这一个机会,他转向一边,身体微微向后弯曲,球棍压低,将丹的铁棍给打飞出去,下一刻,他猛地旋转,棒球棍像一个大风车一样重重地砸向丹的下巴,丹一阵头晕眼花地向后退去,他的下巴已经被打得脱臼,不出意外的话,下辈子应该只能吃流食了。

“咳咳.....咳咳......呸.....”

丹·布朗跪倒在地上,嘴里吐出带着血丝的牙齿碎片,他抬起头,对着理查德露出一个参差不齐的笑容。

丹想要说些什么,但下巴使不上力,嘴里也漏风了,他看着理查德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逼近,然后闭上眼睛。

作为专门为萨卢佐家族清理账单的杀手,丹·布朗知道自己会迎来这一天,过不了多久,首领阿尔贝托就会亲自来为他吊唁,然后家族里的其他杀手会发誓帮他报仇。

这就是家族之间的缄默法则,出了事不能报警,生意上的事情不能牵扯家人。

这个戴着塑胶头套的杀手比那几个忘记自己出身于叙拉古的哥伦比亚人有种多了。

丹·布朗最后想到。

[了结他,理查德。]

理查德高高举起了棒球棍,如同屠宰场里的刽子手一般。

[干得漂亮,今天杀了九个人,虽然数量还是不够多,但往好处想,至少是昨天的三倍。]

[已获得奖励:奥伯利(猪)面具。]

[效果:能将手中的任何铳(枪)械变为霰弹铳,哪怕没有源石技艺也能使用。]

离开改车俱乐部,理查德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原来是下雨了,沃尔西尼的雨季正式来临。

[上车,摘下面具,回家。]

[把球棍和头套留在车上,回到公寓后,将身上染血的衣服全部丢进洗衣机里,换上褐色西装。]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正当你打算出去找点什么东西填饱肚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打开门后,发现是拉维妮娅。]

“理查德,你把吹风机放哪了?借我用一下,这场雨来得有点突然,我出门忘记带雨伞了。”

拉维妮娅将自己的辫子散开,潮湿的水汽混合着玫瑰的花香从她的发梢弥漫开来。

理查德盯着她湿漉漉的黑色尾巴走了神,平常拉维妮娅的尾巴毛发总是用精油呵护,看上去油光铮亮,不像自己的那样干燥粗糙,但此刻,她的尾巴正在往自己地板上滴水。

“喂,理查德,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拉维妮娅掐了一下理查德的脸,目光中含有审问的意思。

“呃...嗯.....啊?吹风机是吗?在床头柜子里,自己去拿,对了,洗手间有干毛巾,顺便把尾巴也擦一下。”

理查德收回目光,指了指自己的卧室说道。

“怎么,我的尾巴很好看吗?”

拉维妮娅抿了抿嘴唇,轻轻抄起一缕棕色的长发,冲着理查德眨了眨眼: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的长发感兴趣,毕竟在叙拉古,女孩留长发是传统审美,不过既然喜欢我的尾巴,那就过来帮我一个忙。”

法官小姐说着就走进了理查德的卧室,脱下外套,十分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上,将湿漉漉的尾巴晾在一旁。

“还愣着做什么?拿条毛巾帮我擦拭一下尾巴。”

拉维妮娅从柜子里拿出来了吹风机,缓缓地将棕色的长发散开,任其垂落

到地面,她歪了歪头,用着理所应当的口吻对理查德说道。

“行,我这就过来。”

理查德点了点头,从卫生间里拿出一条白色的干毛巾,顺便将洗衣机打开,确保拉维妮娅不会检查她的洗衣机,发现里面染血的衣服。

莫名其妙地,理查德觉得她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第一天当法官就遇到了许多破事,我的车也被别人泼上了油漆,还有那不成文的缄默法则,甚至有家族分子当着我的面行凶,我上去阻止,但被害人竟然不站在我这一边......”

拉维妮娅就像是第一天上学回到家的小女孩那样,一股脑地将烦心事倾诉给自己的最亲密的人。

理查德只是沉默地聆听者,双手温柔地用毛巾擦拭着她的尾巴,拉维妮娅柔顺的尾巴在自己的手里并不怎么安分,像一条鱼一样到处扭动,于是他狠下心,握住了尾巴根部。

“诶诶.....!”

理查德从来都没听过平时认真严肃的拉维妮娅会发出这样的可爱哀呼声。

“你这是属于性骚扰知道吗?你应该明白,这是犯法的!”

情急之下,拉维妮娅将尾巴从理查德的大手中挣脱开来,脸上泛起一抹红色,语气嗔怪地说道。

“所以呢?你要把我逮捕起来吗?拉维妮娅大法官?”

理查德无辜地耸了耸肩,特意地加重在“大法官”这三个字的读音。

“大法官...这三个字的含义简直和书本上描述得一点也不一样。”

拉维妮娅轻轻咬了下嘴唇,示意理查德做到她身旁,不明所以的理查德刚坐下,后者就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狼耳耸拉着。

“我有点担心你,理查德,我刚刚接到一个通知,有一位法官的书记在大街上被人谋杀了,是和我们同届的,我们感到那里时,家族成员让我们等着他们的处理结果.......

我感觉法官这个职业就像专门给那群人收尸的一样。”

理查德感受到了她话里的低沉情绪,但他却没有任何安慰的话,硬要说的话,只有大学期间,当初一些对拉维妮娅正义法官梦想的讽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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