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工人寻求法律援助,只有拉维妮娅一个人站了出来,她已经站出来不止一次了。
一开始答应帮助她寻找的失踪人口夜找到了,虽然大多数都已经成为骸骨,但看着那些平民感激涕零的道谢,二人心里都有着说不出来的挫败感。
也就是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人们开始称她为“正义”的法官。
“喂,这不是那个大法官的搭档理查德先生吗?怎么?和你的未婚妻吵架了吗?”
一道戏虐的女声从旁边幽幽地传过来,转过头,发现是拿着双刀的拉普兰德,她刀剑上的血液混着雨水淅淅沥沥地流淌在地上。
但相比于拉普兰德不久前做了些什么,另理查德更加在意的是,她带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太多的公鸡头套。
“你在模仿那个杀手吗?萨卢佐的大小姐?”
理查德偏了偏头,微微眯眼,说道,
“真是拙劣。”
“啧啧啧.....”
拉普兰德摇了摇头,摘掉头套,坐在了理查德的伞下,避开了理查德的话题。
“你有点让我失望啊,理查德先生,还记得你上次和说的那些长篇大论吗?”
“所以呢,你听进去了?”
“一半一半吧,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想要比那个面具杀手做得更好,我必须摆脱家族的桎梏,而你呢?你已经知道了叙拉古是个泥潭,为何反
而越陷越深?”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难道不是吗?噢,我懂了,是那个法官小姐,对吧?”
“一半一半吧,要不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吧。”
理查德盯着面前不远处的电话亭,半天才继续开口:
“我就是那个杀手。”
“........”
拉普兰德愣住了,片刻后,她的哄堂大笑响彻了周围寂静的环境:
“哈哈哈哈.......你真的好搞笑啊,瞧瞧你现在虚弱的样子,我很怀疑你能不能战胜我曾经养的鼷兽宠物。”
理查德没有理会她,又独自吸了一大口香烟。
该回家了,别让拉维妮娅等得太久。
........
“不要说谎,理查德。”
回到家,本以为拉维妮娅会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但没想到法官小姐却板着一张脸。
“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理查德将雨伞收好,回避了一下拉维妮娅琥铂色想要吃掉自己的目光,表情不变地说道:
“肺部出了点小小的炎症而已,那个医生会医疗法术,加上一些特效药物治疗,相信过几天我就没事了。”
说着,他从包里面掏出还冒着热气的披萨:
“来,吃晚饭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蓟菜香肠披萨。”
“是吗.....?真的没事吗?”
拉维妮娅帮着理查德把湿掉的大衣脱掉,话语中的担忧确是丝毫不减。
“天哪,拉维妮娅,我能有什么事,一切都很好,话说,今天那件的案子办得怎么样?”
理查德灵巧地转移了话题,他坐在桌前,将披萨盒打开,替拉维妮娅切割热气腾腾的披萨。
“哎.....”
提到案子,拉维妮娅叹了口气,她双手环绕在理查德的脖子上,柔软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
“那些家族成员一开始根本不把我的法官身份放在眼里,我迫不得已亮出贝洛内家族的背景,他们就乖乖地走流程了。”
“......我坚守的法则怎么会变得不堪一击,又这么诡谲多变.....”
拉维妮娅的尾巴轻轻摇晃着,理查德伸出手,让她滑入自己的怀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没事的,拉维妮娅,你尽管放手去给那些违法犯罪的家伙敲下判决的法槌吧,无论何时何地,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不知为何,拉维妮娅的双眼却露出忧伤的眼神,嘴唇微微颤抖,抬头看着理查德。
为什么理查德的口吻听上去像是在交代后事?
第三十一章 伤害(一)
*
[你该走了,理查德,你总不能把矿石病传给拉维妮娅吧?]
[别和她道别,你和她都明白一个道理,分离就是轻微的死亡。]
昨晚理查德是背对着拉维妮娅入睡的,但法官小姐姐还是像个八爪鱼一样把理查德当成了抱枕。
温柔地将环绕在腰间的双手拿开,乘着拉维妮娅还在熟睡的时候,理查德来到了客厅,这个时候天还没亮。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电话,他有一个预感,今天电话会响。
叮铃铃——
[电话响了,理查德,快去接那该死的电话,别让它吵醒了拉维妮娅]
[*咔哒*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很快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不过这没关系,在完成最后两个清理任务之前,我可以回答你的所有问题。*咔哒*]
这次电话没有直接给自己派任务,而且那头的声音......很像自己。
理查德握紧了电话,缓缓地开口问出第一个问题: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吗?”
[你觉得呢?理查德,也许这一切只是在演戏也说不定,也许七月二十一号你会在一间更大的房间里醒来,不过你也可以这么想,这些都是电话逼迫你的,你可以吧这些错误推到托尼、里特、奥伯利他们头上。]
第二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