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北方也有几起类似的案子，就连圣骏堡那也出了事，死者都是年轻女性，她们的种族特征被割掉，凶手是同一个人，至于你说的那个大学教授，或许他真的只是出来闲逛的大学教授罢了。”

同事拍了拍他的继续肩膀说道：

“好了，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个大概位置，柳叶街的牙管所，走吧，一起去瞧瞧看。”

第一百四十六章 赫拉格

切尔诺伯格，晚上八点，雪已经完全停了，阿撒兹勒地下诊所。

平凡的一天即将结束，与外面的村落相比，生活在切尔诺伯格城内的感染者是幸运的，至少纠察队的爪牙暂时伸不到这里。

事实上，作为诊所的管理者，赫拉格既没有行医执照，也不懂任何医术。但他能保护整个诊所，也能拯救感染者的生命。

“好了，今天这里收工了，你们几个注意一下，感染者一定要远离源石制品，保持心态的平稳。”

站在门口在给几个感染者病患交代完事项，目送着他们远离之后，赫拉格站在门口环视四周，确保没有纠察队的线人在盯着这里，然后想要拉下卷帘门，就在这时，他似乎察觉到了外面有什么特别的气息。

阴暗的气息。

在外面昏暗的路灯下，小巷中，一个漆黑色的身影正在慢慢从黑暗中浮现，赫拉格眯了眯眼，危险，他感受到了战场上才有的危险。

“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马尔沃的脸上挂着笑意，还没等赫拉格回答，他就自顾自地从他身边走过，走了进来，坐在了柜台前的凳子上。

地下诊所之所以被称为地下诊所，是因为医治感染者在这里是违法的，赫拉格给诊所做了很好的掩护。

至少明面上别人是看不见那些贴着红十字的瓶瓶罐罐，就里面的医生也打扮成平民的模样，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间老旧的小卖部。

“这位先生，你需要买些什么？”

赫拉格默不作声地坐在了柜台前，右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刀把上，马尔沃将桌上的杂物推到一旁，掏出一个餐盒和刀叉，一副随时准备享用晚餐的模样。

“骏鹰曾经统治乌萨斯很长一段时间，我听说这里有一位骏鹰将军，厌倦了政治战争，开设了一家诊

所，用来接受感染者，我想来看看。”

赫拉格仔细地打量着他，一位白金发的鲁珀，看不出什么年龄，额头上有一块几乎快要被淡化的伤疤，毫无情感波动的幽遂蓝色双眸。

“！！”

终于，骏鹰将军想起了些什么，明黄色的瞳仁放大一分，握着刀把的手更加地用力了。

“回忆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蔓延过你的大脑。”

马尔沃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说道。

赫拉格沉默了片刻，他的嗓音带着时代的气息，微微有些嘶哑。

“传说在由旧贵族所掌管的第六集团军有一位残忍的少将，敌人把他称为冰原上的屠夫，而部下则把他成为‘夜魔’，他曾经违抗命令，屠杀并吃掉了上千人.......”

“不不不，不是人.....”

马尔沃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地说道：

“是furry，胡搅蛮缠的furry，本不应该活在这片大地上的furry。”

“......”

赫拉格盯着他的这张脸，马尔沃一脸期待他继续说下去的表情，良久，赫拉格才缓缓开口说道：

“后来第六集团军被第五集团军所灭，那位夜魔少将也不知所踪......”

马尔沃打开了他的餐盒，里面的食物是一块肉排，上面淋着热腾腾的酱料，他用叉子仔细地将酱料涂抹到肉排的每一俺幽幽地开口说道：

“不错的故事，只不过这年头，无论是什么家伙，只要杀几个人，就都能被称之为‘夜魔’了......许多人都忘记了这个称号所带来的最原始情感——恐惧。”

一股奇特的香味弥漫在诊所里，赫拉格皱了皱眉，马尔沃沉醉地尝了一口食物，然后指了指赫拉格身后墙上的奈音照片笑着问道：

“这是你女儿吗？”

“算是吧，友人临终前托付给我的。”

赫拉格回答道。

“她看上去很幸福啊，当然了，没人会挂伤心的照片，我说得对吗，奄奄一息的感染者，暴怒的纠察队，失去父母嗷嗷大哭的孩子........”

“好香啊，老头儿，你是不是在吃独食啊？怎么这么香？我马上就要睡着了.......”

香味飘到了里屋，身穿睡衣的奈音像只馋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但她却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和自己的养父说话。

“要尝尝看吗？小家伙，我特制的乌萨斯肝酱烤肉，这肝酱很新鲜，来自一头目中无人的肉兽。”

马尔沃挖了一勺沾满肝酱的肉向奈音伸去，奈音馋得连口水都滴了出来。

“奈音，你先下去。”

赫拉格冷冷地说道。

“可是.......”

好在奈音没有被食欲冲昏了头脑，她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自己的养父的一直放在刀把上，仿佛随时准备拔刀。

来者不善，她屏住呼吸，慢慢退下。

“真是可惜，年轻人应该尝试一点新鲜的事情。”

看着奈音离去的背影，马尔沃遗憾地摇了摇头。

“关于最近切尔诺伯格，那几个女孩死亡的案子，阁下是否了解些什么？”

赫拉格沉声问道。

“首先，我只是路过，我并不会在这个城市久留，其次，真正的夜魔才不会尾随几个手无寸铁的女高中生，然后趁她们不注意勒死她们，最后抛尸荒野，这样做太粗鲁了。”

马尔沃举着叉子，露出头疼的表情：

“我一开始在追踪一个猎物，从圣骏堡到切尔诺伯格，大城市，小镇子，乡间公路，后来产生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我发现有越来越多的猎物登上了我的食谱.......”

然后他抬头凝视着赫拉格，笑容散去。

“你知道骏鹰什么部位最好吃吗？是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那些覆盖羽毛，经常运动的地方，肌肉紧绷........赫拉格，我本来想在今晚杀你的，但我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么说，赫拉格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谁派你来的，大公？还是现任的皇帝？”

“现任的皇帝就是个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