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沃故作惊讶道,塔露拉就这么看着他,似乎再欣赏一场蹩脚的表演。
“你们都觉得这是我做的吗?尤其是你,塔露拉小姐,如果再用力一点,你的刀把就要被你握碎了。”
马尔沃轻松地开口说道。
“马尔沃先生,大家怀疑你...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你昨天刚刚加入我们,然后昨晚就发生的那样的事情.....”
尽量不去看地上的尸体,阿丽娜犹犹豫豫地说出了大家心里的想法。
“我做的?证据呢?昨晚我可是和你们待在一起聊天,亲爱的小鹿,还记得昨晚我帮你催眠祝你入睡的事情吗?”
“...
...之后呢?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塔露拉问道,她闭上眼,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马尔沃把小鹿催眠之后的事情。
“之后?你竟然不记得了?塔露拉小姐?”
马尔沃竖起自己的狼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说道:
“然后我帮你进行了心理治疗,你和我谈论了你小时候的事情,你说你生活在龙门,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身为龙门的总督舅舅抚养你们长大,后来......”
“停!别说了!”
塔露拉突然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这种儿时最深刻痛苦的回忆,她一般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甚至连亲密无间的小鹿都对她的身份信息了解地少之又少。
马尔沃怎么可能会知道?
所以,马尔沃没有说谎,昨晚....自己的确在和他聊天。
但这部分记忆怎么却没有了呢?
她能想起来才怪,昨晚控制她身体,与马尔沃聊天的是黑蛇,关于塔露拉的身世,作为穿越者的麦奇可是一清二楚的。
“.....我头好痛....你们先下去....照看好伊诺,等他新来以后问个清楚......”
塔露拉咬了咬牙,越是往深处回想,就越头痛欲裂,将围观的感染者全部驱逐开以后,她又对马尔沃问道:
“我昨晚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你说,你杀死了自己的养父,科西切公爵。”
马尔沃冷静地说道。
“塔露拉.......你没事吧?”
阿丽娜担忧地搀扶住了塔露拉,她知道塔露拉一直瞒着她些什么,她之前就猜测塔露拉来自贵族,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科西切之女,而且还弑父。
“......是吗?抱歉,阿丽娜,我对你隐瞒了。”
塔露拉摇了摇头,在听到科西切这三个字以后,她的心底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塔露拉,快点远离马尔沃!他会毁了一切!”
那是老黑蛇在提醒她。
“我好像听到了已经死去的科西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塔露拉,别去听黑蛇的声音,否则早晚有一天他会夺舍你的身体,你的健忘症开始变得严重起来了,现在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初步特征了,你昨晚忘记和我聊天也就罢了,那你还记得你昨晚上哪里去了吗?”
马尔沃看着塔露拉迷茫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个老黑蛇在当预言家给塔露拉开天眼。
但这没用,真正的狼人要学会悍跳。
“.....你说什么?昨晚我出去了?科西切公爵.....他.....在我身上留下了些什么?精神分裂?这是他的源石技艺?”
塔露拉怔住了,她看向一旁忧心忡忡的小鹿,后者闭着眼摇了摇头,可伶的小鹿睡得很香,她什么都不知道。
“天哪.....你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看来我得抽空到城里给你取点安定精神的药物了。”
马尔沃一脸严肃地说道,然后他指了指塔露拉的唇边了,后者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擦拭了一下,看着手上昨晚马尔沃留下的,属于萨沙的黑色的鲜血与肉沫,她彻底地呆住了。
“你病了,塔露拉,病得很重,很重。”
第一百七十章 冰原狼人杀(六)
“你现在的症状不能拖延下去,塔露拉,我会马上回到城里给你取一些能帮你集中精神的药物,顺便给营地里带来你们一些所需的抗生素。”
在看着众人萨沙的尸体埋在冻土下,等待伊诺苏醒的时间,马尔沃一脸严肃地把头痛欲裂的塔露拉带回了帐篷里,搀扶着她坐下说道。
“不.....如果这真的是黑蛇的阴谋的话,那平常的手段根本治疗不好,而且我能听到科西切的声音.......他让我远离你。”
塔露拉摇了摇头,看向马尔沃的目光多了一点疑惑。
究竟是黑蛇昨晚控制了她的身体,还是马尔沃对她说了谎?
她脑海中满是疑问。
“远离我?塔露拉,你现在不应该担心我,而应该担心黑蛇,你是信任一个即将夺舍你身体的恶神?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历史学教授?科西切的话你可一句都不能信啊,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摧毁你的意志。”
马尔沃坐在她对面,他扭过头对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说道:
“小鹿,你先出去一下,临走前,我想给塔露拉进行一点小小的心理辅导,这是一次私人谈话。”
“.....好吧,马尔沃先生,如果你什么需要的话,在外面喊我名字就好,昨晚出了这档事,营地里人心惶惶,我出去安慰一下他们。”
阿丽娜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转身悄然离去。
“继续详细地和我谈谈你小时候的事情吧,童年时期
的经历和环境对个人行为和心理特征的形成有着深远的影响,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德拉克贵族在冰原上和一群感染者一起游荡。”
马尔沃矫正了一下坐姿开口说道。
“家庭.....对我来说有些陌生,就像一件不合身的西装,我对家从来都没有什么概念.....我只记得整天忙于办公的舅舅,严苛守旧的炎国习俗,总是板着脸的妹妹,我和妹妹都很恨他....后来.....”
塔露拉陷入了回忆的思绪,她缓缓地开口说道。
“听上去你有一个并不怎么快乐的童年,为什么你和陈会恨你的舅舅?是因为他逼迫你们俩的妈妈吗?”
“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父亲死亡,母情改嫁,一些政治上的交易罢了....都是魏彦吾的错......”
说到这,塔露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低下头,瞳孔剧烈地颤抖,她正在把自己过去的伤口撕开给马尔沃看,而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这么做。
“继续说下去塔露拉,后来,你是怎么被科西切公爵带走的?”
马尔沃的脸上逐渐露出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