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玉琉璃鼎炉所激发而生成的气旋漩涡,尸傀微微低吼,似是不安,其身上的灾祸之铠亦是同时开始有所变化,逐渐膨胀,使得火尖枪嘎嘎作响。
“小子,你要仔细操控着这鼎炉之内的吸扯之力,可别把那尸傀也吸进去了。”
闻言,宇文长生一阵无语。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谁不知道太阳从东边升起啊,关键是如何做啊!?”
宇文长生将通透世界施展到极致,尝试理解着白玉琉璃鼎炉内的,被其称为“六丁”阵法的真言结界的每一个元素的构成和原理。
可奈何此六丁阵法,其繁衍复杂的程度,却是超出了目前宇文长生所能理解的范围,即使有着通透世界的加持,亦只是有个大概的了解。
因此,目前所被宇文长生激发而出的吸扯之力,一旦外放,仍是无差别的吸入鼎炉周围之物。
眼看火尖枪已是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是被尸傀体表的灾祸之铠所撑开,嘭的一下,火尖枪便被弹飞开外,宇文长生当即心神一动,招军荼利明王急速回防。
灾祸之铠膨胀过后,已化为一只如小山丘一般的黑色魔物,形体诡异,而尸傀本体,则被藏在额头正中的位置,如一颗红宝石一般,只露出上半个身体。
“吼!”
黑色魔物发出一声惊天吼叫,将肉泥之地,血色之池,骸骨之林皆是震飞而起,扬于空中,稀碎弥漫。
随即身影一动,便向宇文长生袭来,但被军荼利明王神像虚影数十条手臂连环反击,止住了攻势。
两者攻守,硬上硬接,发出的攻击声爆震耳溃聋。
“可恶!”
见始终不能将吸扯之力分离而开所用,宇文长生牙齿紧合,心中暗骂。
可下一瞬间,宇文长生突然回想起在那个幻境里,老者施展炼制之法时的情景,心中突如开明敞亮。
“我为什么要在鼎炉之外便要将其分离,为何不能在鼎炉之内再将其分离而开呢?”
“你小子说什么傻话呢?你要在鼎炉之内将其分离,你学过炼制之法么?虽然本君略懂一二,可眼下本君所仅剩的魂力已是难以催动赤焰助你,如一旦此怪物在鼎炉之内挣脱开来,这鼎炉的完整可是无法保证。”
眼见宇文长生喃喃自语,小君君当即呵斥,因为小君君的原意,是想将两者分离再逐一击破,如宇文长生在鼎炉之内再作分离,可就等同于同时对两者进行压制,鼎炉之外尚且难成,何况在鼎炉之内,且还要时刻耗费咒魂之力催动起吸扯之力。
但宇文长生又何尝不明白小君君的用意,只是冥冥中,似乎有种感觉在指引着他前行,而他亦愿意为此一试。
“现下,我对于此吸扯之力也是束手无策,无法马上将之灵活运用,但我相信,我的直觉应该没错。”
“你的直觉?小子,你到底是哪里的自信啊?”
宇文长生没有回话,转瞬,已是将咒魂之力催动到极致。
受此呼应,白玉琉璃鼎炉已然悬于半空,在宇文长生心神的操控下,绕过军荼利明王神像虚影,来到了黑色魔物头顶上方。
随着宇文长生低声一喝,白玉琉璃鼎炉的吸扯之力便是尽数释放而开,数十丈宽的气旋漩涡在黑色魔物的头顶疯狂而转,旋即,黑色魔物紧紧抓住肉泥之地,想要抵抗着白玉琉璃鼎炉的吸扯,可本就不凝实的肉泥又怎能发挥一丁点作用。
黑色魔物没有对白玉琉璃鼎炉发起攻势,因为它深知眼前之物,可不宜轻易靠近,如发起攻击,只会让自己更容易被吸扯而去。
宇文长生见状,转念便将白玉琉璃鼎炉往黑色魔物靠近。
“哼,你以为躲得了么!?”
随着两者越发靠近,黑色魔物的外型便开始逐渐而变,随着阵阵低吼,只见黑色魔物从头颅开始,便是一点点地被拉扯进去白玉琉璃鼎炉之内,最终在不甘的怒吼中消失不见。
嗡!
当黑色魔物完全没入白玉琉璃鼎炉之后,只见鼎炉炉身随之一震,一股剧烈波动随之而开。
“小子你看看,你都要快压制不住这魔物了啊!”
看着白玉琉璃鼎炉的变故,小君君亦是相当焦急。
与小君君不同,宇文长生对此仍然表现得相当淡定。
只见宇文长生掌心之中,一团咒魂之焰蓦然升起,随后心神一动,将白玉琉璃鼎炉拉回紧身,把咒魂之焰注入其中。
霎时,一股奇特之感便从白玉琉璃鼎炉之内传出,只见鼎炉之内,此刻黑色魔物正奋力抵抗着鼎内的吸扯之力,但下一瞬间,鼎炉内的六丁阵法已是缓慢亮起蓝白色的焰光。
紧接着,鼎炉内的八处卦象,亦是分别各自伸出一条颜色各异的锁链,将黑色魔物困于其中,限制了黑色魔物的反抗。
而对于鼎炉之内的卦象竟然有此异象,宇文长生亦是意想不到,心想应是受到自身咒魂之焰所激发,从而才有此番效能。
在黑色魔物被完全压制之后,白玉琉璃鼎炉之内的阵法终于是缓冲完毕,蓝白焰火蓦地升起,充斥着整个白玉琉璃鼎炉。
“这火焰是!?”
看着白玉琉璃鼎炉此时所冒起的焰火,小君君在一旁可是看得出了神。
“这焰火的感觉,总给我一种熟悉之感…”
另一边,宇文长生正全身心投入到白玉琉璃鼎炉中被催起的焰火内,心中依照着老者当时的手法,摸索着尸傀与灾祸之铠的分界点,而后利用通透世界,将零散的分界点连接起来,形成一条分界线。 <center><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