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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这是列车尚未到来的时间线,根据剧情而定,日后说不定会变成什么《86-消失的星穹铁道列车》也不说定。
第一章 从今天开始,希望之梦
——死是不可避免的。你会死,我会死,大家也迟早都会死。
在手术前,某位轮椅少女脑中不知为何的,一直盘旋着幼时所看过的一部电影《超级战舰》里的话。
但倘若要说,是否她生来如此悲观,却又不尽然。
若由负责她的主治医生来评价的话。
她是个出生在不出色家庭里的出色女孩。
但很可惜,不论出色与否,今天大概就是她的死期。饱受病痛摧残的身躯有若风中残烛,父母在签完手术协议后也就此抛下不管,想必也有着希望她就此解脱的复杂。
可,或许是神明的怜悯,亦或是恶魔的戏谑,在被推上手术台前,她获得了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
脑中有位声音先生告诉她,只要她能够完成对方的游戏,到另一个世界里扮演别人的青梅竹马,为她们留下宝贵的童年回忆,让其改变原有的人生轨迹,再抱憾终身,她就可以获得人生重来的机会!
完全毫无逻辑,也根本不懂为何被选中,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因为想要活着……
哪怕只是自欺欺人的幻觉,她也渴望着重新站起来奔跑,回到社会中,结交亲密的友人度过完整的人生,而不是终日只能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于此,再睁开眼时——
蒙德。
教堂医疗中心。
黄昏时光。
教堂内特有的宁神熏香飘荡于空气中,用以安抚病患的情绪。过夜后显得有些干燥的唇瓣渴求着水分,种种感官如此鲜活。
病痛缠身的身躯在此刻好似焕发生机,尽管四肢仍旧无力,虚弱不堪,但比起以前光是移动头部就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时的衰弱,早已好上太多。
在少女的情绪刚激动的下一刻,肺部就如同火烧般,使喉腔干痒,令她咳嗽出声。
直到咳嗽过后,她才发现了自己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
也是在这时,少女发现了手脚的幼化,以及周遭物件为何看起来格外大的原因。
自己变成了小孩子?
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臂与小腿上绑满了绷带,触摸脸颊也能感觉到并不瘦削的圆润感。
虽说感官上的变化有许多,但……腿不能动这点倒是“好好”的保留了下来。
她轻轻抚摸着大腿,却无法感受到来自腿部的知觉,任何传递过去的神经信号好像都被吞噬了般。
即使用手触摸、揉捏,也无法得到任何反馈。
试着掐别的地方则会感受到明显的痛意,尤其是后脑勺,从醒来后就一直隐隐传递着烧灼感,触摸时能感受到明显的鼓包与痛感。
不过都肿成那样了,要是不痛的话,反而感觉更危险了。
她大概摸清楚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同时脑中的声音先生也将她需要知道的情报一股脑的灌输过来。
倒是没有以前看过的小说影视剧里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孩子的记忆很少,因此只溅起几朵水花,便自然地消融吧。
目前她的名字叫做——
“忧娅?”
病房的门被推开,同时一个蓝发的小姑娘也在看见她醒来后,有些惊喜。
她小跑着进来,发色是好似浪花般的浅蓝,与忧娅差不多相近。
在她眨着眼时,就已经冲到了自己床前,纤小的手与她紧紧相握,有若黄昏余晖般的漂亮眸子毫不掩饰担忧,那份对待亲人般的珍贵情感透过最直接的肢体接触表达出来。
“你终于醒来了!”
面前的小姑娘稚嫩可爱的脸颊上,同样带着肉眼可见的小小红肿。
“啊,嗯……优菈姐姐,你受伤了?”
少女,或者说忧娅出声问道。
如同身体的年龄般,那是显得稚嫩,好似百灵鸟般可爱的声音。只不过语气却因原身常年需要抑制情绪,而显得并无起伏。
“我没事,只是教训那些欺负你的混蛋家伙后留下的‘勋章’而已!”
优菈略显神气地扬了扬脸,似乎对“骑士的伤疤正是勇武的勋章”有着她独到的理解。
然而,很快她又转而露出担忧的表情,一边摸着她瘦弱身躯上的绷带,一边如若感同身受般紧皱眉头。
“对不起,我没能第一时间赶到。”
面前满是伤痕的女孩是她的表妹,忧娅。是如名字般柔弱可爱的孩子,平时说话也是细声细气,富有同理心。
两人是在家族宴会上互相结识的同龄人,在大人们如同炫耀商品般,攀谈着彼此孩子如何如何时,她看见了躲在角落,静静看着书的她。
尽管平时很少在一起,但她的记忆中并不缺乏对方的身影,那个总是用着那样憧憬目光,看着她的女孩。
起初,她原以为那是对于自己作为劳伦斯长女身份的羡慕。但在试着深入了解她后,却又明白……那份憧憬就只是如同做梦般的向往而已。
与身体健康,饱受关注的自己不同,忧娅妹妹不仅体弱多病,也患有难以医治的先天疾病,连独自行走都做不到。是被家族内的大人们视作“不详之兆”的孩子。
族内大人不够重视,又因旧贵族的坏名声,被蒙德城内的普通人恨屋及乌的厌弃,不仅经常被同龄的孩子戏弄欺负,也老是弄得一身伤。
这一次也是如此,不善拒绝,也无力拒绝的她被其他恶劣的大孩子带去某个偏僻地方,被要求扮演起蒙德故事里的旧贵族劳伦斯,而其他人则是推翻旧蒙德暴政的“自由斗士”。
待到得知此事的优菈赶到时,忧娅已经昏迷在路旁,轮椅也被推倒,模样可谓凄惨至极。
这也让她如此愤怒……
在优菈看来,那些欺凌者既不懂温妮莎故事的真正含义,也不明白何为斗士,就只是学着大人的样子欺凌该被唾弃的劳伦斯家。
因为这是正确的,是不论发表怎样的暴论,亦或是恶意的举动,都能够被正当化的借口。
大人对大人,小孩对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