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身材修长的中年汉子,一身武夫的打扮,手腕胳膊皆有绑腿护臂。
他朝着阁楼的二楼走去,身影从昏暗处走入光明,开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脑门上有一个“1818”的红色数字。
陈墨认出了他,是章封。
当初天师军穷途末路,陈墨接收天师军水师的时候,便跟章封碰过一面,还有印象。
他记得章封当时是四品,现在已经三品神通境了。
看来仙果破境的事,大概也是真的。
陈墨没有着急下手,南宫瑾还没现身,他肯定要看到两人都在后,再下手。
他是没见过南宫瑾,但是下面的人,早就把南宫瑾的画像呈给了他看,因此,只要南宫瑾现身,陈墨一眼便能认出来。
他朝着章封所在的阁楼靠近,阁楼周围灯火通明,少许没有火光照明的黑暗处,有士兵巡逻,高处的箭楼上也有士兵盯梢、站岗,戒备颇为森严,可硬生生没有发现陈墨靠近。
刚接近,陈墨就皱起了眉,他听到一阵浪叫。
“灵灵,...猛不猛?”
“你...坏死了,这时叫人家...”
“你本来就是我……,又没叫错,而且灵灵你不就喜欢我坏吗。”
“讨厌,你...快点,他快回来了?”
“回来了正好,可以给我们俩助助兴,反正他...又不是没看过。”章封说到这,嘿嘿笑了起来,听着身下...的欲拒还迎,笑道:“灵灵,你叫声……,我就依你。”
“你...真是坏死了,...。”
“诶。”
阁楼外。
陈墨:“……”
敢情章封这小子在和外甥女偷情,外甥女还是有夫之妇。
而且听章封这话,两人不止一次了,且他外甥女的丈夫早就知道了。
不过这也不关陈墨的事,他就当听了个八卦。
不过,章封的外甥女,不就是南宫瑾的女儿吗?
陈墨原以为章封和外甥女偷完情后就会走,没想到章封这小子直接在阁楼住了下来,一夜到天明。
期间,他看到一个清秀汉子,盯着阁楼的方向,也看了一晚,直到有人朝着阁楼过来,这清秀汉子才快步跑开了。
来人到阁楼下,跟守卫说了几句后,便快步上了阁楼,敲响了二楼的门,道:“封将军,家主有事找您。”
“爹爹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你一晚没回去,该不会是那人向爹爹告状了吧。”
“姐夫又不是不知道,没事,应该是撤离的事,我去看看。”章封在南宫灵的磨盘上拍了一下,道:“再叫声舅舅来听。”
“你真的坏死了。”南宫灵凑到章封的耳边说了一句,旋即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道:“我们真的要撤离这里吗?”
“八九不离十,姐夫已经决定了。”
“有这么严重吗?你不是都处理妥当了么。”
“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早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忍一下的。”
“人家觉得舅舅没有做错,大魏皇帝都把我们逼到海外来了,显然没打算放过我们,无论舅舅你有没有对大魏的船队下手,他都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若是姐夫也这么想就好了。我先走了。”
“嗯。”
...
一处视角盲区,陈墨看着章封离去的背影,脸色一沉,船队遇袭的事,果然跟他们有关。
他悄然跟了上去。
陈墨跟着章封来到了一处地势低矮的平地,这片平地,建着众多杂乱无章用木头建造的平屋,这些平屋破破烂烂的,看上去有些年头。
相比于南宫灵周围戒备森严的守卫。
这个地方没看到一个士兵。
章封来到一间毫不起眼的木屋前,敲了敲门。
木屋是从内打开的,章封进去后,有一人从木屋探出头来,左右看了一眼,才关上木屋门。
陈墨眉头一皱,他感知到,章封进去后不过三息,自己就发现不到章封的气息了。
他赶紧绕到木屋的后面,也没有后门。
“不好,木屋有地道...”
陈墨意识到了不对,他感知了一下周围,立马找了个灌木丛钻了进去,催动金刚功,他没有一丝犹豫,立即灵魂出体。
然后他调动融合进灵魂的那缕“神秘之气”,找来一些杂草木柴之类的遮挡在灌木丛的外面,确认无法在外看到他灌木丛的本体后,他放松,灵魂穿过章封刚才进入的木屋。
木屋的空间不大,四个角落各坐着一名壮硕的大汉,每个大汉都是入品的武者。
而木屋里,早已没了章封的身影。
他在木屋里找到一处古怪的地方,那就是靠着墙的衣柜,陈墨看到衣柜有打开过的痕迹。
他穿过衣柜,明显看到里面有一个可以向下打开的木板。
陈墨穿过木板,来到了地下。
陈墨只猜对了一半,这的确是一条地道,但这条地道连接的却是地下的地堡。
木屋的地下,被人挖空了。
此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且灯火通明,几乎看不到一片黑暗处,每个岗哨,都绑着一个铜铃。
且他们交叉对应,没有一个视角盲区。
若是没有得到允许的人进来,除非此人会隐身,让别人看不见,要不然,就算是上品武者,在进入地道的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从而这些岗哨会拉动旁边的铜铃,并发动攻击。
那么住到这地堡里的人,会立马察觉,从而拥有了足够的时间进行应对,逃或打。
陈墨暗暗心惊,继续下潜。
很快,他便再次发现了章封,还有昨晚在阁楼外站了一夜的清秀汉子。
这二人站在地堡前,正说着话,还有说有笑的。
通过闲聊,陈墨得知,这清秀汉子,便是章封外甥女的丈夫。
没过多久,两道身影从地堡中走了出来。
陈墨飞到了他们的面前,处于灵魂状态的他,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
而从地堡出来的两道身影中,有一道便是南宫瑾。
章封和那名清秀汉子停止了闲聊。
章封一脸随意放松的喊着,“姐夫”,“姐姐”。
那名清秀汉子,则是恭敬的行礼,叫着:“爹,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