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到了亮着灯的房子,蹲到窗下,捅破窗纸向里望去,屋正中有一圆桌,桌上放满了碗碟,而又见三人,一中年男人、一中年妇女,一少年。
中年女人坐在桌旁,少年满脸憔悴的跪在了妇人的脚下,眼光呆滞。
男人站起身、面色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要不是找了吴巡抚和御史大人说情,今儿你这小命就没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虽说这命救下来了,以后,你不能再叫乔二了。
一旁的妇人说道:
“哥哥、虽说我儿乔二有时是犯混,可这次我看也不能全怪我儿乔二。
“兵工厂不是你让做的么,就那刁民不知好歹、新来的县令也处处与我们做对不是。”
妇人话一出把问题推的一干二净。
中年男人听了更是生气,这中年男人就是袁正,那女人就是他的亲妹妹乔夫人。
袁正满心不愿意,“睿懿,你哥哥可都是为你好,这次为了他,都抠干了我这赵州府。”
“做兵工厂,那也是让他赚钱、我哪一点亏待他了。”妇人听完一言不发了。
棒槌在外听的仔细,原来兵工厂,是赵州府知府背后操守去做的。
怪不得他拿出了那么多金银财宝来救这乔二的命,原来怕他自己受牵连。
棒槌又把乔二看个从里到外,乔二脸上皮肤看上去很细腻,又白、眼睛细长,鼻梁高挺,却长了个吹风口,也是整个脸的败笔之作了。
不过从他面上总有养尊处优后、未经风霜的饱满,一看便有富家子弟的模样。
“我儿真可怜。”
妇人情绪有些激动,把乔二的头搂入怀中,可头过一半就有些半呕做吐。乔二被关了许久,身上虽然说白日里已经洗过澡,不过身体依然有味。
“唉呀 、行啦、行啦,”
袁正不耐烦的说:
“明日一早你先带他去杭州睿曦家躲躲,等过了这风口浪尖再做打算。”
“宁晋县令张家宝、我定不会饶过他。”
妇人也道:“就是、不能放过他,看把我儿欺负成这个样子。”
乔二听到此时、顿觉委屈,呜呜的大哭起来。
给外边棒槌恨的、心道:“这都什么人呀,欺负老百姓、打死人、给外族人做走狗,啥事都干,还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还觉得别人不是好人,这些人是不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