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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宫闱乱八
宁姝借着袖子遮掩, 两口饮尽杯中果酒,她眼角余光,留意对面尉迟序, 与她预料的一致, 开宴之前, 尉迟序不会饮酒, 上下官员,都会过来与他寒暄, 他手边的酒,便没有动过。
宁姝撑着脸颊, 手指勾勾宫女, 指着酒杯。
满上后,宁姝又喝了四、五回,才搁下酒杯。
她自己本身酒量还不错,但原主酒量可不行, 喝多了会发酒疯, 在游戏的综合下,把她的酒量拉下去,果酒度数再浅, 也架不住这么喝,因此她到微醺状态。
那应酬的官员, 换了一茬,忽的, 她眯起眼睛。
陆安雁之前指的那头肥猪,是淮南道江州柳知州, 他带着那位高瘦举子, 来见尉迟序。
离得有点远, 宁姝听不见他们说什么,陆安雁目光犀利,举子瞧着二十五六岁,他眉弓高低合适,双眸若碧水清潭,无半分寒门的高傲,显得十分谦和。
察觉到宁姝打量的目光,举子回过身,朝她看来。
柳知州连忙拉住他,对着宁姝遥遥作揖,面容尴尬。
宁姝挑眉。
看来她盛名在外,一个外地的知州,都听说她抢男人的事迹,害怕自己带来的举子也遭恶霸之手。
还别说,按原主的审美,这举子定会被盯上。
但她就算了,某种程度上,家里还有俩呢。
开宴前的间隙适宜交谈,搭桥建联,柳知州成功引荐举子给尉迟序,尉迟序叫来李德全,原来台上十余人的坐席,在末端,又添一席。
宁姝心底啧啧,虽是小事,不难看出,尉迟序权力之大。
女眷那边,各家夫人拉着孩子,面上堆笑,夸这孩子标致,赞那孩子手巧,合不拢嘴。
殷雪儿被殷二夫人,拉着与昌国侯府孙媳王夫人讲话,王夫人的二子,昌国侯府曾孙,乃景兴四年的举子,外放富庶县为官,政绩连续三年都是优,今年回朝后势必会升官,若再外放,地方也会离长安近,且繁华。
两家聊得好好的,二夫人提及嫁娶,王夫人突的说:“这长相啊,不管男女,太过漂亮都不是好事。你们三房那位举子,可不是就是长得漂亮,被……殿下掳走了?”
二夫人脸色微变:“这,夫人不知道?殿下是为了府中绘画。”
王夫人说:“嗨,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记差了嘛,哎哟,那位殿下这性子,谁人不怕。”
殷雪儿立在母亲身后,她低头,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好一会儿,她方拉母亲袖子,道:“娘亲,芸娘唤我,我先找她。”
二夫人无法,说:“你去吧。”
殷雪儿回到席位,越想越委屈,死死攥着手心。
娘亲与她说过,宴上,少不了有人拿殷漾被掳走说事,即使有准备,在听到那王夫人以这件事,来回绝她娘亲,她还想说,就昌国侯府那种,后代侯爵之位被削成伯的,她还看不上呢,可是她看上的,又看不上她。
她笑昌国侯府落魄,人家笑她无爵空有世家之称。
只有尉迟大将军,草莽出身,不需家族助力,位极人臣。
她得了天赐机会,能与大将军相看,然而,被广德搅得天翻地覆。
她不甘心。
殷雪儿死死攥着手帕,身边贴身小婢走来,小声说:“姑娘,都办妥了。”
她猛地惊出一身虚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她眉目阴翳散开,只问:“没被人看到?”
小婢摇摇头:“妥当得紧。”
殷雪儿扯着手帕。
广德得罪的人,多了去,这次出事,不定能找到是谁做局,但,若这能把她送去皇庙,她是积德行善,做了大好人。
她问:“她怎么样?”
小婢说:“喝了好几杯呢。”
殷雪儿笑了笑。
不多时,太监唱:“陛下驾到!”
声音传遍大殿。
宁姝打迭精神,抚平裙子站好,四周皆起身,殿外,皇帝身着明黄龙袍,与皇长子端王殿下前后进殿。
端王看起来挺谦和,比临王靠谱点,如今尚未立太子,这二位的呼声里,端王要更高一点。
眼见他们越近,宁姝收回打量目光,她随众人行礼。
皇帝落座,抬手:“平身。”较之上回,皇帝脸色依然苍白,瞧着没有好转,宁姝坐得近,甚至隐隐闻到一股药味,很淡,不多时就散了。
皇帝道:“今,乃大周第二十年举办马球赛,马球赛是德贤皇后所提,”提及先皇后,皇帝眼眸一瞬暗淡,又道,“大周马背上得来的天下,望后生知进取,以赛会友,精益于马术,莫忘先祖之风。”
这番客套话说完之际,宁姝拿起面前的果酒,吞下最后一口。
皇帝宣布宴席正式开始前,她突然站起身。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她身上,皇帝温和问:“广德有何事?”
只见公主牵着裙摆,屈膝福身:“父皇,儿臣为今日马球赛,特地备一支儿臣自己编的舞,祝愿父皇万寿无疆 ,圣体康泰,大周永世繁荣,国运昌盛。”
公主要宴上献舞?
其余人面面相觑,他们可没听闻,一旁的紫玉,也惊讶地看着宁姝,不过也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不短,宁姝有准备倒是寻常。
皇帝几分惊喜,笑道:“广德有心,那奏乐可备好了?”
宁姝说:“既是献舞,交由父皇决定舞乐,不管奏乐是什么,儿臣都能跟上。”
她说得笃定,皇帝却犹豫,自己女儿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吗?他要是点个难度高的舞乐,广德可要大出丑。
皇帝面色含笑,心中已定好乐曲,方要开口,却听尉迟序道:
“陛下。”
尉迟序起身,拱手:“臣荐一人,其古筝精绝,闻者皆感余音绕梁,他也正好在殿上,不若由他为公主奏乐。”
不爱风月的尉迟序,居然开了这个口,皇帝更觉有趣,倾身问:“是何人?”
尉迟序朝宴席尾端之人点头,那举子站起来,行到中央跪下行礼:“江州举子薛茕晗,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闻是举子,皇帝点点头,又问:“你是什么时候中举的?”
薛茕晗道:“启元十一年。”
如今是景兴七年,启元这个年号恰是用了十一年更换的,也就是七年前中举,这么多年,尚未成进士。
皇帝失了兴致,不好拂大将军的脸面,没有拒绝,说:“大将军极力推举,奏乐便由你来吧,广德你如何你看?”
大话放出去了,宁姝当然不会拒绝,说:“皆可。”
何福润嘱咐李德全,去拿一柄玉箫,到皇帝点曲的时候,他假做思考,便道:“那就《青云》,恰也应景。”
《青云》是二十年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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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军中大捷后,所做之曲,它曲调轻缓,悠悠入人心脾,听闻此曲,引人心情舒畅,因此广为流传。
宁姝低头应是,也弯弯唇角。
还好皇帝了解原主荒唐,只挑简单的曲子,这首曲子是原主生母所作,原主好好地记在脑海里。这段时间,宁姝每天早晨都有去练剑,身体柔韧有所保证。
天时地利人和,可以。
薛茕晗拿着玉箫,放在唇边。
大殿中央,当第一个音调起来时,宁姝手臂向上,并在一起,她仰头。
然后,摇花手。
皇帝:“……”还好他没点更高难度的曲调,勉强当个舞蹈看吧。
自己女儿跳的舞,他得面含微笑看完。
宁姝眼角余光察觉,只有临王忍住鼓掌的冲动,坐在那乐得憨憨的。
估计也就临王,真心观赏宁姝的舞,其余人都只是捧皇帝的场,还得假装自己没见过真正具有观赏性的舞蹈,搁那点头称赞。
宁姝乐得轻松,左摆一下手臂,右伸一下腿,转过个旋,慢慢地,离尉迟序越来越近。
系统恍然发觉自己被坑了:“就这?”
宁姝:“不然呢?我可是恶霸长公主,又不是真的卖艺,跳舞而已,就算真的跳得很烂,这些人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
系统:“我不服!”
宁姝:“记得把‘叮’的程序改一下。”
洞箫带着空灵的美,配上不咸不淡,勉强称得上舞蹈的动作,再看长公主那张妖艳的脸,其实也还行,不是那么无趣。
眼看着下一个节拍,估计能到尉迟序身边,顺走人家酒杯,忽的,本来悠扬的洞箫声,轻缓变得急促。
宁姝半点没提防,她是踩着节拍跳舞的,这一快,脚步快过脑子,也快起来,眨眼之间,就从尉迟序身边过去了,别说酒杯,就连案几,都没来得及摸到。
这音乐,怎么突然变了?
她脑子一激灵。
不对,她漏算一个变量——江州举子中举多年,未有精益,此次上京,就为在贵人面前博得眼缘,所以他才会被江州知州带来引荐给尉迟序,才有此刻的洞箫奏乐。
简单说,人家很有表演欲,也想靠此,在皇帝心里留有印象,简单的《青云》不足矣。
宁姝想咸鱼,他不肯啊!
她本来左摆右摆、无功无过、甚至无趣的动作,不得不改,随着调子变快,腰身一转,忽而回身,衣摆甩出一道弧度,飒爽伶俐。
皇帝眼前微亮,欣慰地点头。
临王拍了下手掌,刚要说好,皇长兄端王连忙按住他的手。
宁姝耐心数着加快的调子,绕个圈,又一次地,快到尉迟序面前时,调子,再次加快了。
系统:“噗。”
宁姝:“……”
系统:“哈哈哈哈!”
宁姝:“狗东西把叫声准备好吧。”
系统:“可恶又骂我!”
比起上回的加快,这回箫声,彻底摆脱《青云》本来拥有的悠闲,它是胜利过后的欢欣鼓舞,举杯同庆,却也是战场峥嵘,刻骨铭心,因此节奏十分密集,况且薛茕晗擅自改了调,若加入鼓点,半点不输给阵前音乐。
便是尉迟序,也换个坐姿,侧耳倾听此曲。
也亏薛茕晗气息充足,竟能奏得出来,如果遭难的不是宁姝,宁姝也想学临王鼓掌。
可偏偏是她啊!
这下他长得再帅,宁姝都想一巴掌呼噜过去。
目的还没完成,她不得不静下心,结合曲子空隙,蓦然拂开袖子,有暗香缱绻,脚尖点地转圈,裙摆恍若花瓣般生长,层层叠叠,一瞬间,仿若生命力迸发,在反向旋转后,又束若阖伞,收放自如。
若说方才的她,在跟调子,那此刻之后,就是调子在追她。
她在用身体,主导这曲子、
她的舞姿,早于曲调而动,依然牢牢踩中节点,显得毫不违和,鬓发之间的红宝石闪烁光泽,手臂一甩,袖子被她捏在手心,腰身往后一倾又扭回来,随即踢开裙摆,红裙金纱流光溢彩,莲纹若隐若现,如蝶如鸾,如梦亦如幻,叫人目不暇接。
终于,她“操作”曲调,转到尉迟序的案几前。
这一次,薛茕晗无法再给她加难度。
尉迟序盘腿端坐,半仰头看她。
他骨相端正雅然,皮相尤为俊美,冷感的黢黑眼瞳里,似轻轻一动,因姿势,喉结明显凸出,线条嶙峋孤俏,却因圆领衣袍严严实实压住锁骨下的肌肤,显出拒人于千里外的疏离。
只瞥他一眼,宁姝目光落到案几上。
酒杯还是满的,她放下心,从薛茕晗第二次加快调子开始,她就没精力留意尉迟序,唯一庆幸的是,尉迟序守礼节,在献舞结束前,都不会动杯子。
很好,她喜欢守礼的男人。
宁姝心里欢喜,忍不住朝他弯弯眼睛。
尉迟序一愣,有一瞬,瞳仁缩成黑细的点。
第三节 音乐,快收尾了。
宁姝旋身,一手拿起尉迟序放在案上的一柄纸扇。
扇子到她手上,恍若活过来,它“刷”地一声打开,宁姝用挽剑的手法,它就在掌心中,旋转腾挪一圈,丢到搬空,飘逸十足。
随后,宁姝抓住扇子,将它横着,朝她心心念念许久的目标——那个杯子冲过去。
跟着节奏,她一拍案几,杯子骤然微动,纸扇的乌木扇骨将其挑起,用力向上一抛,酒杯上了空,飞速旋转,酒水淅沥落下,雨露均沾落于地。
宁姝反手想用扇子接住酒杯,却又出了变故——只听洞箫一转,在收尾处,竟然要比原曲调多出三个音符!
来不及多想,宁姝旋身抬手,她用扇子接住酒杯,在下个音调里,将它往自己身前一勾,一手拿住,最后一个音调,她嘴唇蓦地咬住边缘,红唇白齿,压在酒杯上。
尉迟序眉头一跳,便见她双腿交叠蹲下,行礼。
裙摆衣带,从半空吹落,静止。
舞停,萧停。
万籁俱寂。
临王反应最快,他“啪”地鼓了下手掌,才惊动一室之静,皇帝紧跟着拊掌,大笑:“好!此舞此曲,好极妙极!给马球赛开了个好头!”
皇帝高兴,其余大臣,方才缓过神来,皆附和赞美。
不少官员暗暗猜想,负盛名的草包公主,也能跳出这种舞蹈,实在太漂亮,那他们女儿是不是能跳得更好?肯定能,这草包都能!回去就让夫人给女儿加练!
宁姝不知道自己被逼出来的舞,以后会成为多少长安贵女的噩梦,眼看着宫女给尉迟序换上新杯子,她便朝他笑了笑,自己收走那个涂了药的杯子,说:“叨扰大将军了。”
尉迟序闭了闭眼:“无妨。”
他低头避开宁姝的身影,眼睑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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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禁不住抬头,临王正和宁姝说悄悄话,女子时而皱眉,时而忍俊不禁。
尉迟序的目光,直直看向她的唇。
咬住杯子时,她勾起笑,双唇沾染被洁白的杯沿,弧度柔润,显得,特别嫩。
他揉了揉眉心。
一开始,他对她的舞蹈,没有半分兴趣,只是遵循与听雪阁阁主的约定,将伪装身份的他,引荐到宴上,后来,对这么个,他从来只俯视的女子,他仰起头。
不知道何时,他的注意力,从欣赏奏乐,到双目不由自主地追着她。
及至她对他粲然一笑,他无法自控地,咽了下喉咙。
她犹如蒙尘明珠重焕光芒,云消雾散重现月华,他看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美得那么锋利,既熟悉又陌生。
他倏而发觉,他过去好像只是知道有这个人,其实,还不算认识她。
尉迟序心口微躁,他不懂那是为什么,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插曲过后,皇帝夸奖薛茕晗改编的《青云》,赏下东西,马球赛也便正式开启。
从大殿能看到,外头已集结四支球队,还有一支是全女子的球队。
宁姝悄悄用巾帕好好擦掉口脂,又用酒水漱口,吐回杯子中,再倒在地上,刚刚那只杯子,她只用牙齿咬住,舌尖往回缩,媚药不会入肚,只在唇边有一些,这样处理应该就好了。
紫玉小声说:“早知殿下有这些准备,咱还用得着这么辛苦么?”
宁姝:“什么意思?”
紫玉又说:“殿下那腰,到大将军面前扭一扭,胜过人间多少媚药,大将军哪会不从!”
宁姝拧紫玉胳膊,又气又好笑:“管好你的嘴。”
紫玉嘻嘻笑起来,她忽然想到什么,变了脸色,问:“殿下没吞下吧?那药得入肚才有效,我瞧着殿下也擦掉了,应该没吞下吧?”
宁姝擦汗:“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跳舞时流的汗,还没有坐下来的时候多。
紫玉想了想,有点吞吞吐吐:“只是,殿下,为什么脸颊这么红?身体感觉,怎么?”
宁姝:“?”
直到这一刻,她才察觉不好描述的感觉,刚刚没意识到,还以为是舞后的兴奋,可见那媚药果然霸道,还是对她造成影响!
紫玉也是脸色一白:“那怎么办?”
宁姝沉下呼吸,立刻道:“先回去。”
她只好假装醉了,与皇帝请辞,先回马车上,好在她发现得早,等她上马车时,双腿都发软了,险些走不了路。
宁姝掐下大腿,保持理智清明。
她也没想到,这不是紫玉涂的,而是千日打鹰,竟被鹰啄眼——女眷那边,小婢同殷雪儿耳语片刻,殷雪儿脸色一变,陆宁姝竟然先走了!
她着小婢下的药,是从她舅舅那弄来的秘药,初初饮下倒没什么,在剧烈运动出汗后,方会生效。
往年的马球赛结束时,陆宁姝都会组织那些女纨绔,上去酣畅淋漓地打一场,碍于陆宁姝身份,其余小姐公子都会捧场地看完。
殷雪儿本是计划,到那时陆宁姝出了汗,在众目睽睽之下,药效发作,她要叫她再无脸面活在世上。
结果好不容易走出这一步,隔壁的萧声起,又听说陆宁姝起舞,一开始,有人在屏风那直接瞧了几眼,说是跳得和傻子似的,所以后来萧声变,也没人有兴趣去瞧了,众人听着这萧声,也觉不错。
却没想到,她还是出了汗,药效还是发作了。
殷雪儿死死捏着杯子.
另一头,紧赶慢赶,终于到公主府了。
宁姝下马车,就直奔菡萏院。
她喘匀呼吸,紫玉扶着她,小声说:“快了,三道门……两道门,还有最后一道……咦,这是谁?”
宁姝抬起眼眸。
不远处,殷漾站在宝瓶门前,出于各种缘故,他没有参加这次盛宴,身上仍穿著作画时的装束,这几日日晒下来,肌肤透着一丝丝健康的麦色。
男子俊眸忽闪,看着地面,似下定决定,才道:“殿下,那只獬豸……就是那幅画,我重新画了。”
紫玉聪慧,一下猜出他是谁,敷衍道:“哦,你有心了。”
就要扶着宁姝继续走。
殷漾却不肯让,他侧跨出一步,挡住她们,这才瞅着宁姝。
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不太对,面前女子盛装,容貌秾丽,殷漾知她长得漂亮,但他从不放在心上,乍然一见,面前人儿粉面桃腮,眼中水光潋滟,嘴唇微张,胸脯随着呼吸微动,腰肢似也轻软几分。
竟比往日要柔,也要……媚。
紫玉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漾眼神游移,结巴起来:“我,我只是,想让她过去看看。”
宁姝终于开口:“下次吧。”
紫玉:“……”这开口竟然没喘,她家小主子,好辛苦!
她试图推推殷漾的手臂,殷漾却像被仙术定在原地,堪比木头,一动不动,他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只听宁姝道:“你不知女人也有三急?”
她语速极快,噼里啪啦如玉珠倾倒,好像每个字都有钩子般,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殷漾大脑更空了,竟然真的问:“哪三急?”
宁姝:“急色,急色,急色!”
殷漾:“?”
这回紫玉终于推得动殷漾了。
殷漾呆在原地,脸色腾地通红。
等等,她知道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语吗!
作者有话说:
薛茕晗:我吹箫气息很足,所以接吻时吻技很好。
尉迟序:一人吹箫造福三人,请继续。
莺歌:害羞
殷漾:害羞
薛茕晗:暗杀准备。
第92章 宫闱乱六
菡萏院。
莺歌手上捏着白布, 正在擦拭琵琶,忽而屋外小厮道:“公子,殿下来了。”
他站起身, 方要迎上去, 门猛地被推开, 紫玉扶着宁姝进门, 一脸焦急:“快快快,脱裤子!”
莺歌反问:“脱什么?”他甚至没反应过来, 这几个字的意思。
宁姝咳了声,叫紫玉:“你先出去。”
紫玉点头, 朝莺歌的腰瞥去, 这雏儿,虽年纪小点,一看就很有劲,到底长得漂亮, 公主不亏。
莺歌愣是被紫玉这个表情看得浑身一寒。
紫玉出门后, 顺手阖上门扉,连带着屋外的声音,也变得朦胧且低沉, 隐约间,她叮嘱小厮:“不用你们候着, 都退下。”她自己也很知趣地退远,把空间彻底让出来。
熟练得令人震惊。
宁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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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 她手心按着左额,方抬头, 却看莺歌站在角落。
这时候瞧莺歌, 真是哪哪都好, 十五的年纪,脸是嫩的却非幼稚,眉疏眼俊,将男女特征糅合得极好,身体,宁姝之前也触碰过,宜家宜室……
哦,身体她触碰过,真要弄个强制爱,她还打不过人家呢。
但这不是重点,对十五岁的孩子下手,真的过分啊!她会有负罪感的。
好吧,这也不是重点。
她之所以来莺歌房间,是为找掩护,还有,收网。
宁姝试着对话系统,系统和死机似的,半点声音没有,断联了,不管了,埋头就是干。
她还未来得及去芙蓉院换衣,腰封勾出一抹细腰,红裙随着她的动作曳开一地,金纱勾勒莲纹,更衬她肤色莹白如玉。
只不过,往日那张带着随意笑容的脸上,却紧绷着,双颊如玉生烟,竟一片绯红。
再想方才那侍女之言,莺歌算是明白过来,他有点局促,放在身前的双手交握,只道:“殿下身体……”
意料之外,宁姝道:“你安静点。”
省得她良心压不过“虎狼之心”。
宁姝按着自己太阳穴,她拿起桌面水壶,强行灌了几口,但因为手软,提梁瓷壶险些摔坏,莺歌几步走过去,接住酒壶。
无意间与宁姝的手指相接,那温度极高,莺歌神色一凛,缩回手指,他摩挲指尖,总觉得差点被烫伤。
突然,那女子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不碰你。”
莺歌:“……”
宁姝又喝一口水:“毕竟,就算是我想,我也碰不到。”
莺歌一愣,不确定她这句话的意思,他总觉得话里有话,于是,低头弯腰,试探道:“若殿下想要……”
宁姝打断他:“我不想要。”
莺歌抬起头。
他恍然发觉,面前的人,她的神智和她的身体是割裂的,她眸中水波粼粼,一睁一闭都有种风情,可是声音却已经压到最低,若说最开始刚进房中,还有难掩的忍耐,如今,是理智完全压下欲望。
莺歌出身南风馆,他知道媚药这种东西,不止女客想助兴,就是南风馆的男人,也需要靠此物度日。
若非意志坚定,谁人又能遭受这种折腾。
眼看宁姝再次端起杯子,她饮下之时,水渍留些许在唇上,最是寻常的白水,似都变得不一般。
宁姝道:“你坐吧。”
莺歌回过神,他往前两步,隔一个位置,坐在离她斜对面。
宁姝见莺歌身体有点僵硬,她放缓声音:“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来你这里缓一下,药效过去后,我就走。”
她在回程时,已用10积分买了个【药物解决办法】,对身体里的媚药解析,给出的结果总算让她稍稍放心,还好摄入量不高,只需补充水分,不久后,她的症状就会过去。
但她这时候不找人解决,难免有穿帮的嫌疑,这还是因为公主府里没有心腹。
今日半日观察下来,紫玉这个人确实脑子活,但她对她不算放心,只好来菡萏院。
见莺歌还是警惕,宁姝亲和地笑起来:“你多少要对自己有信心,追风道人的弟子,尤家的后人,不至于打不过我一个弱女子。”
听到“追风道人”与“尤家”六字时,莺歌浑身一怔,他眼瞳盯着宁姝,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杀意。
宁姝:“冷静,你现在杀了我,除了帮长安除掉第一祸害,对你百害而无一利。”说完,她自己重复:“帮长安除掉第一祸害……咦,听起来好像不错。”
莺歌站起,他身份既然被宁姝点破,也不得不眯起眼睛:“你是怎么查到的?”
宁姝眯起眼睛,笑得和狐狸一般:“你忘了我有红甲卫吗?”
莺歌抿起嘴唇。
宁姝这个红甲卫外挂,只有两年使用期限,但能干的事真不少,只需要根据之前莺歌提供的信息,摸排他同期的南风馆男人,就能获得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莺歌虽从小生活在南风馆,然这也是一种掩护手段,大多数人都说,只要过戌时,就没见到莺歌,当然,他们都以为是爹爹在精进他的技术,谁说乐师就一定清白,这也是莺歌隐匿在南风馆的好处,所有人虽没在晚上见到他,却不会有所怀疑。
接着,从戌时这点入手,运货马车进出南风馆,也在这时候,不难推理,莺歌是通过这种方式,去哪儿。
既然他要听,宁姝也得找个东西,分散自己注意力,因为如何调查是她下令的,她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而且,南风馆那老男人,曾受过追风道人的救命之恩,帮忙养一个小孩,他当然愿意答应……”
“追风道人早年是尤家幕僚,这样一来,你蛰伏在南风馆的目的,嗯,我想想。”
宁姝故意停在这里,她手指在桌面点了点,眼角觑见,莺歌又一次攥紧手指。
她买看错,这孩子警惕性挺好的,适合收用。
她扬起笑脸:“尤家最小的儿子,当年因为身体不好,被送去道观代发修行,结果尤家出事,反而逃过一劫。”
“你就是尤家最小的儿子。”
莺歌忽而身形一动,他的身手比宁姝想象的更厉害,眨眼间,五指捏住宁姝的脖颈。
他擅抚琴弄调,手指细长,手掌也不够粗大,按在宁姝脖颈上时,没有太多压力,但这么一下,宁姝知道,自己下一句话,直接决定自己生死。
她只好无辜地眨眨眼:“别冲动,我没有动你,不就足以说明什么了吗。”
莺歌静静看着宁姝。
那种如小倌般我见犹怜的柔弱感,彻底消失,此时的他褪去伪装,神色沉静,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十五岁孩子的气质。
过了会儿,他缓缓收回手,抿着嘴唇:“你到底想做什么。”
宁姝没计较,她就喜欢他以最严肃的态度对待这件事,这影响他们二人关系接下来的走向。
十一年前,先皇后病逝后没多久,西北尤家通敌卖国,铁证如山,恰是那时边境又现不稳之兆,尤家也因此遭灭顶之灾。
她又喝口水,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为何要靠近我,尤家当年的事,应有隐情,你们尤家和我母妃是同一条线的,若真是冤案,我也不忍看到前辈们不得安息。如果我们合作,我可以给你最大程度的帮忙,红甲卫能帮你做到很多事,而你的身份,也能得到更好的掩护。”
莺歌那年才四岁,追风道人存下的父亲的血书,讲述遭冤隐情,字字泣血,他苟活于世,无非求一个真相,为尤家平反。
然而这世道,已不是在皇宫西门长华门长跪,就能平冤的了,先皇后薨逝,大势已去,他若身份暴露,便是送死。
莺歌回过头盯着宁姝。
少年目光闪烁,她抛出来的条件,实在太好,显然,她和传闻中嚣张跋扈、毫无墨水的长公主,根本不一样。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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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没错,她是先皇后唯一的女儿,尤家与先皇后关系密切,由她出面平反,是最好的。
但,他还是不知道,该信不信她。
他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宁姝放下茶杯,她轻吸一口气,道:“我想让你当我的剑。”
“我们从此绑在一起,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和我做戏,维护我的草包形象,而我有一些事,也需要培养一个全心全意,只为我做事的人。”
莺歌嘴唇翕动。
宁姝说:“当然,真的很危险的事,我也舍不得叫你去,不然红甲卫就白养了。”主要是红甲卫只有两年保质期,不然她何必弄这么麻烦。
而且,莺歌这情况不好好利用做攻略基底,她会对不起自己作为玩家的素养的。
想着,她又弯起眼睛,笑得一脸纯真。
莺歌问:“我该如何信你。”
他动摇了。宁姝想了想,说:“既然你是尤家人,应当知道,我是如何控制红甲卫乖乖听话做事的吧?”
莺歌问:“你想让我吃红蕊?”
红蕊,在先皇后临死前,红甲卫为表对陆宁姝的忠心,服下的毒药。红蕊的解药,只在陆宁姝手上,否则这十一年来,按陆宁姝的荒唐做派,有心之人也早该染指红甲卫。
宁姝摇头:“不是如此,而是我们都服下红蕊。”
莺歌皱眉:“什么意思?”
宁姝笑了:“红蕊的解药,要两年后才能用,这期间我们都服下红蕊,若一方背叛另一方,则能轻易用红蕊杀死对方,你觉得怎么样?”
她拿红蕊来表诚意,莺歌神色复杂,要知道,红蕊这种毒药是西北产出,也是尤家炼制的,毒性如何,他也清楚。
其实,与宁姝合作,本也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只是如今,他变成被动那方。
他审视宁姝。
药效渐渐散去,她脸颊没那般红润,他在南风馆,见过多少因药纵欲之人,情.欲之快活,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已难以忍耐克制,然而她在中药的情况下,竟能保持理智,向他提出交易。
须臾,莺歌看着宁姝,道:“好,我答应你。”
宁姝眯起眼睛:“你是尤家人,再叫你莺歌也不合适了,你本名是……”
莺歌眼眸暗淡,解释道:“家父家母当年因为我年体弱,怕我撑不起大名,因而尚未起,殿下还是唤我莺歌罢。”
“好,莺歌,”宁姝用手指沾白水,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
随着她指尖游走,莺歌瞳仁微动。
“你非囿于笼中之莺歌,而是翱翔于天之鹰,挥舞疆场之戈,”她手指完成最后一划,迎着莺歌的目光,“往后我便唤你,鹰戈。”
第93章 宫闱乱九
“叮, 主线任务【飞莺(完成度0%)】+10%!伴生任务【四弦千遍语,一曲万重情(完成度0%)】+0%,请玩家再接再厉”
系统这通报声响之时, 宁姝已从□□状态出来。
她半靠在浴桶中, 手指撩拨水面花瓣, 声音懒洋洋的:“嗯?怎么还是‘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