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花凛见状,知道板鸭已经打定主意干坏事了。
“有什么不好的呢~还能欣赏一下老师害羞的脸~”
“……我倒是觉得老师不会因为这点撩拨就脸红。”
“要看具体是谁送的呢~花凛的话,老师只会开开玩笑,但如果是我的话,猜猜看效果如何?”
“前辈!”
“啊啊,真是的,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迦摩探头进洗衣房,一脸的不爽——
旋即便看到了板鸭手捧礼物,多有忐忑的模样。
“……缺乏创意,给他送贴身衣物的从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爱神立刻跟便秘了一样,被那恋爱笨蛋散发出的“臭味”给整玉玉了:
“受一点小挑拨就莽上去,这种家伙送的礼品,我要是御主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 ? ? ?)
但银毛没有接话,自顾自地把东西打包好,斜了她一眼,便光着腿往海雅的房间去了——
“迦摩前辈……你这样埋汰她只会适得其反哦,还是说你故意的?”花凛并不是很认同迦摩的激将法。
“我能不知道吗?小丫头,我就是觉得她跟御主的恋情实在太无趣平淡了点,给他们加点料而已。”
迦摩跳到大型洗衣机的顶部,翘起腿,老神在在地:“对我而言纯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口的东西了,如果不加料迟早会被忘却。”
“所以……你其实是在帮忙?”
“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呵呵,这只是爱神的第一层考验而已,如果她把握不住,此去一别那就真的是永别,要么,就是御主在想起雅利洛上其他女人的时候顺道想起她,听上去是不是悲哀透顶?”
“不能理解。老师一直记得每个学生,我想他记住兰德前辈也不会很难。”
“啧……忘性差确实是他的毛病之一。”
迦摩竖起耳朵——只因隔墙又有新乐子了。
“鸭鸭,你这是……”
“没什么,母亲,我是在清洗衣物而已,别忘了中午的会议挂手机旁听——”
“你从小到大就没什么事能瞒得住我,这明明就是你们用剩下的!”
“您就别管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早上您又开始战术侦查了?说好了不再掺和我跟空的事!”
“但你哪有一点大守护者该有的样子!”
“您现在要复位吗??要推翻我吗??我没意见!”
听着外面的另一段争吵,迦摩又重重叹了口气:“人类的家庭关系也是无聊透顶。”
“你俩怎么又吵起来了??啊……鸭鸭,这啥?”
老戏骨们唉声叹气的功夫,终于被海雅放走,半血复活的男主演入场,让混乱的局势进一步升级——
“空,把我送回去吧,那个……一定要要在克堡附近锚点落脚。”
“哦哦,倒是没问题……但你这是……嘶??”
布洛妮娅那仿佛随手递出去几根风干红肠般随意,无起伏的语调让空多有些怀疑人生地低头又抬头。
他不确定自己当着可可利亚的面觅下这礼物合不合适,但板鸭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塞进他手里后,立刻拉着他一溜烟窜出了厢房,独留可可利亚风中凌乱:
是我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吗?他们昨晚才是第一次吧?
听见动静,推门而出的海雅看到金发丽人死抿双唇仿佛能跟雕塑作伴的模样,一时间将她幻视成了塞雷娅:“塞……啊,是你——别杵在这儿了,赶紧去补觉,我们7个小时后就要启程,这是你上路第一天,别搞砸了。”
见可可利亚还在发呆,她又颇为坏心眼地补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不甘心女儿被抢走,还是不甘心男人被抢走?”
“……我也不知道。”
可可利亚总算有了点反应,猛瞪了海雅两眼,但很快想起来,眼前的女人是她受控状态下残暴行为的受害者,只得吃下了这个亏,颇为复杂地转身离开:
“可能我只是在嫉妒鸭鸭……但明明她该嫉妒我才对。”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啊。
离去时她脸上带着成吨的自嘲,令原本只是看戏的姑娘们全都陷入了沉默。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学生们似乎很能共情可可利亚:
“……没有融入进列车,背井离乡,还要眼睁睁看着女儿独扛大旗,换谁来也不可能立即接受这一切吧?”
“她起码还有命在。明日奈,花凛,你们太温柔了,这女人身上跟我一样,都沾满了血污,一点都不干净。”
海雅则有完全不同的看法:“我们还能站在这里,只是因为核心利益跟博士没什么冲突,而博士又‘念旧’而已,不代表我们是什么善类——你也最好不要同情她。”
“……不,我觉得……你们两位都是值得相处的人。”
“你确定吗?”海雅被明日奈那阳光又认真的笑容给感染了几分。
在登车之前,哪怕是在罗德岛任职那么久了,她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把车票送给冰凉凉——很难说这是团队的氛围改变了她,还是空的个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