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呜呜,我想死你了——还有留云真菌!”
“你这恬燥的小家伙也没变呢。唉,只是一年半载而已,居然令本仙有种归隐百年的错觉。”
“红绳,还在吗?”
但在被派蒙搂抱的过程中,申鹤仍死死掐着空的小臂,手掌施力,让原铸化的他都感到疼痛。
“……穿越的时候被摧毁了,不过没关系,还能系上。”
空知道这个状态下的申鹤不能忤逆,必须顺着她来,别看她好像面上没什么起伏,实则胸口还在膨胀着,说明脂肪下面能开万石之弓的肌肉一直紧绷着,随时有“暴起伤人”的风险……
要等她再冷静冷静才能听进去话。
“好。”
对男人脱离了红绳的联结、差点背弃契约耿耿于怀,但他这颇为配合的模样也让申鹤勉强满意,松开了双手。
“派蒙,好久不见。”
见她目光由空洞转为殷实,派蒙赶忙讪讪地松开小膀子,不敢靠近——刚才那架势,就好像她马上要当场表演一套蒙古抱摔给空撅在地上一样。
留云原本有很多想和空说的话,但看到自家好徒儿表现得跟个出来捉奸的重女一样,最终只得微微转过身去,跟被申鹤那惊天一吻给吓坏了的列车组打招呼,仿佛见不得小辈们纠缠不清,一点都没有也想空想得要死的自觉:
“在这边也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本仙甚慰,不过你还是喜欢做些让牵挂你的人担心的事——”
“毕竟我的工作总是和冲突有关……过来的是你们真的太令我安心了。”
师徒俩一上来就差点给空囸进地里,这时候得赶紧卖怂:
“老杨,三月,她们就是我说的璃月仙人、此行同行……呃……也是我的……”
他径直拉着申鹤跟留云走到车组同伴前,似乎完全无视了还有些担惊受怕的停云。
“杨先生,拙夫受您照顾了。”谁知道申鹤上前一步,主动对老杨颔首。
……啊?
老杨目光几经闪烁,最后视线定格时,看到的是舰长那想死的表情。
秒懂。
但即便是劳伦斯那么生猛的女人都不以妻子身份自居于空身边,这位侠女……不,仙人,要不是性格天然,要不就是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
“你们好。听舰长提过两位,请多指教。”
老杨一开口,就令留云眉头一跳: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像帝君?
“杨先生,我已在信上见过列车那机关妙趣之物,除了造巧帮衬,也是带我徒儿来讨教一二,但这罗浮仙舟之地似乎不怎么太平,恐怕得另寻良机。”
“讨教称不上——留云女士,您见过那孽物的样子了,此行仙舟少不了麻烦,两位不必太过关注我和姬子的意见,随舰长便是。”
“如此甚好。”
最怕的就是指挥权的争夺和频繁转移,但看来劳伦斯交代情况的时候没有死撑面子活受罪——空确实在这边混得不错。
仙人有仙人的傲骨,而老杨提前被空打了预防针,给足了面子,乍一看两边都还算聊得来。
始终不明白到底怎么个事儿的仙舟接渡使一直被晾着,总算是没能贯彻自己绝不乱接话头的礼数,笑着想要掺进来:
“小女子是天舶司接渡使,再次谢过几位英雄,听恩公们似有要事找我的上司谈,斗胆请求诸位,由小女子接引各位至星港外,先去安全的地方安置这几位受伤的大哥——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这帮人看似来历不明,但见到阮梅那颇有特点的容貌,又瞥到了飘在空身边的派蒙,停云的瞳孔猛地拉直了一瞬,一些质问的话便不好出口,甚至不敢拐弯抹角地试探他们。
“嗯,有伤员,就先别急着叙旧了,留云,给他们贴符,咱们边走边说。”
“在此处洞天,你施展不开日行千里之术?”
“锚点直连列车,但还没有开启本地的,车上也不太方便。”
听空委婉地解释了一下,留云便立刻掐诀,以浮符给现场所有昏迷的云骑减重,如气球般飘起来方便拖运。
一手仙法令阮梅都小小讶异了一波,她完全监测不到是哪种能量改变了这些人身边的重力场。
“停云小姐,烦请你带路了——我们准备先去军营或就近医院把人放下,再去天舶司跟你们的……长官接洽,看能不能搭上线,对了,阮梅,予云,时期特殊,你们能自证身份吗?”
“我跟罗浮报备过行程,只是延误了些许系统时。”
“矅青友邦的来客自是不会被云骑为难。”
停云不敢怠慢地解释:“而几位英雄……可能需要走入境手续——我见这位先生胸前别着‘游云天君’的眷顾证明,想必是大名鼎鼎的无名客吧?”
大名鼎鼎的无名客……
这自相矛盾的语言艺术还真是令人难绷。
看空的表情有些波动,停云赶忙补上:
“罗浮对列车的经历多有关注,知道各位对抗军团与丰饶民的义举,但时期特殊,请诸位正式表明来意……即便空先生您声名在外,还是要通报天舶司,之前的申请怕是要作废了。”
天舶司消息灵通,跟商会的频繁走串,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雅利洛解放的消息,以及空在事件中的作用。
这狐狸圆滑得很——漂亮的眼角不知为何让空想起了某个深蓝骗局的缔造者:
“?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艾丝妲为了股票,把你赶走步离人的事弄得寰宇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