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师父,煞气已经完全蛰伏下去。”
“这就好,看看他受用的样子~本仙已经抓住他了,你不用担心他再突然消失,以后强行印上自己气味的那些粗暴手段也可以改改……”
360.令
仙鹤报恩不再是传说与故事,或说这恩是报不得也得报,跟领受仙恩的当事人意志并无关系。
可能是申鹤又一阵煞气的轮转冲击跟留云的轻抚以及温暖臂羽让空有些疲惫,他得以坠入深梦,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彻底的休息,属于奢侈又无意义的行为——
当然,也许只是为了等待,为了更好地让生命旅途继续下去,适当的等待总是必须的。
上一次留云给他膝枕还是璃月过年……也就是两年前逐月节的时候,而经历了这么多,走遍千山万水去寻他,留云的腿却还是这么弹软——不,这样说就龌龊了点,应该说,有种如雏鸟巢穴般令人安心的触感。
空对于自己跟留云谁实际年龄更大些并不怎么较劲,但必须承认,她给自己膝枕的时候所带来的那种舒适确实是其他女性难有的,不具备攻击性和暗示,仅仅是真心希望他能做个好梦,也确实让梦更沉更甜蜜些。臼
至于他并不经常平稳入睡的主要原因……一旦被女伴们压榨太狠,大脑跟身体完全放松触发自我保护机制,那意味着他并不是在“睡眠”,更接近“昏厥”。㈣
寻常睡眠情况下,他大脑的自我检查工序有一部分被系统接管了,意味着任何梦必然是“有意义的”,跟休息本身正相对。捌
可能是跟之前被可可利亚、星核的灵能牵引那般,意识脱离肉体去往一个地方,可能是某种预见、未来视,他会看到跟自己相关的事物与人的发展状况。㈡
……但很可耻地,在已经躺倒于一位充满母性与威严的老相好腿上的美梦中,空梦到了其他女人。4
一张熟悉的面孔,音容笑貌好像已经遥远,但因为强大的记忆存储与脑内复现能力,他甚至能第一时间想起他如何批准对方的访客申请,跟她在岛上的办公室里第一次有过肌肤之亲,也想起呵护兄弟姐妹们的她第一次因为自己而跟小妹们吵架——杉
想起在那个下午之后,她因为跟小妹们置气,使坏把自己拖到酒窖去弄得浑身酒气,让夕瓜“无从下口”泪奔而去,更是在之后,因为没蒸发干净的酒精,害年和他的衣服全燎着了——衫
那快意的笑声之后,便是两小妹长达半个小时的“拳打脚踢”以及将近一个月的姐妹冷战,自那之后夕学会了喝酒,年给自己锻了一套烧不烂的金缕下着。0
但如今她眼神里多有几分感怀和惆怅,仿佛洒脱一词都因她的叹息而浑浊了几分,青丝垂下,虽然面上并不想搭理突然出现在梦里的空,但目光挪移了几次,还是不够坚定地对空抬起酒盏,微微示意:务
“……咋咧,哦,今儿又梦到你——是海雅邮来滴信让额又魔怔了?欸,算了,就算被淘汰了也有个念想——快过来快过来,待会儿额还要去年那儿‘串门’呢。”
发冠高束的龙角美人将白皙到反射月光,灼人眼球的双腿搭在亭凳上,对空晃了晃酒壶,慷慨激昂的胸口也随之晃了晃,但一开口就把她缥缈的气质几乎破坏殆尽。
这证明她十分放松——完全没想过梦里的记忆体会被之前理论上再也见不到的混蛋给替换掉……也可能是她已经习惯了在这片梦境经常有空的身影出没——
“……令?你居然喝多了?”空见她在梦里也是两颊飞红,有些不敢确定地探了探她的鼻息。
她是知名的酒豪,馋酒不说,千杯不醉的能耐在炎国也是独一档,这给她喝高了,她怕是在空来之前葫芦都不带停的,估计是自己在梦里寻了不少喝头,但寻醉而醉又不像她的风格。
“啪。”
但炎国诗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差点让他摔在自己胸口上。
她幽幽地念叨着,也说不出是趁着醉意抱怨还是此情此景上演了很多回:
“还不是九你这4死冤家托8海雅送信回⒉来让额又有了4念想,本3来都三打算lin当你是个死人滴嘞,一上来问额喝多少,咋跟额之前记的不一样,又进化嘞?”
“……我是真货啊,草,这是通道已经建立了一点,灵能可以向泰拉流通了才让我闯进你的梦里了?”
空知道近期罗德岛就会派炎国跟龙门的干员来协助他,但没想到通道建立的过程中他跟拥有梦境操控能力的令精神连结在了一起——专业也算是某种量子纠缠的结果吧?
“撒?不要诓我,额梦里睡了你千八百遍,咋今儿不飘山还正经起来了?你这心魔不敬业啊?”
“啊……原来你之前都是在梦里囸记忆中的我吗?”空整个人都僵住了。
“哇!!不同的反应!新奇哈!”
喝多了的令一下子惊醒似地醒酒了——在梦里本来她就是想醉就醉想清醒就清醒,但每每都是她往别个儿人的梦里闯,只有博士能“反黑”进她的梦里,刚才空一开口,就让她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片梦境是她为“缅怀”空而刻意保存的,平时都不跟小妹们分享,梦里到了这个时候,月下小酌后就是懂得都懂的环节了——空会定时出现在亭子里,那晚他们吟诗作对把酒言欢然后男恩女爱一气呵成,是百看不厌的剧本,就好像E盘里最喜欢的老师最经典的作品一样,总会想要回顾一下。
虽然令时常跟人说梦待久了只会被困在过去,一切要以现实为基础之类很有哲理又符合她成熟经历的话,但她自己也魃&!柒〃」㈥∷》≥∫三‰泗*↑↓粫小+.說″@日更∏∈裙∝:会以此为消遣,获取足够的情绪能量来帮助自己洒脱下去——在认识博士之前她其实也没有那么频繁地动用自己的力量寻欢作乐……都是空的错。
“博士?等等,不太一样,真的是你??”
多次确认那精神体的状态跟记忆里不一样——之前博士虽然身体也算强健,但远不如现在摸着这么瓷实,但灵魂的直接接触害令被空给吓精神了,连说话都不再囫囵,一口通用语蹦了出来。
“你复活辣??”
“我就没死好吗!!”
空刚想对令这一声搞怪的惊叫吐槽,便被她身后龙尾一卷,猛地甩在长凳上。
月下长凳冰冷刺骨,令人背脊发寒,但令那带着酒气的吐息之炽热甚至让他将令幻视成了她那白毛的妹妹。
“我有寄作战记录回来,咋个就成了死人——”
“额当然知道你没死,这不是太激动了嘛,博丝你在那边结婚嘞么?”
“啊??没啊??”
“那额跟之前比不够嫽扎咋滴?”
“嗯?当然漂亮啊?”
“那你咋不见面啵我?这么久没回来,瓷马二愣的,你居然不啵额——老情人见面就这反应,也太寡淡嘞!”
说着她自顾自贴着空的额头狠狠地给空来了个法式深吻,长腿跨过长凳如架狙般骑在他身上,沾了酒的尾巴也不管刚写下的诗句,把空跟身下的凳子绑了个圈。
很难说到底她跟海雅谁现在才更像蛇。
“……有点囊糟,吓到你了吧?”
把空吻得乱七八糟,也是一身酒气后,令的眼神冷静下来,恢复到⑵』∑jiu娰↑·祾⌒$俬±弎≈瘤牭中£≡转羣:了空最熟悉的状态。
“我没事……抱歉,我是怕说些怪话会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