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小胜两场，确信年就算不满意也没余力指责他后，跟令商量好了哪天给哪些朋友托梦，便精神顺着甲方为迎接列车新乘客开辟的临时通道溜回了原处——

此时还是清晨，昨天休息不足的申鹤还在打坐休息，而留云就好像那单腿站立睡觉的鸟一样维持着给空膝枕的姿势闭目养神。

星核那仿佛无穷无尽的能源跟心炉让他现实疲惫的肉体比精神恢复得更快，以至于出现了精神还在调整，但胳膊腿儿都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的奇异状况。

现在起身的话多半是会让留云跟申鹤醒来的，但她们也多半不会叫住自己……

空便想要趁这个机会稍微出去透透气，在派蒙不会被强制召唤的距离上看看这悠瑕庭附近的景色，并拾掇一下援军过来之后要怎么分配任务、以及要怎么在贝法的花名册上安排。

轻轻爬起来，空那股被年给吸干的愧疚感再次随着他看到留云跟申鹤恬淡的“睡颜”而生出来，但没办法，到了这一步，他就不可能再回头，只得尽量让自己陪每个姑娘的时间精力对得起她们的付出。

“……”

这对师徒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空的愧疚以及重拾责任心时的坚定，没有跟他道早安，而是任由他蹑手蹑脚地换好衣服走出门去，才齐刷刷睁眼：

刺“……昨晚他的气息很乱。”

蝟“在梦里也不安生，呵呵……不过这也是个办法呢，就是不知道他陪的是哪家姑娘。”

4“师父不生气吗？”

摺“生气要是有用的话，我两个宝贝徒弟都被拐跑的时候就该把他吊在望舒的枝头上示众的，他有他的难处，本仙有本仙的心魔，很多时候这人间的事就只得互相妥协取，不然什么事都难办成。”

代“……不太明白。”

购“你在尘世之中有武力仙法傍身，寻常人是难伤得了你，也没法让你妥协，但他身边那些女孩儿一个个都不逊色于你，难说靠暴力解决问题谁会吃亏——若是你们都没人适当妥协，让渡时间，勉为其难善解人意一下，要么他不堪重负逃了，要么你们争斗不休。”

：“所以空是因为……”

２“离开提瓦特确实是不可抗力，这点他没说谎，他要是真的受不了咱们，跑掉的时候肯定会断了咱们的念想。”

9留云纤指搭在下巴颏上，想起空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他无法给予停驻的保障，跟大家迟早会分离，但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好像再无强调过他随时可能人间蒸发。

这是个根本性的转变，说明他有在考虑构建一个跨越多段孽缘，多个世界的社交体系……留云很想知道他要怎么从中协调，而那些提瓦特的熟面孔又有几个会陆续赶过来——

零为了不封住提瓦特其他同样受她照顾的小辈的进路，她才不打算给空身边的女孩子使脸色，只是期待其他女孩子也能正视她的善意。

咝“唉，本仙想他睡个好觉都难，便是不体谅那些姑娘，也体谅下他吧，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但这么下去也没个头啊。”

糁“……我恢复得很好，师父，应该不用再搂着她出行了。”

五多少明白了一点师父的苦心，申鹤变得乖巧了些。

露“但也不用避着他走，你总是喜欢选一个极端走到黑，该牵手牵手，该共枕共枕，适当为难他一下却不寻死觅活才是长久之策。”

娰“是。”

“……这一大早的，他是赶去见那位萨姆姑娘了？嗯？也没有出客栈，呼，真是的，为了让派蒙睡个好觉才不往远走？”

“还以为他是怕我们见他醒了，在走之前拉着他再好一番才躲出去的。”

“本仙像是馋嘴的人吗？也就只有你们年轻人才那么频繁。”

“自然不是。”申鹤学会说谎了。

明明在意得不得了，师父却总是只有私下里才会对空袒露心声，就这一点恰到好处的别扭劲儿，都够她学一辈子的。

“刚才那托梦之法跟帝君的手段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如今已寻不到踪迹……令和年？越是简洁的名字蕴含的法力越是强大——罢了，由他去吧，便不用本仙把关——”

“从泰拉来的人，都跟车上的霍尔海雅小姐认识。”

“……哦？调查得很仔细，申鹤，难不成你已经跟她私频聊过了？”

“聊过了，她说年是个很多动很自我的笨蛋，令是个表面潇洒实则腹黑的酸文人。”

“……怎么都是负面的评价……”

徒儿居然真拉得下脸去跟那位优菈口中的“智囊蛇女”交流……就这，行动力已然超过了她不少，她还觉着主动去巴结小辈套取情报保不住自己仙人风度呢。

想起优菈对霍尔海雅的公正评价，总觉得可能优菈提到的“就是嘴巴有点毒”的“毒”不是一点半点。

大约在别９处他人问０询对申㈣鹤的八评价时，四她会给出同样不好听㈨的答〇复。㈤’&

“她还说她要先睡个回笼觉再跟我聊——”

“……等下，申鹤，你刚刚用什么跟她聊的？”

无论是灵能的公频还是私频通信，在对方睡觉或拒接的时候都是接不进去的，除非房主，也就是空强行联线，不然大家的脑袋一天到晚都会被“在吗？”、“睡了吗？”给填满，想想都可怕。

“我用杨先生发的手机找到了她——默认的列车组群，寻找羽蛇的头像，点击进入后发起私聊，有联觉信标支持语音输入和手打两种——”

看到申鹤一脸木讷却飞快地玩转老杨派发的高科技产品，并向自己解释怎么在群里聊天，而自己还在捣鼓它的文字系统，学习罗浮的文字，而自己的手机仍卡在那个“罗浮服务区注册”界面上……留云感受到了自己跟年轻人的代沟确实不是入世一两天能抹平的了。

她能弄懂手机的元素能量流通原理，能弄懂信号收发的大致机制，也在提瓦特开发过相近的设备，但她对于那琳琅满目的套餐跟注册表完全没有概念，一直在犹豫选哪个。

天舶司的入境表格她都没填——但实际上驭空那边都办好了，只是受到了星核干扰，她手机上的上传进度还停留在长乐天的“局域网”当中。

“……帮我弄一下，好像卡在注册环节了。”留云看着申鹤面无表情却用手机玩得火热，嘴都抿成了波浪线YuＨaNqun：杷悟■七6≤∧蕗ˉˇ寺驷■《贰，最后只能向她讨教。

如果给停云或者空知道，那就真闹笑话了，申鹤好歹继承了她嘴巴严实的有点，不会到处乱说——

“嗯，停云小姐说接入仙舟服务区就用仙舟的，出了服务区用公司的，得注册两个，现在是仙舟的注册表，只有选项条不能自由输入……师父，要如实填写信息吗？”

“你是如实选填的吗？给本仙弄差不多就好。”

本想教训徒儿不要在这么早的时候打搅海雅的老鹤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凑过去，对着那密密麻麻的列表和套餐推荐犹豫起来。

“跟之前去枫丹的流程差不多一样。性别女——年龄区间五十~两百，两百~五百……都不是，只有一个‘一千岁及以上’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