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你的舰载机侦测平台下方情况,确保鳞渊境到丹鼎司一线的立场发生器跟阶梯没有东西上得来。逸仙给炮击支援的坐标分享腾出算力,等我命令,分享坐标给斗舰和炮舰。”
“是。”
镇海前出,逸仙则跟镜流站在一线,已然确认了两人的战时责任。
这种不需要多余叮嘱,更不需要公频交流的老战友之间的配合,给可可利亚看得羡慕非常。
【予林千户,让机巧鸟和镇海的水上飞机先进去,然后是金人头阵。】
金人打头阵?
【是,骁卫。】虽然有点担心空会不会因为太保守而让他们争取荣誉和战功的机会流失,予林仍充当了最敬业的传话筒。
【各单位注意,我舰水侦发现阶梯下方受到不明生物质侵蚀寄生,请确保脚下安全,检查护盾发生器是否有正常工作——】
都没来得及确9认镇海〇回传的情报,四第三梯队8的将领们刚肆进入浓雾2之中,立刻看9到景元率0军冲锋的丹鼎⑤司长阶下布满了蛩结的血肉。
【全体步卒启动反重力装置!】
空的命令通过千户,传至士兵们耳中,这次他们毫不犹豫地听从了命令,脚下刚刚一虚,塌方发生的瞬间便全都挂在了半空——颇为后怕地看着工造司往丹鼎司去时衔接的这一段阶梯崩塌,跌落至脚下的无尽白雾之中。
虽说靠他们自己的反应速度,陆续反应过来启用单兵反重力装置,也不会有任何伤亡,但空的命令毫无疑问保持了军阵的完整性和一体化护盾的坚韧程度,让后续敌人的突袭跟埋伏都没达到想象中的效果。
那些孽物非常狡诈,他们提前布置好了这些有别于建木组织的血肉陷阱等着景元的前军冲进来,再分割他的后续兵力,掐头去尾瓮中捉鳖,就算没办法拿下多少人也能拖延足够的时间,但飘飞着的予林领着天军般的云骑,建制完整地杀下来的时候,那些本就是弃子的密传怪物们一下子就被冲散了——
他们从阶梯下面爬上来,还没抓住背袭景元的机会,倒被景元军阵的尾巴和空的先头金人给做成了肉夹馍,金人抡起的大锯子砍在树人的身上,锯末子立刻四处横飞——
“你是怎么预判到他们伏兵的??”可可利亚多有些傻眼——她好像知道之前自己被洗脑时,让空追着满街乱跑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小2地图上的红jiu点儿啊si,我应0该都分享了4?”叁』∏⒌●_6∫)⑷←ˇ
455.……你怎么还在?
“将军,咱们后路被断了!”
“只是一段台阶而已,驭空的飞行士会确保我们能够顺利撤出丹鼎司。”
仙舟最高的“道”,便是“陷阵无回”,景元随时做好了自己每次冲锋都是最后一次冲锋的觉悟。
但他也深谙波浪攻势的精妙,并清楚博士拥有某种可以将兵力瞬间投送入战场的手段,五万兵力里他亲率六千充作破阵箭头,博士的三千人则确保先锋不至于沦为孤军,而他指挥的部队也确实没有令景元失望,在桥梁和阶梯崩塌的同时没有慌乱一丝一毫,就仿佛提前知道了脚底的猫腻一样,配合后方部队立刻把贴在平台下方埋伏的那些倒挂“蝙蝠”包了饺子。
现在合围了残寇,景元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下来——进攻的压力太小了,几乎必然有诈,利用仙舟洞天平台反重力的特性,在平台缝隙和斗舰很难侦测的下方斥力区域设伏,倒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战术,也只有孽物这类可以长时间依靠翅膀、爪子等异形器官挂钩穿梭在建木根须之中,且不会被斥力场撕碎的怪物才能执行得起来。
可惜只靠一点点小聪明,不可能挡得住云骑。
穿着制式装备的每一位阵刀云骑和枪兵,看似都是轻步兵,但他们的集成式盔甲跟仙舟人数代传承的强悍肉体结合,让他们都具有不逊色于轻型坦克的单兵防御力跟机动能力——这还是不考虑结阵行军集成护盾的情况。
六千台轻型㈡坦克齐步九奔跑,⒋就算只〇用近si战武三器不搭配重炮⒌,光靠践踏liu冲撞都够肆那些看上去形制、发育参差不齐的孽物喝一壶的,更何况景元也是个擅用金人的将军。
一时间战场上有种哨兵机甲搭配黎曼鲁斯坦克集群冲锋的既视感。
在空的理解中,罗浮的步卒战术就是这样枯燥乏味但十分有效,加上斗舰们的出勤效率还要比前两天星槎海自顾不暇时高得多——
云上的辉光频频闪过,只见攻击落地却不见船影,但孽物们特意栽培,用来挡路、充当拒马的的腐败根须在一轮轮扫射中四处迸溅,连带试图依托其作为掩体的孽物全都被送去见了不朽星神。
其中有多少是云骑们用头盔直接引导的轰炸就不知道了,可见度如此低的情况下,居然还出现了陆军跟空军对着抢战果般的奇景……
空嘴角猛猛抽搐,他预判第一场肯定是顺风仗,但没想到可以这么顺利——从斗舰袭掠的利落作风中,他大约能看出些驭空当年还是个飞行士时的彪悍风格。
浓烟滚滚后,步卒把丹鼎司入口处的岐黄署周边净空,确保桥头堡安稳,又顷刻挺进五里地,直到可以从平台的西部边缘看到鳞渊境下雾气朦胧、沧海泛泛的美景。
海边雾气浓厚,但越往深水方向白气越薄,且越是远离平台,水质越清澈,好像从水下生长上来的根茎并未污染鳞渊之中的种种,又或者孽物们没那个能耐把持明的圣地都给污染掉,只集中了妖雾重点限制入口和坡上的几处小径。
该说不⑨说,虽然外部〇被密传残党改造8得邪性4了点,雾气大了点,但抛开建〇木增生造成的5破坏,丹鼎司枫叶飘飘、树影摇曳,有种秋天的感觉,铁定能唤起留云等璃月人的熟悉和亲切,不失为一处修仙宝地。
“全军原地整顿休息一刻,等金人司阍入阵。”
最先破阵的千余人行至岐黄署门前广场的枫树之下,围绕广场重新集结,空也紧随大部队落脚在署前,远远地看到那古色古香建筑群中仓促逃窜的孽物,心想景元果真谨慎。
倒不是熟知穷寇莫追,单纯是在等更多后续重火力运进来,再花点时间勘测一下根须蠕动变化导致的地形变迁,确认其中是否有形成本地人都陌生的,扫描器械都无法辨明的伏关。
“到目前为止,跟我们交手的只有孽物吗?”
问着自己的副将,景元却几乎可以确认虚卒全部撤防了,密传的弃子们得到的魁首命令最多是拖延,而不是在这里坚定抵挡云骑的步伐。
得到副官的肯定后,他指示司阍们原地半跪下,那些金人单膝着地的同时背部形似建筑的机关开合,居然化作固定炮台,五十门重炮就在广场上组成了一处火力凶猛的阵地,开始对着不远处因斗舰掠过,隐隐有尖刺凸起,酸液抛飞的地区倾吐粲然怒火。
看着那等离子球划破浓雾飞入丹鼎司深处,可可利亚眼露异彩,而空则满头黑线地计算了一下那些等离子体的抛物线,越发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这是啥?金人版本的攻城坦克吗?还是蝎尾狮火箭搜¢索○■Q群:⒐●`〇娰∵#ba∪&4∝陑+九∝[啉wu炮?
果然战争形态趋同还是不可避免的——他几乎从罗浮这里学不到什么新玩意儿了,此行只有可可利亚能长长见识,甚至旁边的镇海已经开始频频皱眉——
这种用不着她动脑筋的战场着实无趣,她在海战中的主要任务就是进行炮击引导和侦查,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干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无论再怎么无聊,她也还是抱着身在异世界的十二分警惕,不断给空汇报着云骑们无法观瞄的区域动向:
“指挥官,更下方为持明的古镇,建筑低矮,应当不具备设伏的必要条件,疑点在于海里。”
“没错,陆路基本一锤定音了,帮他们侦测一下近海水体的情况吧,沿着迷雾笼罩的边缘排查过去,让斗舰去冒险有点不值当。”
“是。”
镇海会给出大致的探测倾向,同样是出于作战习惯——虽说陆军被带炮的潜艇阴是极少数个例,但谁知道不挑生存环境的孽物们会不会突然从水底下冒出来,对岸边的云骑发射毒液酸弹?
一边用水上飞机观测鳞渊境的阴影,镇海一边嘀咕——这罗浮虽说是一艘巨舰,但为什么巨舰的舱内要装下一整片大海呢?
……水体规模都快赶上波罗的海了,总不会在太空中行进还要配备水密舱吧?
久空看出了她那欲言又止的意思,只得耸耸肩:【别问,问就是这是‘仙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