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轻笑了,他可真傻
要训的兽明明是他啊!
“嗯,我会小心的,慢慢驯服他。”
陆子初像交代后事一样“我考试这几天,你那事先别查了。我出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也别去见宋琰,他看着君子,其实骨子里坏透了。宋家除了宋瑶没什么好人,你可别被骗了,给人数钱都不知道。”
陆子初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卸了一身钗环,只是铺着绸缎一般的发丝,看上去乖巧不少
“你乖乖的,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办到。”
书轻问出心中的疑问“可是你总说别人别有所图,心思不单纯。可我为什么能相信你呢?你难道不会别有所图?”
书轻轻轻躲开他,就是想逼他说出来
“表妹,说什么呢?表哥当你一声师兄,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说的像刀子一样割在人心上
书轻嗤笑,竟然论起来什么兄妹来了
谁家兄妹好好的会亲在一起,他竟是想用这烂借口搪塞过去
书轻给了他一巴掌“那表哥快走吧,别让人抓住把柄,说我们私相授受。你们国公府的门楣我可高攀不起。”
陆子初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可见下手如此狠
陆子初心如刀绞却没办法,他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你再等等我,只消两月时间,我定给你一个说法。”
“笑话,表兄还是莫说这些。咱们俩自始至终没什么,你何须我等?”
“轻轻,我……这事你不知道为好,我定不会负你。”
书轻两行泪缓缓流下,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什么伤心的感觉
让她以什么身份等下去,表妹和表兄?真是好笑!
“你走吧,也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陆子初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何尝不难受,但是他如何能狠得下心给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陆子初默默捏紧手中的玉扳指,他肩上突然而来的重担如何能提,他需要等
本来以为等秋闱之后就可跟她坦白心事,但是现在却是不能了
他陷入了夺嫡的危险中,若是不能成功,怕是护不住她
书轻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留下的余温
心里默默跟自己说,再给他两月时间,希望他能对得起自己的承诺
书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等,但是终归是有难言之隐,她不是什么任性的人
他是有大事不能言,她知道轻重,现在皇上立储之事迟迟不定,各方都虎视眈眈
他身为皇上器重的侄子,只怕是关系着江山社稷
虽然她能谅解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她的大度
女人的大度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助长男人犯错的气焰
她就是要让他撕心裂肺,让他夜不能寐
要让这野兽时时牵肠挂肚着,时刻记得他欠着她一个解释
这样无论他走多远,还是会想要回来,回来完成这个承诺
驯兽图则曰欲擒其首,必先图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