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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二月十四?, 五名?不幸没有走完赎死程序的死刑犯被押上断头台。

经过五天的宣传,围观群众空前的多。

并且由于五名犯人的事迹都进行过大力宣传,每个人最痛恨的人不一样, 给犯人准备的蔬菜水果也不一样, 所以他们竟然自发地分成了五个群体?,分别站在离目标最近的位置。

因为分给五人的刑台太近,有些人挤来挤去,还发生?了矛盾。

就“谁准备骂的人更该死”的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辩论,甚至用上了这几天学到的律法知识,从量刑的角度来说明高低。

一旦有人说“这不是都该死吗”的时候, 他们则会统一战线, 怒怼路人。

新入职廷尉府的五名?新人也抱着临时抱佛脚的心态, 各自找到目标人群,一边给对方发传单,一边跟人宣传与?犯人有关的刑法知识, 得到了不少好评。

在他们的努力下,群众们停止争吵,瞪大眼睛等?待犯人入场,手里摸着篮子里的臭鸡蛋烂白菜,随时准备动手。

有在后边丢不过去的, 还把手里的烂菜支援给前?排的人。

刑台上头背阳的地?方。

依靠太子的名?头搞到VIP贵宾席的上官迟:“真热闹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砍丞相。”

萧云:“你?想?证明自己不是苏相派来的卧底,也不用这么拼。”

“没关系, 殿下派来保护我的人,让我很安心。”

见他如此, 她也只是在心感叹:好怕这人哪天出门被人打死,自己没法跟重泉侯还有谢大公子交代。

上官迟:“不仅是百姓, 就是即将参加会试的陈举子也来看热闹了。”

之前?的会试取消,所有贡士的身份也取消了。

所以陈津目前?还只能?被叫做举子。

萧云略带嘲讽地?说:“毕竟是想?要害他的人,自然是要亲眼看着对方死了才安心。”

陈津也是有点子气运在身上的。

之前?科举舞弊案的时候,她根本没绕过这人。

结果陈津不仅看出来题目的变化,还写?了一篇不错的文章,得到御史大人的称赞。

而苏丞相那?边的人也是力保他,统一口?径说是怕苏丞相发现,也知道他家中清贫才没有试着接触他。

因此,他不仅没有受到苏丞相一党的牵连,还借机增加在其他官员那?里的印象分。

听说苏丞相给他请了大儒当老师,这段时间一直在闭门苦读。

现在又有以他为主人公的戏剧,名?声蹭蹭上涨。

只希望他能?够担得起盛名?。

陈津眼看着刑台上的人在群情激奋中被斩落头颅,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忍不住微微地?翘起唇。

转身离开时,他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门,对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便?就近去了一家茶馆。

茶馆里正唱着一出新戏。

《孔雀衣》。

孔雀是三品官员官服上的装饰,而三品官是科举考生?能?够获封的最高品级。

这个名?字指代的是科举,是在讲与?科举有关的事情。

但不是令他心虚的考官勾结考生?案,而是刚刚尘埃落定的考生?遇害案。

不知情的普通人是如何评价这件事的呢?

他安静地?听完整出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到被模糊指代的千金小姐出场,救下即将被害的书生?时,笑容更深。

有人见他一副书生?打扮,还好奇问他戏里的人在现实对应谁。

陈津:“会考马上就要开始了,若那?书生?真能?取得一番成绩,大家自然会知道他的名?字。若成绩不佳,故事停在这里也好。”

那?人笑着请他喝了一杯茶。

紧张热闹的斩首活动结束,萧云在窦白风无奈的神色中,对五个人的表现分别作出点评,随后公布他们的职位。

白余清为正监,他的能?力和踏实态度,即使是窦大人都再三夸赞过的。

安沛,也就是安排人说书的那?个人为左监。

这位写?的说书文本和剧情分配都很有意思,很显然,他明白百姓与?富人之间的阶级矛盾,敢于描写?某些黑暗,以部分官府人员为反派。

并且强调了司法的公正性,借由这个事例为官府作出正向宣传,鼓励百姓保存罪证,寻求司法保护。

看得透,也有成算,配得上左监这个位置。

右监的人选,萧云在画连环画的方靖和排戏曲的何锐之间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前?者。

方靖虽然因为家世好,有些理想?化和不够脚踏实地?,但本性不坏,也会积极反省,还有一门手艺,可以兼职搞搞宣传工作。

何锐的戏曲虽然很贴她的心意,但反应稍显迟钝,大部分工作也是委托给了戏班子。

职位稍次一些,时间长了再看。

至于剩下那?个开讲座给百姓发米面鸡蛋的陆池……

嗯,歪打正着。

只能?夸一句“对百姓还挺好的”。

小伙子原本是在会州的州府当捕快的,本也不是文官出身,让他搞这些确实勉强。

给个狱丞让他管天牢和京衙的大牢,以免有人把大牢当自家后花园,想?干什么干什么。

会州元郡陆氏与?湘州的陆氏一直有联系,算是比较亲近的两支,有这样的出身,他即使不给某些人面子,对面也不会怎么样。

职位定下,接下来关于修缮律法的事情就要交给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来。

这是艰难且长期的工程,乐观点想?也得两三年?才能?初步完成,三年?内能?够全?国推行就算成功。

萧云勉励了他们几句。

就愉快地?当起甩手掌柜,回朱鸾巷去耍了。

谢大公子的回信到了。

京城和翰州云穆之间不仅距离不短,还隔着一片大山,正常的信件来回都要半个月打底。

十来天就能?收到回信,已经可以称为迅速。

更令人惊喜的是随信一起送到的礼物。

木箱里装着冰块,冰块中间是一尺多长的长方形玉盒,及以一个圆的玉盒。

圆玉盒里装着散发着桃花香气的桃色胭脂。

而长方形的玉盒里,是泡在透明药水中,鲜艳若在枝头的一枝桃花。

玉盒顶端刻着桃花和一句话。

“云穆早春,见窗外桃花灼灼,忆冬日红梅,憾不能?同见此景,聊赠一枝。”

萧云的手轻轻地?拂过上面的字,似乎能?够体?会到对方刻字时的心情。

如同尽心保存一枝易凋零的花那?样,小心地?呵护着这份远隔山海的恋情。

便?是急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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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的思慕,也要宛转如流水地?表达。

相思之苦,如蛛丝缠心。

她如今也能?体?会了。

拆开谢攸寄来的信件,萧云逐字逐句地?读着,然后无奈地?发现谢大公子只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近况,表示已经在二月初接任家主,代祖父管理家族事务。

其余的全?是在讲时局。

讲到和州的天灾渐渐进入尾声,但是人祸还远远没有停止,红云教的势力已经扩张到柳平县,而东武王似乎也有反意。

跟她派去潜伏在红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教中的探子搭上线后,他的三弟谢逸决定停止扮演商人,脱离马甲之后暂时在州府隐居。

最迟四?月,朝廷就要将在和州的人手召回,他建议她届时让李四?留在和州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叛乱。

还预判了苏丞相那?边会拿什么理由来针对杨氏和太子。

最后十分委婉地?表示:太子做事似乎有些太急和不留情面,恐怕会为身边的人招致祸患,并列举出可能?出现的困境。

可以说短短的一封信,里面满满都是干货。

萧云却?缓缓地?捂住脸:“他该不会……”

该不会觉得她只想?看这些,给他寄信也只是为了白嫖他的脑力劳动吧!

她没有不解风情到这份上!

颇为心虚地?将信纸装回去压进箱底,萧云拿起笔就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

说“京城还是好冷,感谢大公子二月份就让小女子看到了桃花”,也说“弟弟现在也比以前?懂事了,一看就是跟着五公子学好了”,又说什么“听闻云穆春日湖上烟云弥漫宛若仙境,真遗憾不能?跟你?一起看”,字字讨好,务必要让对方感受到她的真心。

最后再真诚地?感谢对方的总结和提醒,表示自己这边会提前?准备对策。

至于对太子的隐隐指责。

太子殿下只能?无奈地?在心中表示:她确实急啊。

咋能?不急呢?

按照原著时间线,四?年?之后,盛国就要名?存实亡了。

现在厉王那?边是被她打压住了,可还是有巨多的问题亟待解决,她每天看着从各处送来的奏折,都想?把猪队友挂在火上烤。

真没空把太多的时间放在党争上,不然她也不会多次放过苏丞相。

逐渐削弱而非直接激化矛盾,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有些焦虑的萧云将信封好让人寄出去,再打开和州送来的财报缓解心情。

杨氏赶在年?前?派出去的一支商队已经回来了,平渠县的小商品卖得很快,尤其是各地?特产造型的工艺品,还没有走过几个城池就卖空了。

平安符之类寓意美?好的挂件,备货量大,销量也很稳定,客人很喜欢在买其他东西的时候搭着买点。

一些在运输过程破损或出现瑕疵的,也被杨氏自费买下,作为其他商品的赠品。

一趟的利润平摊到平渠县的工人身上并不多,但等?其他的商队都回来,加起来也能?够让他们在粮价调控得当的情况下,买到足以度过春日的口?粮。

除此之外,杨氏商队还带回了一些外地?的特产,交给平渠县的人研究。

不必她牵头,两方都有长期合作的意向。

杨英蕤也给她传了好消息。

她让人研究的那?些香皂香膏胭脂护肤品,还有阿胶制成的阿胶糕都得到了上流贵妇圈的认可,卖的非常不错,收益已经覆盖成本,开始盈利了。

能?这么快,当然也有杨氏和叶氏都给她当经销商,担了名?声的原因。

杨英蕤和叶南琴两个小姑娘作为家族派出来主事的人,赚了不少的同时,也都提升了家族地?位。

她们准备在芒种前?后进京。

而芒种正好是殿试放榜的日子。

第 92 章

二月二十, 会试重启。

一共两千七百多名举人参加这次会试,因为比较缺少官员,这次录取的人数会大于一百五。

尽管如此, 也只有不到百分之六的上岸率。

不过举人已经可以在乡镇做一些小官的了, 客观上讲,通过熬资历做政绩来提升可能比考进士要快一点。

会试和?殿试的题目是御史大夫亲自出的。

监考的官员是由右相?杨谷从已经为官的族人中挑选的。

大家对此没有异议。

因为没人能够贿赂杨氏的人,这次也没有杨氏的人参加科举。

右相?想要安插自己的人入朝也不需要顶风作案。

巡逻的守卫依旧从禁军中调派,之?前殿试抓到现场作弊的,已经处理过一批禁军,就算是为了不被流放, 他?们?也不敢帮考生做什么小动作。

综合来看, 本次科举是最公正公平, 没有黑幕的一次。

萧云对结果还是蛮期待的。

因为皇帝说过,这次考得?好的安排去太子府给她打工。

尤其是那几个因为被暗害而没能参加上一次殿试的考生,她专门派了太医去替他?们?看病, 有两位已经能坚强地参加这次会试了。

在各方的严密监视下?,为期三天的会试顺利结束。

没有泄题,没有作弊,也没有命案。

平稳落地。

又?在十天后顺利地出了成绩。

或许是因为考生半年前才有过一次会试经验,这次他?们?普遍考得?比上一次要好, 成绩达到要求的有一百八十一人,比上一次多四十多人。

虽然?有降低标准,但这个结果也比较出乎意料。

放榜这天, 官府前挤满了青衣的举子,成功上岸的喜极而泣, 名?落孙山者痛哭流涕。

当然?,大家更关注的是名?列前茅的人。

萧云比等放榜的人更早地拿到成绩, 此刻正在跟自己的狗头军师一起看名?次。

上官迟感叹:“会试第一是陈公子呢。上次会试第一的贺公子只考了第三,第二的秦公子倒是依然?第二。”

这两位因为排名?太靠前,陈津和?同伙不敢搞得?太明显,所以只是让他?们?生了场病。

后边的就是摔腿遇到土匪啥的。

萧云:“他?有名?师辅导,那两位消息不如他?灵通,又?花了不少的时间?养病,状态没他?好也正常。”

上官迟从她的话中,有点难以摸透她的态度,便直接说:“要是这陈公子真考上状元,殿下?打算怎么处理?”

陈津可是板上钉钉的苏丞相?的人。

要是真考上状元,他?来太子府的地位肯定不会低,就算不过手机要事务,职权摆在那里,到时候跟丞相?里应外?合怎么办?

萧云淡淡一笑?:“孤已经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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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职位,你觉得?谕德如何?”

“不好。”上官迟坚定地说,“这不合适。”

谕德,顾名?思?义,是令太子明晓道德,劝诫太子恪守礼仪道德。

带有一定的教导意味,太子是不能自行罢免的。

最重要的是谕德是四品官,比他?的太子洗马要高。

萧云:“你不觉得?陈公子此刻的名?声,好到能够符合谕德的要求么?”

就像御史要求没有一丝丑闻那样。

谕德这个职位要求官员的道德获得?广泛的认可,秉持君子之?风,言行守礼,没有做出过任何有违道德的事情?,且多次宣扬美德。

一般来说,这个职位与太子少师相?同,都是由德高望重的高位官员兼任。

上官迟眼睛放光:“殿下?可以透露一下?这位陈公子做过什么亏心?事吗?”

他?没有跟着去和?州,对陈津的了解仅限于这小子在京城的一些表现。

除去已经被抹除痕迹的考生遇害事件外?,陈津的举动都很符合大家对“好善君子”的印象。

没想到中间?还有他?不知道的细节。

萧云觉得?这小子是能搞事的,所以透露了一点:“陈津在和?州有一位女旧识。”

“哦”

他?拉长声调,又?说:“那我猜,杨八小姐会在不久之?后接待这位陈公子的旧识。”

她:“就你聪明。”

“那等放榜的时候,我再去拜访杨姑娘。”

四月初二,殿试再启。

这次皇帝本人并?未到场,只让内侍在大殿勉力了众考生几句。

监考的考官则由御史大夫和?右相?亲自担任。

赌上了他?们?的名?誉,整场考试过程自然?很平静。

殿试的卷子是萧云跟御史大夫还有右相?一起批阅的。

萧云本来还有些纠结,万一陈津写的不行,她要不要违心?地给他?一个最高分再压其他?人的分数,等看到卷子的时候,却松了口气。

陈津的人品不行,但能力还是有的。

没有辜负叶南琴的资助,苏丞相?的栽培以及她的期待。

文章一气呵成,条理清晰,有独到见解,内含爱国主?义,弘扬传统美德,字还写得?非常端正,没有一个错别字一个墨点。

即使是经受过应试教育的她,都要感叹一句“恐怖如斯”。

经过三人的一致选择,陈津成为了这次殿试的状元。

探花是贺新之?,这位曾经的会试第一在殿试时找回状态,成功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

榜眼是秦元宏,他?的文章比较晦涩,主?观情?绪也比较重,萧云和?右相?给出的分数略差一些,但瑕不掩瑜,他?的成绩还是比第四名?要好许多的。

——

四月初五,叶南琴随杨英蕤一起抵达京城。

已经见过许多地方,做过生意,获得?了家族认可,还承担着许多孩子未来的她,已经很难找回当初想要进京寻找陈郎的心?境。

也有些记不清,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全天下?只有陈郎会理解她,包容她,支持她。

这些认可,她在短短数月中,已经得?到太多。

陈郎,没她想得?那么特别。

但作为一个好姑娘,叶南琴非但没有因此决定远离陈津,还为自己产生上述想法而感到羞愧。

她竟然?看淡了两人之?间?的感情?,自己这种行为跟那些富贵之?后容不下?糟糠之?妻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如今她已经有了决定自己未来的能力,正是应该付诸行动的时候。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叶南琴跟杨英蕤一起踏入朱鸾巷深处的府邸,拜访阔别多日的友人。

府邸完美符合她对京城的想象。

高墙大院,亭台楼阁,十步一景,奢华亮眼又?不失严肃庄重。

往来的侍者皆垂首静默,不惊起一粒尘埃。

引她们?入内的侍女也是模样标致,举止优雅,连声音都十分动听:“女公子已经在花厅等着两位小姐了,请随我来。”

叶南琴也忍不住规矩许多,轻咳一声,未曾打探什么消息,仅是跟在对方后面往里走。

端坐在花厅的女子也好像跟她印象里那个漂亮亲切的邻居十分不同,依然?美丽,只是更凌厉三分,即使是面带笑?容,也让人生出距离感来。

萧云:“多日不见,两位妹妹的风采更盛往昔。”

这段时间?一直被捧,导致有些飘的两人在她面前都腼腆起来。

杨英蕤:“不及姐姐的。”

叶南琴:“英英说的对,我们?日后要是有姐姐十分之?一厉害就够了。”

以袖掩唇,萧云笑?着让她们?久坐,派人上茶,问了几句两人这段时间?的经历和?见闻。

两人像是被查作业的小孩子一样,一边说着,一边反思?自己会不会哪里没有做好,得?到对方的一句认可或是夸赞就能高兴大半天。

以至于两杯茶下?肚,叶南琴才想起来要问陈郎的事情?。

被询问的萧云意味深长地笑?着:“陈公子如今,与从前是大不一样了。”

“杨姑娘,殿下?今晚要在宫里办什么琼林宴,说是庆贺新科进士取得?好成绩,你要去吗?”

上官迟人还在院子里,声音就传进花厅中。

等他?进来,才讶异地看了叶南琴她们?一眼,拱手行礼:“抱歉抱歉,未曾料到有女客来访,唐突了二位姑娘,请见谅。”

二人见他?如此自然?地进屋,就知道他?与此地的主?人关系不错。

而且此人样貌极好,桃花眸中含着波光,让人不忍苛责。

她们?自然?是选择原谅他?。

“本也是在说闲话,算不上惊扰。”杨英蕤捂着嘴笑?,“我见公子一身官服,方才又?提及殿下?,莫不是太子府的属官?”

“姑娘冰雪聪明。”

上官迟十分有礼貌地介绍了自己。

他?正经起来,还真颇有些衣冠楚楚的感觉。

互相?认识一番后,叶南琴迫不及待地问:“科举的成绩已经出了么?”

他?:“宫里的使者此刻正在报喜路上了,托殿下?的福,我知道得?更早些。”

“那……”叶南琴的呼吸急促起来,“榜上可有一人名?唤陈津?”

上官迟含笑?道:“新科状元便唤作陈津,他?是和?州人士,姑娘可也来自和?州?”

“是是是……”

叶南琴被巨大的惊喜砸中,眼角竟是泛起泪光,她回头看杨英蕤和?萧云:“我没有听错吧?陈郎他?……考上了状元!”

杨英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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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恭喜妹妹了。”

萧云:“这是今年的第二场殿试,前面的一场殿试发?生了许多凶险的事情?,有多名?考生遇害,怀疑到陈津头上,所以我那时没有跟妹妹说实情?,怕结局不好,让你伤心?。”

“好在后来此事被证实是另一位考生所为,他?得?以继续参加殿试。我本想在那次殿试结束后再给你传消息,结果殿试又?出问题了……一直拖到现在。”

闻言,叶南琴也没有疑心?她是故意在隐瞒消息,为其中的凶险而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才抚了抚胸口说:“好在一切都已过去,陈郎如今也得?偿所愿,光耀门楣了。”

“等此次的进士被授官,叶妹妹便好跟家里人说自己跟他?的婚事了。”杨英蕤打趣道,“不过你可得?矜持些,不要让人觉得?你巴巴地想要嫁过去。”

叶南琴捂着通红的脸,欲要说些什么,又?悄悄地看了眼上官迟。

上官迟完成了报信的任务,便很识趣地表示去找府上的弟弟说话。

等他?走后,叶南琴才期期艾艾地说:“其实……我已经跟陈郎交换过订婚信物了。”

两人:“……”

萧云匪夷所思?地说:“难道是和?州的风俗与京城不同,是鼓励年轻男女自由恋爱和?自行订婚的?”

女子私下?交换订婚信物,是要被家族送去出家的。

叶南琴也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有些脑子不清醒,尴尬地解释:“当时是觉得?家里不会同意我跟陈郎的事情?,想着先斩后奏……”

反正家里宠她,又?不会真送她进尼姑庵,说不定就认下?这门亲事了。

萧云:6

要是思?想再“先进”一点儿,是不是直接怀着孩子跟家里哭着说“我只能嫁给他?了”,然?后不要彩礼,带着巨额嫁妆嫁过去啊?

杨英蕤见萧云脸色冷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就转移话题说:“方才上官公子说太子殿下?要在宫中设宴为新科进士庆贺,陈津是状元,肯定也会去吧?”

“此次殿试前十名?都要入职太子府,他?自然?要去的。”萧云想到自己的计划,缓了缓被恋爱脑创到的心?情?,直奔主?题,“两位妹妹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入宫。”

杨英蕤:“那我可要好好地打扮叶妹妹了。”

叶南琴害羞地别过脸,没有反驳。

丞相?府。

丞相?收到“陈津考上状元”的消息时,震惊程度还不如他?听到“太子要为此在宫中设宴”。

那么多资源砸下?去,要是考不上他?才震惊。

“太子为何对这次的殿试如此看重?”

盛国的科举虽然?也办过不少届,但一直不受重视,别说在宫里办晚宴了,那就是在宫外?打马游街都只有最初几届搞过。

给他?传消息的人非常笃定地说:“太子之?前没有露面,您在这届考生中的威望更重,但这届进士有不少要进太子府,为表重视,太子自然?要给足排场。”

“也是。”苏丞相?眼中浮现玩味之?色,“太子大概是想当众公布给那几个人的官职,让他?们?风光的同时又?意识到自己的风光是太子给的。”

他?转念一想,又?发?觉不对,问:“关于授官,太子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旁人都知道这届考生很亲近他?,太子能不知道?

以太子的脾性,真的会重用?这次的进士?

对方:“具体什么官不知道,但太子前两天把忠勇侯世子升为太子府长史,目前比较重要的几个官职都有人了。”

苏丞相?放下?心?来:“到底是几遭波折后才选出来的状元,官职不能给太低,除非前面的都已经给别人了。呵,让十四岁的孩子当长史,也就只有太子能做得?出来。”

只要陈津能进太子府,这点儿小针对无所谓。

而且也能让陈津看清局势,明白自己只有靠着他?,才能一路平步青云。

让人带着自己给陈津的嘱咐离开,苏丞相?没来得?及复盘太子的一系列举动,就听到书房外?突然?传来苏凤裳的声音。

他?换上慈父的模样,让人放女儿进来。

苏凤裳进来后,先给他?行礼,随后低头咬唇,用?不情?愿的语气说:“父亲当真要将女儿嫁给陈津?”

苏丞相?脸色未变,温声哄她:“陈贤侄虽然?家世差些,但已经状元,未来前途大好。为父如今总受太子针对,陛下?对我也不复从前那样信任,日后是要渐渐退居幕后的。”

“他?是我看好的苗子,无论是心?性还是能力,都颇有我当年的风采,为父有意将一些事情?交给他?去做。”

“这左相?的位置我坐不了几年了,到时候若是运作得?当,便由他?接任。”

“为父知道你一直想当皇后,可你也要想想,自己能不能拿捏得?了太子。与其如履薄冰地当后宫之?主?,不如当个风风光光,夫君还不敢欺负自己的丞相?夫人。”

苏凤裳似乎被他?说动了,轻轻点头,又?有些不甘心?地说:“女儿愿意嫁给他?,也愿意为了您的名?声简办婚礼,但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够答应。”

苏丞相?:“说吧,为父一定替你办到。”

苏凤裳:“无论陈津日后有何成就,如今的他?也依然?是出身低微的人,最风光不过今晚,所以我想让母亲在琼林宴上宣布我跟他?的婚事。”

小姑娘就是虚荣心?重。

苏丞相?的眼中闪过不屑,觉得?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女儿还是被她母亲带坏了,从小就有强烈的虚荣心?,必须做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

完全没想过,是他?要求她受人关注,一直做最好最完美的千金小姐。

也是他?一直给女儿灌输“我的宝贝闺女日后必然?能母仪天下?”的说法,才导致对方一直以此为目标。

“琼林宴是太子举办的,太子对为父很是针对,你要是去琼林宴,恐怕会被怠慢和?欺负。如果你不在意这些,我可以让你母亲陪你去,要不要当众宣布婚事,都由你和?你母亲决定。”

苏凤裳犹豫片刻,还是坚定地说:“女儿要去。这说不定是女儿在成婚前,最后一次出席宫宴了,我不想错过。”

苏丞相?摸摸她的头,让她去找妻子。

她行礼告辞,转过身,缓缓地朝门外?走出,等远离前院,才抬头看了看天。

父亲还是这般喜欢将一切责任后果都交由他?人承担。

只要他?需要,别说是她,就是兄长,也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出去。

既然?他?不能为她安排她想要的未来,那她就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京城的某处院落。

街外?的锣鼓声和?鞭炮声越来越近。

院中的陈津早已穿戴整齐,仔细打理过仪表,坐在树下?假装看书。

挺直的背脊和?侧向墙外?的耳朵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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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紧张。

被人群簇拥白面内侍手持圣旨踏入院中,满脸笑?容地说:“状元爷,接旨了。”

状元!

陈津霍然?起身,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努力拿出沉稳的派头,跪在地上接旨。

“……为第一甲状元,赐进士及第,仪仗游街。”

有很多届状元都没有的骑马游街!

宣旨的内侍将圣旨交到陈津手中,又?说:“太子殿下?听说您家中清贫,特意为您准备了白马一匹,朱衣冠帽一套,待会儿锦衣出行,打马观花岂不妙哉?”

陈津有些受宠若惊,又?谢了太子的恩典。

“太子殿下?今晚将在宫中为今年的进士举办琼林宴,届时有不少王公大臣及其家眷到场。”

“某届时一定到场。”

不等他?缓缓心?情?,陈津就被起哄着换上太子赐下?的衣物,爬上挂着大红花的白马,被簇拥着出门。

一路锣鼓喧天,有人一直在高喊“新科状元陈津,奉旨游街,闲人退散”。

路两边的百姓却越围越多,投过来羡慕和?敬仰的目光。

“今年的状元真是好大的派头,难道是哪家的贵公子?”

“不是,我听说这位家境贫苦,还父亲早亡,比我们?家情?况都差,,这都能考上状元,肯定是文曲星下?凡吧。”

“那岂不是第一位寒门状元?”

“对对对,我回去一定要盯着我儿子好好读书,万一下?一个状元出在我老李家呢?”

寒门状元的说法一经传播,百姓们?对陈津的好感蹭蹭上涨。

许多人抓着鲜花瓜果朝着状元的方向扔,还有年轻的小姑娘站在路两边的阁楼上朝状元丢手帕香囊,引来人群的阵阵起哄。

几条街走完,就是一只沉稳的老黄牛处在陈津的位置都要被吹得?飘到天上,何况一个有野心?,渴望出人头地的人?

陈津前所未有地自信起来,他?骑着马缓缓前行,不时向两旁的人招手,一副亲民谦逊的模样。

实际上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等到了琼林宴上,那些他?平时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对他?的赞善与吹捧,才值得?他?高兴。

陈津心?头火热地想着琼林宴的事情?,以至于他?走远了才突然?发?觉某栋阁楼上站着的女子很是眼熟。

他?心?中一慌,回头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可能的。

年节一过,叶南琴年纪就不小了,她的家人肯定已经给她安排好婚事,将他?们?的事情?死死瞒住,绝不会答应她入京来找他?的。

届时木已成舟,他?只要说自己曾经受过叶南琴的赏识,得?到过对方的资助,再送些礼物就能将那些事遮掩过去。

至于清楚事情?真相?的叶南琴,再蠢不过,只要他?卖卖惨,哄两句,她就会自己将事情?烂到肚子里。

在心?中安慰过自己,陈津将此事抛在脑后,开始想貌美如花,矜贵耀眼若明珠的丞相?府小姐。

苏小姐一直有些看不上他?,但他?已经完成了左相?的要求,她是必然?要嫁给他?的。

再高贵的千金,到时候还不是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萧云扶着栏杆,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没把刚才叶南琴暴露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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