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倒是不在意眼前之人的身份,开口问道。
那一日,纪聂和唐婉交手三次,三战三败,他的剑法在唐婉面前仿若稚童。
也正是那一日之后,纪聂拜入李崇达门下,专研剑法。
五年岁月悠悠而过,苦心钻研剑法的纪聂剑法也越发的出色,可是当初击败纪聂的唐婉却很少出现在演武场之内。
纪聂和唐婉再见,已经是七年之后。
此刻的纪聂已经达到了乙等上品,在大纪年轻一代之中,少有人能与其比肩,若是单比剑法,纪聂甚至能够与天灾抗衡。
同辈之人,纪聂从未败过,他口称当日败于唐婉已经成了自己的心魔,于是祈求他的师父李崇达带他在与唐婉一战。
李崇达拗不过纪聂,只得将纪聂带出皇城与唐婉相见。
可谁知,七年时光,再次相见,唐婉已然嫁与一位书生,成为人妻,莫说练剑,便是修炼都已然完全放弃。
纪聂呆愣当场,手中长剑从其手中滑落。
甚至顾不得身后的唐婉和李崇达,纪聂孤身一人,弃了长剑,与天下云游。
纪聂行走过了天下很多地方,看了很多地方的风景,喝饱了各地的美酒,可就是不愿拿剑,更不愿练剑。
大纪世子纪聂,年轻一代天下剑道第一人放弃剑道一事,很快传遍各地。
可无论何人劝说,纪聂就是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纪聂行走了许久,沈拓也行走了许久,如此漫长的岁月甚至要超过沈拓度过的一生。
正如上一次梦境结束之时,此刻的沈拓仿佛真的朝着纪聂开始靠拢。
就在沈拓以纪聂的身份在天下行走之际,外界却已经过了足足小半月。
大纪,鼎元二百四十一年七月。
大纪三百六十五州,七十二道之地已经满是战火。
不止是大纪最先派出的三司两堂,便是之前一直没有妖人敢妄动的官府文人也开始有了伤亡。
三司的堂口开始被整个歼灭,两堂的人马也大批大批被妖人斩杀,接连有十八州之地被妖人血祭,更有七道镇道使揭竿起义,半数镇道宗门开始对大纪朝廷的调令阴奉阳违。
“王,事情已经是愈演愈烈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超出我们的掌控。”
皇城之内,项忠跪倒在纪鼎面前,开口说道。
纪鼎浑身都是裂纹,仿佛就被崩碎的瓷器,他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天灾出手了吗?”
纪鼎眯着眼睛,开口问道。
“尚未有天灾出手。”
“镇鬼司的屠远可有异动?”
“并无。”
“那不就对了,还有许多人在等呢,剑南道的鬼坊不是一直有不臣之心吗?这个时候,加一把火吧,总得有第一个天灾出手,他们才会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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