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和我们无关了，走，我带你去吃酒。”

凌九玄带着凌录去了久负盛名的璃华阁，璃华阁是皇室所开，规模不小，是锦夏城里最奢华的妓馆，来此地寻欢的大多是官府要员，在丝竹管弦之音围绕的场地里，其内部的装潢极尽低调文雅。

凌九玄来到了璃华阁里的四君楼，立马就有姑娘跑过来揽着他撒娇道：“九爷，您好久没来了呀，是不是尊夫人太凶悍了。”

凌九玄哈哈大笑，搂着姑娘柔软细腰往里间的跳舞堂前行，他一边撩着抛媚眼的舞娘，一边说。

“我夫人温柔大方，美有其魂，她并不凶悍，我们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过的甚是快活。”

“那九爷什么时候带夫人一起来快活，让小女看看九夫人有多好。”揽着他的姑娘语气酸酸软软的，撅着樱桃嘴鼓着脸颊。

“哈哈哈，好大一个醋坛子，这酸味儿快熏死爷了。”凌九玄开心地捏捏她的脸蛋，给了她一张钱票让她自己去玩了。

他带着凌录来到跳舞堂，坐在台下的椅子上，欣赏台上的女子跳舞。

舞台上的女子是四君楼的花魁之一“见欢”，她生得一副柔软的好身段，面容精致如芙蓉，舞步优美曼妙，让诸多看客沉迷其中，口水直流。

凌九玄见过不少这些人，很难不会在心里鄙夷一番，但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品质高洁之人，不过都是同类罢了。

“哎，我跟你讲，这个见欢虽然舞跳的好，但她的性子不太好，总是很冷淡，比起她我更喜欢虞美人，再等一会他就会出场了。”

凌录听着凌九玄讲那些女子的事情，面无表情，他看起来并不感兴趣。凌九玄看他如此，也失去了兴致，只好专心听台上的姑娘奏曲的奏曲，浅唱的浅唱。

就在他听的有些昏昏欲睡时，二楼的一处房间突然发出很大的声响，随后一个黑影从里面破门飞了出来，凌九玄吓得立即清醒，瞪眼一看那道影子要砸了过来。

凌录眼明手快地将他拉起来，躲闪到一边，只见那道黑影砸碎了凌九玄刚刚坐着的椅子。

我的乖乖，凌九玄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幸好躲得及时，他感激地揽上凌录的肩膀：“多亏了你了，要不然我小命都没了。”

凌录朝他点了点头：“分内之事。”随即望向那个砸下来的东西，凌九玄循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竟然是一具新鲜的尸体——虞美人！

凌九玄的瞳孔有一瞬间收缩。

耳伴传来急匆匆下楼的声音，伺候虞美人的丫头阿维哭着跑下来，跪在尸体旁边不住地抽咽，手上拿着染血的帕子，凌九玄忍不住恶心感，就在一边吐了。

“九爷，你先坐那边休息会。”凌录见凌九玄的反应有点大，意图将他扶到远处，却被他拒绝。

“我没事。”凌九玄忍住诸多不适，努力屏蔽着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他慢慢地走向前，眼光尽量不朝尸体上看，“阿维，怎么回事？”

阿维抬头看见是他，克制住的抽噎像是开闸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大声地哭出声来：“九公子啊，你要为我的姑娘做主啊，姑娘她被折磨的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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