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只见赖澄山吃力的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布衣……放下爹……爹有话要说……”
赖布衣一见父亲醒来,立时变得欣喜。
他放下父亲后,急切询问:“爹,你怎么样了……”
转而,他扭头喊纪元尘:“纪大夫,我爹醒了,你快过来给我爹看看……”
纪元尘遂过来给赖澄山把了下脉,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赖澄山服下后,走到赖夫人身边说道:“药力只能拖个把时辰,有什么话尽快说。”言毕,走了出去。
赖夫人遂抹去了眼泪,对两个儿说道:“你爹既有话说,你俩就好生听着,不过,这里是吴小姐的闺房,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扶你爹去院子里……”
赖氏一家刚出去,就见吴江和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魂魄刚刚归体的吴蕴仪,许是心神未定,又或是被赖布衣的疯魔状给惊到了,一直就坐在床上发呆。
直至看到父亲,她才如梦初醒般喊了声:“爹!”
吴江和见女儿安然无恙,不禁喜极而泣。
父女俩如隔世再见一般,有说不完的话。
而屋外的院子里,则是父子死别的悲伤景象。
只见赖澄山无力的靠坐在假山旁,赖凤鸣和赖布衣则一左一右半蹲在他的膝侧。
赖澄山的脸色已如白纸般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无神的眼中却是五味杂陈。
赖凤鸣见状,压住悲伤说道:“爹,您训诫吧,我跟四弟绝不违逆……”
赖布衣则懊悔地道起歉来:“爹,都怪孩儿回来得晚了……”
赖澄山缓缓的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后,语重心长地道:“不用说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脾性……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事已如此,也是合该我赖澄山的大限已至……”
他说着,咳嗽了两声后,分别拉过两个儿子的手,叮嘱了起来:“凤鸣、凤罡,以前,爹总是督促你们勤学四书五经,期望着你们能入仕途,不要像我这样……唉……但终究还是没能改变你们的路……说到底,是我这个爹不好……如今,爹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你们兄弟齐心,守望相助……不要被什么人或什么事影响了手足之情……还有,就是要孝你们的娘,不可违逆……她就剩下你们两个孩子了……”
他边说着,边将两个儿子的手叠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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